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隐会进攻西域的消息传到天师山阵前,又听闻朵牛寨、图幸寨遭了侵袭,现正要进攻玉勒城。
玉勒城是幽冥堂盘踞的势力范围,听闻此等噩耗,幽冥堂堂主鬼婆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
赶忙寻到血影邪君,神色慌张地商议道:“右护法,如今这局势可如何是好?我幽冥堂麾下众多兄弟,皆随我一同前来攻打这天师山,他们家中尚有年迈的父母、柔弱的亲人留守在玉勒城。倘若玉勒城有个闪失,我鬼婆又有何颜面去面对那些将身家性命托付于我的兄弟们?依我看,不如先暂且撤出这天师山,回师救援玉勒城,全力迎击梅隐会。待击退这股来犯之敌,再回过头来攻打天师山,想来也为时不晚。”
血影邪君见鬼婆如此惊慌失措,不禁仰头哈哈大笑,他拍了拍鬼婆的肩膀,安慰道:“鬼婆莫要慌了神,教主谋略深远,早在这盘大棋中留有后手。有教主的精心布局,定能让那梅隐会的人马在玉勒城外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鬼婆不解其意,又问:“是何后手?”
血影邪君道:“往常出征,皆是左右护法同行,为何此此毒师未至啊?”
鬼婆恍然大悟,道:“哦,我心安了。”
......
且说秦氏三雄到了玉勒城,逍遥剑秦云逍一马当先,冲至城门。
忽然,城楼之上,闪出一人,怒声问道:“何人如此大胆,敢侵犯我噬天教之境?”
逍遥剑秦云逍看到这人,身着一袭深邃如夜的长袍,面容隐藏在宽大的兜帽之下,只露出下半张脸,嘴角挂着一抹令人心悸的冷笑。
他的手腕上缠绕着几圈细小的银链,链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毒瓶与奇异饰品,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碰撞,发出清脆却又带着几分阴冷的声音。
秦云逍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惊,此人正是噬天教左护法暗夜毒师!
他深知此人手段狠辣、用毒如神,当下不敢贸然向前,连忙勒住缰绳,战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鸣。
秦云逍怒目圆睁,剑眉倒竖,大声喝道:“暗夜小儿,莫非你爷爷我都不认得了?今日我劝你识相些,乖乖出来投降,否则待爷爷我杀进城去,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暗夜毒师听闻此言,竟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肆意张狂,在城楼之上回荡,好似夜枭啼叫,令人毛骨悚然。
笑声渐歇,暗夜毒师冷冷说道:“好大的口气!我噬天教教众个个骁勇善战,岂是任人欺凌之辈?就凭你们这点人马,也妄图攻破我玉勒城?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秦云逍冷笑一声,反唇相讥:“你何必在此自欺欺人!我梅隐会探子早已探得确切消息,你魔教大部分人马皆倾巢而出,前往进攻天师山去了。如今的玉勒城,不过是一座空城罢了,哪里还有抵抗之力?你若识趣,便速速开城投降,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暗夜毒师并不慌张,又是一番狂笑,而后说道:“我玉勒城是空城不假,不过你等等宵小之辈的伎俩早在教主的预料之中。我让你见一人,你见了之后在说敢不敢破我城池吧。”
说罢,暗夜毒师嘴角勾起一抹阴鸷冷笑,一抬手,两名魔教弟子押着一个孩童上了城楼。
那孩童身形瘦弱,在魔教弟子粗暴的拉扯下踉跄前行,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助。
秦云逍定睛细瞧,瞳孔骤然收缩,心中猛地一揪——此人正是梅隐会首领杜小梅的儿子杜宇霆!
只见小宇霆衣衫略显凌乱,发丝也被城楼上的劲风吹得有些散乱,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小嘴微微颤抖着,对着城楼下声嘶力竭地大喊:“秦叔叔,救我!”
那凄厉的呼喊声,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秦云逍的心窝。
他只觉心绪瞬间大乱,怒发冲冠,手中长剑“唰”地一声指向城楼,破口大骂:“好你个阴险狡诈的贼人,竟又用孩童作要挟,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便下来,与我秦云逍堂堂正正决一死战,这般藏头露尾、挟持弱小,简直猪狗不如!”
暗夜毒师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笑得张狂,那笑声在风中回荡,透着无尽的轻蔑:“哼,只知凭借蛮力冲锋陷阵,不过是一介莽夫行径!我奉劝尔等,还是识趣些,早早退去,莫要自讨苦吃。”
远处,秦云澜与秦无命见小主现身,脸色瞬间大变,心急如焚,急忙策马向前,如两道闪电般冲至城楼之下。
战马嘶鸣,扬起一片尘土,他们勒住缰绳,目光紧紧锁住城楼上的暗夜毒师。
秦云澜心中五味杂陈,七上八下,强压着怒火,试探着开口道:“暗夜小儿,你竟敢以宇霆之命相要挟,这可是你们教主的授意?别忘了,他可是你们教主的亲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我不信你当真敢对他痛下杀手!”
暗夜毒师双手抱胸,一脸得意,轻蔑地笑道:“哼,别在这儿白费心机试探我了。我实话与你们说,早在葬魂谷之时,教主带走他,便已料到将来必有大用,如今正是应验之时。若没有教主的首肯,我岂敢擅自做主,做出这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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