荒书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不甘,他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敌人,心中暗暗思索着脱身之策。
主修宗大师兄负手而立,脸上挂着居高临下的傲慢,对着被绑住的几人开启了长篇大论:“你们几个,真是糊涂!晏青宗何时成了藏污纳垢之所,竟做出这等违反规矩之事。你们以为救了她,就能改变什么?这天下的规矩,岂是你们能肆意践踏的!”
正说着,他的目光扫到了庭叶,脚步一顿,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哟,瞧瞧这是谁?这分明是个妖吧!我们这几个宗门,世世代代都是捉妖师,肩负着除妖卫道的重任。没想到,你们晏青宗竟与妖勾结,真是荒谬至极!”他围着庭叶踱步,眼神里满是厌恶与不屑,“不过,这妖长得倒是有点姿色,只可惜,妖孽生来就该被诛杀,哪有存活于世的道理。”
紧接着,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吐出一连串羞辱妖族的话语,那些肮脏、鄙夷的词汇如污水般泼向庭叶:“妖类皆是祸根,本性凶残,只会给世间带来灾难。你们这些低等的妖物,就该在阴暗角落里自生自灭,妄图混入人间,简直是痴心妄想!”
庭叶低垂着头,发丝遮住了他的表情,他双唇紧抿,却始终沉默不语。
荒书一听这话,火冒三丈,当即反驳道:“你少在这满嘴胡言!他心存善念,比你这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自私狭隘的伪君子强上千倍万倍!”
主修宗大师兄闻言,脸上的得意瞬间转为恼怒,指着荒书骂道:“你这被妖迷惑心智的蠢货,竟还为他辩护,等我将你们一同处置,再去踏平晏青宗,看还有谁敢袒护这些妖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激烈的言辞碰撞,让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
随后主修宗大师兄被荒书话彻底激怒,他猛地一甩衣袖,恶狠狠地命令道:“别跟他们废话了,今日之内,把他们几个都给我除掉!对了,那个小妖给我留住,我要好好折磨折磨,让他知道与人为敌的下场!”
荒书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冲着主修宗大师兄怒声吼道:“你敢!你这丧心病狂的家伙,口口声声除妖卫道,实则滥杀无辜,不过是借着所谓正义之名满足自己的私欲!今日若你真敢动我们分毫,晏青宗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踏平你这乌烟瘴气的主修宗,叫你后悔莫及!”
他奋力挣扎,试图挣脱绳索冲上去暴揍主修宗大师兄一顿,奈何绳索绑得太紧,他每动一下,绳子就深深嵌入皮肉,疼得他冷汗直冒,却依旧无法撼动分毫。
三师姐看着这混乱又危险的局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转过头,目光落在庭叶身上。她心疼这个孩子,既担心他承受不住这些羞辱,又害怕他因冲动而做出傻事。
三师姐仔细端详着庭叶,想从他的神情中看出此刻的心情。
但庭叶始终低着头,垂下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屈辱。周围的辱骂声、叫骂声、威胁声不断传入他的耳中,可他只是沉默着,没有任何动作。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一只信鸽扑闪着翅膀,冲破人群,直直落在荒书肩头。荒书先是一怔,紧接着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他悄悄侧头,看到信鸽腿上绑着的密信,趁人不注意,用牙齿咬开绳索,展开信件匆匆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哼,你们得意不了多久了。”荒书突然出声,语气里满是笃定,让主修宗大师兄心头一紧。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主修宗大师兄警惕地盯着荒书,手中的剑不自觉握紧。
荒书却只是冷笑,并不作答。
三师姐瞧出荒书的异样,心中也燃起一丝希望,她悄悄挪动身体,靠近荒书,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荒书微微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庭叶虽然低着头,却也敏锐捕捉到这一变化。他悄悄抬眼,看向荒书,尽管荒书依旧被绑,可周身气势却悄然改变,不再是之前的困兽之斗,反倒多了几分胜券在握的从容。
庭叶心中疑惑,却也莫名安定了些,手指微微放松,不再像刚才那般紧绷。
而主修宗大师兄看着这一切,心中不安愈发强烈,却又摸不清状况,只能强装镇定,恶狠狠地扫视众人,试图用气势压过对方。
正当主修宗大师兄准备再次发作时,天边突然传来一阵嘹亮的鸟声。声音由远及近,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远处尘烟滚滚,一个有着晏青宗徽记的标记在天上闪烁。
“是晏青宗的援兵!”荒书激动地大喊,眼中闪烁着光芒。
三师姐也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庭叶抬起头,眼中同样燃起希望。
主修宗大师兄脸色骤变,他没想到晏青宗竟能这么快察觉并赶来救援。他咬咬牙,恶狠狠地说:“就算你们来了救兵又如何,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说着,他挥挥手,示意手下准备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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