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李静手中长剑如破空寒芒,剑尖轻颤似毒蛇吐信,裹挟着凌厉剑气,直取张小禄咽喉要害。
这一剑又快又狠,眨眼间已逼至眼前,寒光森然,叫人胆寒。
然而,张小禄却神色从容,不慌不忙。
眼见长剑如索命利刃般快要及身,他猛然运转体内磅礴内力,施展出白云观不传绝学——幻影步。
只见他身形一晃,脚步如鬼魅般飘忽,整个人仿佛化作一道虚影,轻巧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避过剑锋之后,张小禄顺势欺身而上,右手食指如闪电般探出,在李静后背“灵台穴”上轻轻一点。
张小禄如今身负百年内力修为,又兼修五重天空心法,功力深不可测。
方才这一指,他不过用了不到一成功力,却如千钧巨石轰然砸下。
李静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劲力涌入体内,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扑通”一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众人见此情景,皆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平日里在伙房打杂、毫不起眼的张小禄,竟有如此高深的功力,出手之间便将李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三位负责选拔的师父亦是满脸震惊,彼此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们心中暗自思忖:这柴童究竟是何来路?小小年纪,武力竟如此高强?
大师兄萧瑾见李静败得如此狼狈,心中愤恨不已,双拳紧握,指节泛白,怒声道:“哼,我倒要领教领教你的高招,看你究竟有几分本事!”
说罢,他抬脚就要往擂台上走去。
就在这时,师父杨文清面色一沉,猛地抬手,沉声喝道:“瑾儿且慢!你如今还不是他的对手,莫要冲动行事!”
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瑾脚步一顿,心中虽满是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师父的命令,只得恨恨地瞪了张小禄一眼,悻悻地退了回去。
四师父冯柯目光如炬,似已将张小禄浑身上下看了个通透,忽地朗声发问,声若洪钟,在众人耳畔炸响:“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这白云观秘传的幻影步,你缘何会使?速速道来,莫要藏头露尾!”
张小禄闻言,只觉心中“咯噔”一下,好似被重锤狠狠击中,暗叫不好:“糟了!方才只顾着与那李静比试高低,一心想着如何取胜,竟将隐藏功法路数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如今被这四师父瞧出破绽,这可如何是好?”
他额头上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闪躲,心乱如麻,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
此时,傅玉林正巧“方便”归来,恰瞧见四师父亲自出面盘问张小禄。
他心中一阵暗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笑,暗自思忖:“哼,张小禄啊张小禄,你武功再高又如何?还能高过四师父不成?如今四师父亲自过问,我且添油加醋一番,把你的底细全抖落出来。待四师父怪罪下来,定要将你撵下山去,看你还如何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念及此处,傅玉林好似一只嗅到血腥味的饿狼,猛地向前一跳,从人群中蹿了出来。
他手指着张小禄,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四师父,您有所不知!这小子压根儿就不是咱们天师山的人!他是前几日才鬼鬼祟祟上山的。您瞧瞧,一个才上山没几天的柴童,居然有这般惊人的武力,这其中若没有猫腻,打死我都不信!
依我看呐,他定是别的门派派来的奸细,混进咱们天师山,妄图偷师学艺,偷走咱们的武功秘籍和独门绝技!这种来路不明、居心叵测的弟子,留不得啊,四师父!万万留不得!”
张小禄耳畔萦绕着傅玉林那尖酸刻薄的诬陷之词,只觉一股无名火“噌”地直往上蹿,心底暗骂:“好你个傅玉林,果真是个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小人!昨儿在树林里,我本念及同门情谊,饶你一命,早知如此,就该一脚把你踹下那万丈悬崖,任你粉身碎骨!”
杨文清面色冷峻,如霜雪覆面,他向前跨出一步,目光如炬,直直逼视着张小禄,正色厉声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混入我天师山,究竟怀着何种不可告人的目的?速速从实招来,若敢有半句虚言,休怪本座剑下无情!”
那声音如洪钟大吕,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空气中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傅玉林见六师父动了真格,更是来了精神,好似一只闻到了血腥味的疯狗,在一旁上蹿下跳,添油加醋地叫嚷道:“大师父不是说竟来魔教蠢蠢欲动吗?这小子说不定就是魔教提前派来的奸细!咱们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留他在这山上,迟早是个祸害啊!”
张小禄耳中灌满傅玉林那满口胡诌的污蔑之词,直气得浑身颤抖,额角青筋如虬龙般暴起,胸腔中似有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再也无法按捺心头怒火。
他猛然提聚全身内力,周身衣袂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施展出白云观绝学幻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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