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掉了你们也没有回去找?”
刘稻成脸色难看地看着方平,“竞选小组长的时候你怎么保证的?
说你一定带好这个头,一定会顾全大局,你就是这么顾全大局的?”
方平闷闷道:“我怎么没有顾全大局?虽然枪掉了一把,但我带出去的人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枪掉了,他心里既害怕又后悔,但若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不敢冒那个险。
那些野猪那般凶,恨不得吃了他们一般。
枪哪里有命重要。
“你这叫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刘稻成道:“枪是你弄掉的,由你一个人负责赔。另外那些掉了的锄头,今天去的所有队员一起赔。”
听说还要赔锄头,本就满心怨言的小组成员抱怨道:“之前我们就说了,季棠棠请假的时候先不上山,等她办完了事再跟着她上山,是你们方家非要闹着上山,现在出了事,怎么能我们负责?”
杨铁军也道:“发现东西掉了后,我们要回去找的。
是方平他们兄弟几个,怎么也不肯,非说那动静就是野猪捞出来的,说是野猪来找我们报仇了,非要先下山。
再说了,我带的枪和锄头都还在,这责任我不背。”
刘行军也道:“我的背篓和锄头也都还在,并没有弄掉。
我也认为丢失的锄头,让全体成员一起负责的处罚不妥。应该谁丢了谁负责。”
“方家三兄弟身上的锄头背篓全都掉光了,还有季棠棠同志给我们大家打样的药材苗,也都丢了。”
杨铁军道:“枉费季棠棠同志费那么多心思,将药材苗捆得那么好,离开了地里那么久,还青枝绿叶的,一点都没有焉。
结果就那么糟蹋了。
应该让方家兄弟几个自己负责才对。”
冉淑芬听说要让她几个儿赔枪,赔丢掉的锄头,顿时不干了。
“杨铁军,我看你就是还惦记那瘫子的媳妇,往我儿身上泼脏水。我跟你说,你惦记也没用,别个要哪个瘫子都不要你。”
“冉淑芬,你家那几个窝囊废做错了事,不想承担责任,故意败坏我家铁军名声,你做梦。”
王丽华能在男人死了后,一个人带大几个儿子,自然不是好欺负的。
她冲过去就给了冉淑芬一巴掌,“我家铁军不过是实事求是,说点实话而已。
怎么到你这,就成了那阴沟里的老鼠?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眼见着两人要打起来,刘稻成赶紧叫了几个村民将之拉开,大声训斥道:“吵什么吵?现在解决事情要紧!吵吵闹闹,就能解决事情了?”
被队长骂了,王丽华也半点不怕,“反正我家铁军不承担这个责任,谁丢的谁来承担责任。”
许多村民都赞同王丽华的话,说他们虽是一个大集体,但谁犯的错,就应该谁承担。
不然犯错的人哪里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见大家都赞同让自己的几个儿子担责,冉淑芬慌了。
她本是盼着儿子上山扬眉吐气,好好压一压季棠棠的脸。
没想到不但没有扬眉吐气,反而丢了大脸不说,还要承担丢枪落锄头的责任。
她心慌意乱间,突然望见了骑在自行车上的季棠棠。
别人有了自行车,都爱惜得不行,上面沾上一点泥,就要赶紧擦干净。
可是季棠棠对自行车,却是半点不当回事。
田坎,土坡,大坑,什么别人不能去的地方她都能去,那自行车在她手中,就跟能飞一样。
看着季棠棠潇洒坐在自行车上的样子,她越发的不服气。
不过是一个赔钱货而已,难不成自己的三个儿子,还比不过她一个赔钱货?
而且那草包窝囊废,以前连自家方娟都比不过,她凭什么就可以活得这么潇洒?
明明就那么几秒钟,但她的脑子就像火车站一样,无数的想法,如火车站进进出出的火车一样,在她脑子里轰隆隆地跑个不停。
她突然指着季棠棠,尖声道:“都怪她!都是她的错,应该她负责!”
正快乐欣赏着自己作品的季棠棠微惊,诧异地看向冉淑芬。
她居然有这个本事?能看穿她使的手段?
村民们也纷纷朝着季棠棠看过来,显然不明白为何扯上了季棠棠。
“要不是她说要办什么药材种植基地,就不会上山去扯药材苗,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要我说,农民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种地,扯药材苗办药材基地这事,根本就不靠谱。是她出的主意不靠谱,这件事应该由她来负责。”
季棠棠微微抬起的眉落了下去。
她就说,她加了几重保险,特别针对几人的手段,怎么可能会有人发现。
她还以为哪里出了岔子呢!
原来是胡搅蛮缠,扯歪理啊!
村民们也觉得冉淑芬简直是不像话,都不要季棠棠动嘴,村民就群起而攻,纷纷回击起了冉淑芬。
“啥叫主意不行?明明是你家几个窝囊废不行,你怎么还攀扯上季同志了。之前季同志上山的时候可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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