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禄、陆灵儿与伙夫阿杜三人,自离开灵龙山庄之后,一路疾驰,抵达邽城之时,已是早晨。
早市已开,街头巷尾弥漫着一股勃勃的生机与热闹。
晨光初照,街道两旁早已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商贩们或站或坐,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新鲜的果蔬堆成了小山,红艳艳的、绿油油的、黄澄澄的……色彩斑斓,诱人眼球。
摊主们热情地招呼着过往的行人,介绍着自己摊上的货品如何新鲜、如何美味。
不远处,一位卖早点的大娘正忙着给顾客盛粥,热气腾腾的粥香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
旁边的小摊上,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酥脆可口的大饼……各种早点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走了一夜的三人早已饥肠辘辘,加之一夜未睡,疲倦万分。
问了摊贩,得知城中有间碧云客栈可作为歇脚之处,便急忙赶去。
三人进了碧云客栈,定好房间,放下行李。
又下楼来,在大厅之中坐下,准备点餐,刚招来小二,便听到旁边一桌食客酒间闲聊。
一客人说道:“你可听说,章城以北三江镇外天宫山白云观据说有一只金炉,可值钱了。我一个兄弟在万寿山净明观修行,他前日和他师父一起去了白云观参加白云观观主的追悼会,在会上听说得。”
另一个客人说:“我也听说了,只是我听到得消息不和你一样,说是有人冒充白云观的人,用烧香灰的炉子,到处招摇撞骗,骗人钱财,要是见到有人向你卖炉子,你可得小心,别上当了!”
“嗨!我等凡夫俗子,即便真得金炉摆在我面前,也认不得啊!怎会让他骗了钱财!”
三人相视一眼,心中暗自发笑,并不理会。
张小禄向店小二要了两斤牛肉、一碟小菜、六块大饼,片刻功夫,饭菜上桌,三人便狼吞虎咽起来,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
“让开!让开!”
“滚一边去!”
三人正吃饭间,忽然店外一阵喧嚣之声传来。
陆灵儿放下碗筷,轻身一跃,探出窗外,只见百姓们惊慌失措,四散奔逃,原来是魔教中人正横行街头,正下袭扰百姓。
仔细再看,却是之前在灵龙山庄看到过得魔教两大堂主,身后跟着一群喽啰,正押着面色苍白、衣衫不整的李守清趾高气扬地往灵龙客栈而来。
“不好!那两个魔教头子往这边来了!”
陆灵儿缩回脑袋,对着张小禄和伙夫阿杜说道。
三人面面相觑,未料在此地与魔教再度狭路相逢。
客栈内的其他客人闻言,也纷纷逃离,只留下一片狼藉。
三人决定暂避锋芒,退回房间。
须臾,楼下的魔教众人已开始大声喧哗,他们霸占了全部桌椅,要求店家准备丰盛的酒菜,言语间不乏威胁之意。
店主战战兢兢,不敢怠慢,连忙吩咐小二送菜送酒,生怕稍有怠慢便惹来灾祸。
店小二约有十五六岁,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端着酒菜上桌时,脸色铁青,双手颤抖,几乎无法稳住脚步。
魔教喽啰见状,更是嬉笑连连,一个喽啰伸手拍打店小二的头,骂骂咧咧地催促他快点。
小二不敢反抗,只能忍气吞声,加快脚步进入后厨上菜。
张小禄三人藏在楼上房中,透过窗户缝隙,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见师叔李守清双手被缚,陆灵儿气愤至极,说道:“魔教中人太放肆了,先是打死师父,又偷袭我白云观,绑走师兄,现如今就连师叔也被他们绑了去,简直欺人太甚!”
张小禄轻叹一口气,不屑一顾,道:“你当他是师叔,我可不认!当日若不是他在师父葬礼之上胡言乱语,灵炉之事怎么能弄得云隐大陆人人皆知?如今被捉,也是活该!”
陆灵儿目光坚定,反驳道:“张小禄,看不出来,你却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虽说李守清之前多有不妥,可毕竟他是我们得师叔啊,你说不认就不认了吗?不看他得颜面,到底是要看师父得颜面得啊!若是师父知道了,在九泉之下如何安息!”
陆灵儿一番言语,说得张小禄羞愧不已,不敢抬头直视陆灵儿。
伙夫阿杜也附和道:“师兄,不管怎样,李师叔终归是师门中人,如今他有难,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陆灵儿又道:“再者说,救出他,或许能从他口中得知魔教最近为何如此频繁袭扰道门正派,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大有裨益。”
阿杜也点头附和,表示赞同陆灵儿的看法。
陆灵儿与阿杜的坚持,让张小禄无奈地妥协,道:“好吧,今晚就行动,但你们得听我的指挥。”
......
夜深人静,三人按计划行动。
张小禄身形如电,趁着夜色打探到了李守清得关押之地,他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守在柴房外的几名喽啰,并立刻警戒起来。
陆灵儿与伙夫阿杜则迅速进入柴房,为李守清松绑,正当他们准备撤离时,忽然听到门外一阵冷笑传来,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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