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老娘现在才是星河司老大,虽然没啥威信。
金成泽甚至直接忽视了她的嘲讽,像是得了什么口头承诺,立马激动的扯着沈玄度,像是得到肯定的告状小孩,一脸怒气的说道:“你看,她没否认!我就说这丫头是奸细!她就是那夜的人!”
“得了,我们早就知道了……”沈玄度无奈的拍了拍金成泽的手背,低声附在他耳畔小声说道:“人家说的也没错,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还是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招惹她。这可是玉祈府女疯子,你别……”
不等沈玄度说完,金成泽连忙打断他的话:“她是奸细!陛下护犊子,难不成你这条走狗还要替她包庇不成!”
金成泽像是得到了双重肯定,一双眼睛更是充血发红,发狂般的看向戴曦烨,道:“今夜不除掉你这个祸害,老子良心难安!”
“你一口一个奸细的,我也听着膈应!”戴曦烨冷笑一声,抬头盯着那金成泽,道:“我问你,当时你跑去人家抓妖局地盘上干什么去了?就为了抓这个?”
金成泽的怒气一下子被这句话问住了,他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金成泽只是一股脑的想报复她,至于他怎么犯的事,完全抛之脑后了。
“胡说八道!那是老子在藏北巡逻,碰上了这个不要命的小子,这才把这奸细关进星河司!”
“你巡逻之日每月固定,初一到初八是你的休沐日,而你把他关进地牢之日正是这月初三!”戴曦烨正色道,声音清亮,让在场人听的一清二楚。
“老子心系红袖招安全,什么时候巡逻难道还要让你定死不成?”
“死不承认是吧。”戴曦烨点了点头,把一份卷宗从兜里掏出,甩开一长卷,给沈玄度抛了过去,道:“你这么敬业,不会是把中原和京城的逻也都给巡了吧?”
“这是……”沈玄度接过那份卷宗,眼前一亮:“公子血染的要员出关表……”
说罢,往卷宗上一看,金成泽三个字明晃晃的摆在那里。他本人的表情瞬间石化,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那份卷宗。
见他不说话,戴曦烨开始持续发力:“你初三巡逻,怎么记得是上月二十八就离开藏北外关?”
“后面就没有记录了,是叫人只把初三那天回关的记录擦了?”
“老子行得端坐的正!没擦!”
“那就是你说巡逻的谎,上月二十八到初三,这些日子足够你在京城干一顿事了。”戴曦烨步步紧逼,“你一介武夫,星河司统领,和京城还有勾结?”
“怕是这个奸细,是你自己吧!”
“你个死丫头,又开始颠倒黑白!”金成泽气的就要冲下去把戴曦烨给掐死,却被沈玄度挡住了去路。
“先别急着报私仇啊,老四。”沈玄度慢慢收起那份卷宗,“公子血染不在跟前,这份卷宗真伪还得等他回来再做定夺。”
“只是小殿下说你去京城这码事情,也得看看双方说辞才能继续审判。老四别着急,小殿下也别这么紧张,咱们两头到底是一个屋檐下的,谁委屈了也不好。咱们要不拿着各自的证据,去陛下那里给个说法?”
沈玄度这么说也不无道理,他已经足够偏袒自己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能明说金成泽有罪吧。戴曦烨知道这是给自己一条路,便心领神会的继续说道。
“要证据是吧,”戴曦烨轻笑一声,“简单,把他的老巢翻一遍,尤其是那种犄角旮旯能藏文件的地方都搜个干净,就不信搜不出你去京郊西山偷尸的肮脏事!”
“你血口喷人!你凭什么搜我!”
“就凭我现在是星河司统领!”
戴曦烨啪的一声把那腰牌甩到他脚下,瞥了一眼身后的那群侍卫,那群侍卫居然主动的往府里钻。这下子给金成泽看不会了,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反了!都反了!”
其实没反,只不过这群侍卫是张步瀛的亲信,卧底竟是我自己。
金成泽疑心重,从不会将自己的事情放手给下属去做,事事必须亲力亲为,很多事情还没来得及处理马脚,就被关进了地牢。至于西山偷尸案,要是发挥的好,杀了金成泽就是立功一件,若是没发挥好,也落不到什么骂名。
当时张灵玉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她的时候,戴曦烨已经到怒不可遏的地步了。
西山之下埋的处处忠骨,乃是她龙师命丧京郊的热血子弟。埋在西山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金成泽这个杀千刀的居然敢打她的人的主意。
金成泽只想证明戴曦烨是奸细,离心君臣;可戴曦烨一直想要的,一直都是他这条命。
果不其然,金成泽来不及藏匿,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手里聚起一团真气,大喝一声就冲着戴曦烨扑来。
沈玄度没反应过来,在场人也皆是一愣。那一道戾气,动用了他十足十的实力!
戴曦烨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原地,在她眼里,金成泽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就像是在她面前开了慢速动作,等他呼啸着寒风扑来之际,她只是轻轻的抬手,没有人看清楚戴曦烨到底有没有用力,只见那一霎那,戴曦烨和金成泽消失在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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