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食堂的窗棂,洒在忙碌的众人身上。
崔平儿一路小跑着,脚步急促得如同密集的鼓点。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终于,他气喘吁吁地冲进了食堂,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着徐严的身影。
徐严正弯着腰,专注地收拾着碗筷。
他的双手熟练地将一个个碗碟叠放整齐,动作干脆利落。
听到动静,他不禁直起身子,眉头微微皱起,带着一丝疑惑看向崔平儿,道:“平儿,你这是怎么了?跑这么急,跟被鬼追了似的。”
崔平儿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说道:“三……三师兄,师父……师父让你去一趟,说有急事。”
徐严停下手中的动作,手中的碗碟还悬在半空中。
他疑惑地挑了挑眉,追问道:“啥事?这么急,一大清早的。”
崔平儿顾虑重重地环顾四周,见食堂里还有其他师兄弟正围坐在桌旁用早餐。
崔平儿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师父叫你,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看师父的样子,好像挺严重的。”
徐严心中一凛,但他面上仍保持着镇定,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拍了拍崔平儿的肩膀,说道:“行,我这就去。”
说完,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活,整理了一下衣衫,迈着沉稳的步伐匆匆离开食堂。
......
蚂蚱这人眼尖得很,一下子就瞧见崔平儿神色不对劲,那模样就像知道什么事又不肯说似的。
他赶忙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将崔平儿拉到食堂的角落。
这角落平日里堆着些杂物,光线昏暗,此刻却成了他们秘密交谈的“避风港”。
胖子、竹竿、猴子、石头,还有张小禄,也都像闻到腥味的猫儿一样,跟着围了过去。
一时间,这小小的角落气氛变得格外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蚂蚱瞪大了眼睛,那眼神就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盯着崔平儿,语气严厉得如同寒冬里的冰碴子:“崔狗儿,你老实交代,师父到底叫严头去干什么?别在这跟我打马虎眼!”
崔平儿被蚂蚱这架势吓得一哆嗦,眼神闪烁不定,就像一只受惊的小老鼠。
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
胖子一听,顿时急了,他上前一步,双手叉腰,那圆滚滚的身子像一座小山似的,威胁道:“你再不说,我可真要打你了!”
崔平儿吓得浑身一颤,双腿都开始发软了。
他带着哭腔说道:“师父在菜粥里吃出了耗子屎。”
“啊?怎么会这样?”
蚂蚱惊呼一声,那声音就像炸雷一般在角落里响起。
他随即瞪向崔平儿,眼神里满是愤怒和责备:“我不是让你把稀的那碗粥给师父吗?怎么还会出事?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崔平儿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他带着哭腔解释道:“四师兄临时给换了一碗黏稠的,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当时想阻拦,可四师兄那眼神,凶巴巴的,我哪敢啊。”
“不用多说,定然是老四发现了,故意掉包的。”
张小禄皱着眉头,冷静地分析道。
胖子摇晃着他的脑袋,那脑袋上的肉都跟着一颤一颤的,他满脸愁容地说:“这下遭了,严头儿这下可有大麻烦了。”
众人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恐惧,心中都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蚂蚱一挥手,那动作就像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在发号施令:“走,我们去看看,这事儿严头压根不知道,总不能让他一个人扛。咱们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众人闻言,纷纷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
徐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脚步略显沉重地步入书房。
书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可此刻这香气却丝毫无法缓解他内心的紧张。
抬眼望去,只见师父杨文清面色如霜,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端坐于书桌之前。
他身着一袭藏青色的长袍,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此刻却因愤怒而微微颤动。
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息,那气场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老四傅玉林立于师父身侧,他微微眯着眼睛,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望向徐严的目光中,满是阴狠与算计,就像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徐严致命一击。
原来他刚才闻听师父发怒的声响,故意前来宽慰师父,然而真实的意图却是故意等着,在这里看徐严的好戏。
徐严对此一无所知,但见师父这般神情,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脏。
他赶忙上前,脚步急促而慌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师父,不知您唤弟子前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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