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两派的大军犹如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般涌至金刀寨城楼之下,尘土遮天蔽日,战鼓之声震耳欲聋。
城楼上,尽管陆文远先前经历了一场挫败,但此刻的他却显得异常镇定。
原来,他早已暗中布下了百十张强弓硬弩,严阵以待。
那些箭矢在烈日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宛如死神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令人不寒而栗。
随着一声令下,城楼上顿时箭如雨下,密集如织的箭网瞬间覆盖了整个战场。
道魔两派的大军在如雨般的箭矢中纷纷倒下,攻势受挫,一时之间竟难以靠近城楼半步。
城下的喊杀声震天动地,与箭矢的嗖嗖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悲壮的战争画卷。
然而,面对金刀寨的顽强抵抗,道魔两军也不得不暂时放缓了进攻的步伐。
凌寒霄身着青衫道袍、手持长剑,此刻正立于阵前,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城楼下的战场情况。
他深知,攻寨之事急切不得,否则只会徒增伤亡。
于是,他果断下令停止进攻。
张小禄见进攻突然停止,心中不禁焦急万分。他急忙上前谏言道:“凌师叔,此时我部势头正盛,何不乘胜进攻,一举拿下金刀寨?”
凌寒霄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金刀寨守护森严,急切之间难以攻克。不如暂停进攻,另寻良策。”
张小禄闻言,心中不甘,再次争辩道:“百米山崖尚且难不住我等脚步,何况这区区二三十米高的城墙?只要我们一鼓作气,定能获胜!”
凌寒霄闻言,脸色一沉,怒道:“前番用你计策,侥幸成功,但眼下局势错综复杂,你区区一个道门后辈,岂能看得明白?退下!”
张小禄见状,只得无奈退下。心中暗骂道:“你这老糊涂,大好的局势毁在了你的手里!”
且说凌寒霄下令道门大军暂停攻势,与此同时,噬天教的右护法血影邪君也果断命令麾下停止进攻。
这一突如其来的命令,让噬天教的众人都感到困惑不解。
邪龙堂堂主龙煞疑问道:“如今我们势头正猛,为何突然停止进攻?”
血影邪君目光深邃,缓缓解释道:“道门已经停止进攻,若单靠我们噬天教的力量,想要轻易攻入金刀寨并非易事。”
灭世堂魔君闻言,眉头一皱,不甘心地说道:“如今我们已经攻到了寨下,即便道门不参与进攻,单凭我们噬天教的势力,也完全有能力拿下金刀寨!”
血影邪君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道:“龙煞堂主、灭世魔君,你们有所不知。此刻的金刀寨已经陷入了绝境,他们必然会拼死反抗。
虽然我们在山前一战中取得了一些优势,但金刀寨的精锐力量仍然集中在寨中。
如果我们强行进攻,即便最终能够拿下金刀寨,也必然是伤亡惨重。
到那时,道门便可趁机坐收渔翁之利,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觉得血影邪君言之有理,不再要求一战。
大战骤然停歇,道魔大军与金刀寨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僵持局面,双方均按兵不动,战场上因此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这时,噬天教的右护法血影邪君主动前来寻找凌寒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询:“凌掌门,我们之前不是说好要共同破寨吗?为何现在却止步不前了?”
凌寒霄微微一笑,神色从容不迫:“我并非止步不前,而是观察到金刀寨城楼上仍布有上百张强弓硬弩,此时强行进攻,无疑会让我们双方都付出惨重的代价。”
血影邪君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道门之人自然是血肉之躯,难道我噬天教之人就不是吗?我教的勇士们何曾畏惧过伤亡?为何你们却如此畏缩不前?”
凌寒霄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大门就在那里敞开着,如果你们噬天教愿意独自承担进攻的风险,那尽管去试。我们道门绝不会阻拦。”
血影邪君闻言,怒火中烧,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既然如此,那我们的结盟就到此为止!从此各自为战!”
说完,血影邪君带着满腔的愤怒与不甘,愤然转身离去。
夜色逐渐深沉,凌寒霄高擎大帐,召集其余八大掌门汇聚一堂,共商破敌之策。
凌寒霄率先启齿:“我军虽已兵临寨下,但诸位今日亲眼所见,金刀寨实力犹存。若强行攻打,势必伤亡惨重。诸位可有妙计破寨?”
李守清沉吟道:“午后乘胜追击,虽有折损,然破寨之机更佳。如今缓攻,实乃给予金刀寨喘息之机,恐破寨无望矣!”
葛天琪反驳道:“李师弟此言差矣。凌师兄此举,实为顾及我道门兄弟安危。午后箭如雨下,多少道门弟子命丧金刀寨之手,你可曾目睹?”
李守清面色涨红,欲言又止:“我岂是不懂怜悯之人,只是……”
葛天琪打断道:“只是什么?凌师叔决策自有深意,我等遵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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