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颂站起身,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衣裙,然后走出后殿。
她刚走到前殿的院子,就看见不远处有个身影迅速闪过。
兴许离得近了些,这个身影高大许多,她有些害怕,躲在一棵树后不敢动。
那人影极快,眨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玉颂等了一会儿,确定安全后,才从树后走出来。
她感到困倦,转身朝自己寝殿走去。
回到寝殿,爬上床榻,钻进被子里,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乳母发现二公主睡得沉,沉思片刻后没多想,服侍她起床洗漱。
她迷迷糊糊地起床,任由乳母摆弄。
乳母梳好发髻,给她穿好衣服,又端来水盆,伺候她洗漱。
她看着水中倒映出自己的面容,眨了眨眼。
乳母为她擦脸。
“殿下昨夜睡得可好?”
玉颂点点头,记不清昨夜的事,只觉得有些累。
乳母见她神情倦怠,担忧地问。
“殿下可是昨夜没睡好?”
她摇了摇头,不想让乳母担心。
乳母见她不愿多说,便也不再追问,只是吩咐宫女去准备早膳。
她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精致的点心,却没有胃口。
乳母有些担忧。
“殿下是不合口味吗?”
她摇摇头,拿起一块点心,小口地吃着。
乳母见她勉强吃着点心来充饥,便不再强求,只是吩咐宫女去准备些果茶。
玉颂喝了一口果茶,清甜的味道让她舒服了一些。
辰时过了,皇帝陪皇后用过膳,便来看望她。
她乖巧地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福。”
他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玉颂乖,父皇来看看你。”
她仰起头。
“父皇,您今日怎么有空来?”
皇帝蹲下身,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父皇来看看玉颂啊。”
她露出甜甜的笑容。
“父皇,玉颂很想您呢。”
皇帝笑着将她抱起来。
“父皇也想玉颂啊。”
她搂住父皇的脖子。
“父皇,儿臣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您变成了一只大老虎,把母后和弟弟都吓跑了。”
他愣了愣,随后失笑。
“哦?玉颂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她歪着头,想了想。
“不知道,就是突然就梦到了。”
皇帝抱着她坐下。
“那玉颂喜欢父皇做老虎吗?”
她摇摇头。
“不喜欢,父皇要是老虎,儿臣和母后,还有弟弟都会被吓到的。”
皇帝被她逗笑。
“那父皇不当老虎,当玉颂的兔子,好不好?”
她眼睛一亮。
“父皇真当兔子吗?”
他笑着刮了刮女儿的鼻子。
“当然是真的,父皇会变出很多很多兔子,给玉颂当宠物。”
玉颂兴奋地拍手。
“太好了!儿臣最喜欢兔子了!”
皇帝将她放在地上,捏捏她的脸蛋。
“好了,玉颂乖乖的,父皇还有事情要忙。”
她乖巧地点点头。
“父皇您忙您的,不用管儿臣。”
他点点头,站起身,吩咐宫人照顾好公主,便离开了。
回到寝宫,坐在桌前,若有所思。
绣衣使者悄然现身。
“皇上,那盒子臣已带回。”
“打开看看。”
他将盒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几块石头,还有一些碎布条。
皇帝微微皱眉。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臣不知,这些东西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但臣仔细检查过,发现这些石头和碎布条上都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他拿起一块石头,仔细观察。
“这些符号……”
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凛。
绣衣使者低头等待皇上的指示。
他沉声道。
“此事先不要声张,密切注意皇后寝宫附近的动静。”
绣衣使者应声退下。
皇帝将石头和碎布条重新放回盒子里,锁好,放进暗格里。
他想起术士秦遵磊第一次面圣时曾言。
“皇上,夷洲有一教名“赤袍”,以教徒着赤袍施清粥为标志,通过符水治病,念咒驱邪避灾为手段,多年来吸引大量信徒。
因近几年,夷洲大治,百姓得到教化,其于夷洲发展受限。
故而转移至对岸的会稽郡,草民从师静修术法十数载,实在无法忍受,有此种戕害百姓,污名我等使命之人啊!”
“此教实则借治病驱邪之名,行敛财夺命之实。
其中关键,为所谓“清粥”。
此粥无需以白米入锅,只需赤袍教徒以特殊手法搅拌水缸中清水,再加入少量熟米即可浓稠。
此粥但有七日不食,即能致人畜腹泻不止,孕妇流产暴毙,幼儿夭折,壮年失智。
致其家人求助赤袍教徒,以解决“邪魔”之名,行“驱邪”之事,实则再施符水,令人家破人亡。
那群妖邪,不事劳作,以传教之名行诈骗之实,以符水之故令百姓家破人亡,实属罪该万死,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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