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紫荆城,只有华妃的翊坤宫里仍放着冰块,她坐在梳妆镜前,回忆着早前被甄嬛摆了一道,心里仍是有气。
所以大半夜的还把曹琴默叫到了翊坤宫。
华妃斜眼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曹琴默,睥睨发泄着:“本宫上次让你想对付甄嬛的法子,你想得怎么样了?”
曹琴默回宫当晚就半夜被华妃叫来翊坤宫,心中不免有怨言,但她却不敢表现出来。
曹琴默跪在地上低声说着:“回娘娘,嫔妾还没有想到,娘娘再给嫔妾一点时间…。”
“没用的东西!”华妃的脾气说来就来,她怒声喝斥道,“今夜是回宫第一晚,皇上又去了甄嬛那个贱人处,平日里装作一副淡然柔弱不经世事的样子,背地里竟敢顶撞本宫。”
曹琴默低着头不敢说话,华妃满腔子怒气,她自言自语的说着,
“皇后也是,沈眉庄虽然在存菊堂被禁足,但皇后那个老毒妇不仅听了沈眉庄之前的提议,还把黄规全从内务府打发去了慎刑司,还得在内务府一个替本宫做事的都没有。”
“现在依照皇后的意思宫中例菜吃食样样减半,原本每月宫中的月例银子就不够用,该有的东西不打赏下去,下面的下人做事怎么会用心!”
曹琴默笑得表面,她试探的说道:“娘娘若是缺银子,不是还有年大将军吗?”
华妃瞧着跪在地上的富察贵人,冷哼一声:“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吗?若不是哥哥那里时常接济着本宫,这翊坤宫上下哪里还能跟从前一样运转?”
“但我也总不能一直问哥哥要钱吧,哥哥的钱都是征战沙场得来的,他还得顾着自己呢。”
颂芝站在一旁眼睛溜溜的转着,她上前告诉华妃有人想巴结年大将军的事,华妃一听惊喜异常,两眼放光。
曹琴默跪在一旁听到华妃与颂芝的密谋,华妃既然没有问她的意见,那她也没有出声的道理。
更何况,华妃早前那样对曹贵人的温宜,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曹贵人的底线,她也希望华妃作法自毙,自食其果的那天快些到来。
就如同圆明园中的那天晚上,曹琴默故意轻信浣碧所言,让华妃扑空被甄嬛羞辱挑衅,也算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为温宜报仇。
碎玉轩中。
皇上那日在方淳意的暗示下,主动去碎玉轩看望了甄嬛,这个孩子去得意外,但甄嬛心里也明白其中道理。
皇上不会这样轻易的处置皇后,更别说还是证据链不全的情况下。
所以甄嬛只是心中有气,也有些无力,她明白自己不能失去皇上的宠爱,若是因此事让她与皇上之间的感情变得疏远,冷宫中的那些废弃妃嫔就是例子。
当真是不值。
甄嬛也在等,等皇上的台阶。
好在那日安陵容与方淳意出去之后,甄嬛与皇上把话说开了,甄嬛体贴皇上作为一国之君的颇多为难之处,皇上也明白甄嬛的懂事隐忍。
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般浓情蜜意的样子。
红烛灯影摇曳,跳跃在斑驳的墙面上。
皇上与甄嬛同床共枕,皇上瞪大了眼睛瞧着床帐之上的轻纱,似乎有什么心事。
甄嬛敏锐的察觉到,她柔声细语的开口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心事?”
皇上躺在床上,甄嬛倚在他的怀里,就算是这样,也免不了他重重的叹气。
“上次朕出宫微服私访,遇见刺客一事,你还记得?”
甄嬛眼珠子向身侧转动,回忆着:“臣妾记得,那日皇上回宫,心中不是早已有了确定怀疑的人选?”
“那时只是怀疑,如今夏弋替朕查清了此事,与朕心中怀疑之人大差不差,只是牵扯更多,从前朕倒是轻纵了他们,由着他们得意,如今竟然盯上了朕的皇位,真是好大的胆子。”
甄嬛理清皇上的态度,故意问道:“那皇上会怎么处置他们?”
“若是朕真的由着事情发展下去,那哪日东窗事发,唯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杀之而后快。”
甄嬛躺在皇上怀里,抱得更紧了些,她撒娇示弱着:“既然皇上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又何苦要来问臣妾?”
深夜,皇上想起许多从前的事,那时他还没有登基成为皇上,那些争权夺利,非死即伤的日子,他是怎么过过来的。
皇上需要有一个倾诉的对象,而甄嬛作为纯元的替身,文官家世不算高,对皇上皇位无威胁,又很是体贴善解人意。
作为倾诉的对象,那是再好不过了。
夜色之下,皇上缓缓说着:
“这些年来,朕总是想起从前,朕的那些兄弟们,老八,老十四,他们都是朕的手足。”
“当初看在先帝的面子上,朕只将他们关在牢狱里,并没有杀掉他们,却不想让外面的人以为朕心慈手软,今朝,又惦记起朕的皇位来。”
“看来朕,是断断留不得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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