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禄只觉脑袋好似被一团乱麻缠住,昏沉得厉害。
懵懵之中,一股浓郁醇厚、直钻人心的烧鸡香味,如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撩拨着他的嗅觉。
他悠悠转醒,眼前是一个白发老头。
老头正背对着他,在火堆旁熟练地翻烤着一只烧鸡。
那烧鸡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诱人的油光,油脂滴落在火堆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世间最动听的音符。
张小禄挣扎着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警惕地问:“你是谁?”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眼神中满是戒备。
白发老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转过身,那动作沉稳而从容。
他上下打量了张小禄一番,目光如炬,反问道:“那你又是谁?”
张小禄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底气:“我是天师山的弟子。”
话一出口,他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老头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
白发老头听后,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而又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意:“哦?天师山弟子?那你说实话,到底师从何人?”
张小禄犹豫了一下,眼神闪烁了几下,但还是说道:“我是杨文清手下弟子,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杨文清。”
白发老头目光紧紧盯着张小禄,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你身上的内力错综复杂,有白云观的心法,有杜游峰的内力,还有紫金大帝的寒毒,这作何解释?”
张小禄心中一惊,这老头竟能如此精准地看出自己内力的来历,想必是个隐世的高人。
他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
白发老头又是一阵大笑,笑声在密林中回荡:“我乃天师山掌门人张天枢,这些心法皆与我有些渊源,自然知晓。”
张小禄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惊喜,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他赶紧“砰砰砰”地磕头,说道:“原来是掌门,弟子有眼不识泰山。”
张天枢将烤好的烧鸡缓缓送进口中,又道:“你小子运气太好了,你可知刚才撞入你体内的是何物?”
张小禄道:“不知,看模样是只鹿儿。”
张天枢又道:“此灵鹿可是暗黑森林里独有的灵物,得此灵鹿,必能帮助你提高二十年修为。”
张小禄又道:“刚才你与紫金大帝争斗,莫不是就是为了夺此灵物?”
“哈哈哈,是的.......”
张天枢更疑,又道:“你怎么识得那是紫金大帝?”
这时,张小禄突然想起杜游峰临死前的话,那些话如同刻在他脑海里一般清晰。
他连忙说道:“前辈,实不相瞒,我叫张小禄,乃是你师弟杜游峰的关门弟子,是他让我前来寻你,学习天龙心法,求前辈赐教。”
张天枢忽而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我那师弟没有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仇恨吗?”
张小禄犹豫了一下,嘴唇动了动,还是如实说道:“是有说过,他还说你是天下第一,不过嘛,说你这人小气,不会轻易赐予我天龙心法,若赐予我天龙心法了,你就得不了天下第一了。”
张天枢脸色一变,怒目圆睁:“他真这么说?”
张小禄吓得赶紧磕头,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他真这么说,他已经将游峰剑法和百年内力传给我了,他说只要我学了天龙心法,将体内寒毒去掉,我就是天下第一了。”
张天枢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仿佛燃烧的火焰:“荒唐,简直岂有此理,即便你学了天龙心法,你也不是老夫的对手。”
张小禄心中虽有些害怕,但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涌上心头,他硬着头皮说道:“你就说敢不敢替我解去身上的寒毒吧?”
张天枢冷哼一声,声音如冰棱般寒冷:“有何不敢?只不过这天龙心法不是几日就能练成的,老夫尚且练了几十年,只怕你练成之时,我早已经不在人世,如何比试?”
张小禄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大声说道:“区区天龙心法有什么难得?你将心法口诀告诉我,我只需十日便能练成。”
张天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此话当真?”
张小禄拍了拍胸脯,声音坚定:“绝无虚言。”
张天枢从怀里掏出天龙心法谱,那心法谱看起来古朴而又神秘。
他递给张小禄,说道:“十日后,我们相约在这密林中比试,到时候你要是输了,可别怪我以大欺小啊。”
张小禄一把接过心法谱,紧紧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命运。
他坚定地说:“一言为定!”
张天枢也不搭话,开始大口啃食烧鸡。
张小禄吞着口水,说道:“前辈,给我也尝尝。”
张天枢道:“心法可以给,但烧鸡说什么也不行。”
说罢,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张小禄面前。
张小禄呆立在原地,手中的天龙心法谱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手臂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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