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厦子吩咐了其余太监将宝娟放在养心殿殿外,担架上垂下的手无力的滑出,盖着的白布之下看不到任何一点生气。
“有劳剪秋姑姑在外等候。”
小厦子独自走进养心殿前去禀报,皇上交待的任务没完成,小厦子心里无比忐忑。
只能祈求着希望皇上莫要怪罪。
殿内,小厦子俯首道:“皇上恕罪,奴才没能带回宝娟。”
“嗯?!她难道还想抗旨不成?”
皇上坐在龙椅子上发出疑问的声音,殿内在一旁坐着的安陵容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奇怪,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她的脑海。
小厦子接着说:“奴才去到慎刑司时晚了一步,宝娟已经暴毙在慎刑司的牢狱之中了。”
眼下也顾不了太多,安陵容不可置信的问:“宝娟死了?”
“大胆!”皇上震怒道,“慎刑司的那些宫人们都是怎么做的事?一个宫女都看管不好,还能下手分不清轻重,给打死了?”
“这…这…….”
小厦子在背地里偷偷抹了一把汗,“辉煌上,按照奴才所见宝娟死之前,剪秋正在慎刑司的牢狱里,跟宝娟说些什么。”
小夏子一字一句的如实说道,
“奴才跟剪秋打了个照面,按照剪秋所言是皇后娘娘回宫之后,依然忧心着安贵人小产之事,才让简秋去慎刑司里责问宝娟。”
“因为皇上的旨意,奴才不敢懈怠,建秋姑姑就在门外等着呢,还有宝娟,皇上您看要不要……?”
皇上低头细细沉思着,轻声吐出一句:“把剪秋带上来。”
“另外,派人去查宝娟的死因,身上何处有伤,有多少道伤?一一给朕查清楚。”
“朕倒要看看平时慎刑司那帮子人到底是怎么给朕做事的。”
小瞎子低着头,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看一眼,便俯首道:“是,奴才这就去。”
剪秋得到旨意,从殿外走进养心殿内:“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你从皇后吩咐你的时候开始讲,进入慎刑司之后看到了什么,从那时起,一一给朕交代清楚。”
“是。”剪秋不慌不忙的开口,所有的话好像都已经在她脑内提前过了无数遍。
“奴婢一走进了慎刑司,就看见宝娟倒在稻草之上,我与宝娟之间各隔有一条栅栏,原以为她是在睡觉,可是任由奴婢怎么喊也喊不醒,刚想叫慎刑司的宫人出来查看情况,谁知厦公公就来了。”
“再者,奴婢就跟着厦公公来到了养心殿。”
剪秋说话滴水不漏,从接到皇后娘娘旨意,包括进入慎刑司的时间都恰到好处,皇上听后,心中便已经下了决断:“倘若真的是这样,那就是慎刑司的那帮宫人做事不当心。”
“苏培盛传旨下去。慎刑司所有宫人领罚二十大板,罚俸三个月。”
苏培盛在皇上跟前小心翼翼地叩首:“是。奴才,这就去传旨。”
安陵容偏就不信这个邪,她急忙开口:“皇上,圣行师的那帮宫人手段老辣,做事规矩,知道轻重,绝对不会让宝娟就此丧命在慎刑司中。”
“宝娟的事一定有蹊跷,皇上不可就此放过。”
皇上疲惫的眨了眨双眼,安抚着:“这明白,所以朕也让人去查了宝娟的死因。 ”
“宝娟是投毒的宫女,也是最清楚这件事,来龙去脉的人,此事关乎你腹中皇嗣,你大可放心,朕绝不会轻饶。”
安陵容的泪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迸发,就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直到眼泪冰凉的滴在她的手背上。
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是一种叹息,一种道别,更多的是不值得的惋惜。
安利荣常常觉得看见宝娟就像是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如今,她重活一世变得清醒,不再依附皇后的势力,宝娟却难逃一劫。
安陵容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
小到即便是重生,即便是知道很多事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从前是行走在刀锋利刃上,如今又何尝不是?进宫之后,安陵容便知道她逃不过。
自此亲耳听见自己从前的婢女,就此消逝,似乎比想象中更加残忍了一些。
安陵容这边不免有些黯然神伤,在他的心里,她当然明白,宝娟不是死在慎刑司的那帮人手里,而是死在皇后的手里。
安陵容下意识的去看剪秋,秋检是从前那副老样子。
仗着皇后,那样高高在上。
甄嬛亲眼把这一切都瞧在眼里,安陵容此刻情绪的复杂,她能够揣测几分。
甄嬛不明白,刚才安陵容为什么拦她?
眉姐姐在闲月阁中多关一日便多难受一日。
她再不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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