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幽深,仿佛是大自然不经意间在大地上留下的伤口。
正午时分,一股微弱而神秘的光线从高处曲折折射而下,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穿透黑暗,为这幽闭的空间带来了一抹不可多得的生机。
张小禄望向洞口方向,想到师父传给自己的那几十年功力,又想到小炉人说的那番鼓励自己的话,心中按捺不住,跃跃欲试。
他轻提内力,身形便如同脱兔般一跃而上,接连几个飞升,便轻松跃出了幽深的洞口,终于重见天日。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带来一丝丝温暖与希望。
他回头望向那幽深的地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原来这么容易!”他心想。
他未曾料到,自己体内竟蕴藏着如此浑厚的内力,仿佛有使不完的劲。
张小禄再看地上的几堆干柴,回想那砍柴两千斤的命令,此刻在他眼中显得荒谬至极。
经历过生死边缘的他,心境已大不同前,对二师兄的严苛责罚早已不再畏惧,心中暗想:“砍什么柴?小爷我是师父亲传的掌门人,凭什么砍柴?从今往后,小爷我要活出自我,不再受他人摆布。”
于是,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踏着轻快的步伐,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回观之路,连刚才已经砍好的木柴也一并丢弃了。
......
且说,伙夫阿杜急冲冲回到白云观,告知众人张小禄被困飞涯峰无底洞中,情况危急,希望众师兄弟出手相救。
众师兄弟却纷纷以师父丧事繁忙为由,拒绝伸出援手。
尽管阿杜苦苦哀求,众师兄弟也不为所动,看着众人冷漠的神情,阿杜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也是,谁会为了一个废材弟子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前去救人呢?
正当阿杜绝望之际,陆灵儿站了出来,道:“师父虽逝,但他的教诲我们岂能忘怀?”陆灵儿目光坚定,环视四周那些不仅不肯帮忙,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师兄弟们。
“师父曾言,修行之人,当以慈悲为怀,见义勇为。张小禄虽然身份卑微,但却是我们的同门,他现在身处险境,我们怎能坐视不管?”
一番话,掷地有声,但在场的人依旧无一动容。
陆灵儿见在师兄弟们指望不上,便对阿杜说道:“别求他们这群冷血的人了,走,我陪你去!”
阿杜点头应允,脸上露出一丝希望之光,然后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张小禄危险的境地。
陆灵儿深知,在紧急关头,个人的安危与肩负的责任往往超越了表面的礼俗与常规。
因此,她与阿杜找好了长绳子,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飞涯峰的崎岖之路,心中满是对张小禄安危的挂念。
然而,行至半途,一幕出乎意料的场景让他们的紧张情绪瞬间缓解,原来,他们看到张小禄正悠然自得地沿路返回,脸上洋溢着轻松与得意,似乎刚才危险的事情从未发生。
陆灵儿快步上前,带着几分关切与好奇问道:“小禄,阿杜不是说那个地洞深不见底吗?你是如何从那险峻之地脱身的?”
张小禄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颇为自豪地回答:“区区一个地洞,怎可能束缚住我这等武功盖世的人呢?我只是用了半成功力,就轻轻松松跳了出来。”
“别吹牛了,你什么样的本事我还不知道?”陆灵儿不屑一顾的说道。
张小禄男的解释,道:“爱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自己跳出来的!”
阿杜见张小禄脱身,自然高兴之极,道:“别闹了,人没事就好!”
忽然他又想起辛苦捡拾的木柴,一本正经的说道:“小禄哥,怎么没看到你背着木柴回来呢?二师兄可还等着呢!”
张小禄轻哼一声,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那些木柴?随它去吧!今日我算是看透了,二师兄不过是在故意找茬。我张小禄岂是那么好欺负的?这活儿,我不干了!看他能奈我何!”
陆灵儿试探着又问:“你当真不怕二师兄惩罚你吗?他可严厉的很啊?”
“怕他我就不是张小禄!”张小禄说的异常决绝。
这一刻,陆灵儿与阿杜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丝惊讶与感慨。
他们感觉张小禄似乎在一刹那间变了,那个曾经唯唯诺诺的张小禄忽然消失不见了。
三人返回观中,已是下午,各自散了。张小禄则回自己柴房,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去了。
......
张小禄非但未去砍柴,反而在柴房呼呼大睡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二师兄翟白星耳朵里,他怒气冲冲,提着宝剑,便找上门来,心想,今日誓要好生教训这个顽劣之徒一番。
他一脚踢开张小禄的房门,便开始大声斥责,言辞间尽是对张小禄的不屑与贬低:“你这个不入流的废材弟子,整天游手好闲,交代你的任务为何不去做,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张小禄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再也无法忍受多年的积怨与不公,他翻身下床,笔直的站在翟白星面前,反驳道:“翟白星,你不过是大师兄的跟屁虫,仗着几分权势便横行霸道,你以为我张小禄怕你不成,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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