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一股温柔的凉意悄然潜入这宁静的山间。
月光如水,轻轻洒落,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却也带着几分不可言喻的清冷。
微风拂过,带着树叶间细碎的低语,似乎在诉说着夜的秘密,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却也感受到了那份来自自然的宁静与清爽。
星空如洗,点点繁星像是遥远世界传来的温柔目光,与这微凉的夜交织成一幅宁静致远的画卷,让人心灵得以片刻的安宁与释放。
陆灵儿敲了几声房门,张小禄躲在被窝里,却不敢发出声响,心中不断祈祷:“别进来!”
又听木屋的门“砰”地一声,被粗暴地推开了,陆灵儿神色紧张,风一般地闯了进来。
她一眼便望见“熟睡”中的张小禄,怒气冲冲地走到床边,用手使劲拽起他的衣领,声音焦急而颤抖,问道:“张小禄,你刚才在屋里搞什么鬼?我听到好大动静!”
张小禄故作镇定,双眼紧闭,含糊其辞道:“啊?可能是山后的野猫在屋子里追耗子吧,师妹你听错了。”
他揉了揉睡眼稀松的眼睛,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生怕陆灵儿发现小炉人的秘密。
陆灵儿半信半疑,她四处打量屋中环境,一张邋遢破旧的木床、一床破乱不堪的棉絮以及堆在角落里的柴堆,与平时别无他样。
她想:“明明刚才房中有金光溢出,又有打闹动静,怎么现在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看错了?”
她疑惑不解地用眼睛继续扫视屋内四处,忽然她将目光落在了灵炉躺着的角落里。
她眉头紧锁,指着角落对张小禄说:“这里......”
张小禄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陆灵儿的目光,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被角,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与夜晚的凉意形成了鲜明对比,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不安。
又闻陆灵儿接着说道:“这里怎么有股尿味?张小禄,你该不会在房间里撒尿吧?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爱卫生啊!”
张小禄闻言,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连忙从床上下来,又摆手否认,道:“怎么可能呢?那是老鼠撒的尿。”
张小禄见陆灵儿没有怀疑,趁机转移话题:“哎呀,师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这正做着美梦呢!”
陆灵儿这才想起正事,脸色稍缓,但依旧严肃:“今日你在风雷殿中,向众师兄弟说师父把掌门之位传给你,我看当时你的言语之态,不像假话。我是想来再问你一遍,此事是否是真的?”
张小禄支支吾吾,十分为难,道:“今日我在风雷殿说是真的,你却告诉大家是我夸夸其谈。之后我又说是假的,你却又跑来问我,是不是真的?真是奇怪!”
陆灵儿又道:“今日在风雷殿,要不是我出言相助,你早就死在众师兄弟手里了,你不感谢我,反而还有诸多怨言。张小禄啊张小禄,亏我平时把你当成知心好友,却怎么也想不到你却是个白眼狼。不说算了,就当我没有来过!”
陆灵儿言罢,转身欲走。
张小禄望着陆灵儿决绝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愧疚不已,急忙拦住陆灵儿,说道:“当然是真的,我怎么敢欺骗师妹您呢?”
张小禄急忙从怀里掏出那本师父所留的白羽心法,道:“不信你看嘛,师父临终前把白羽心法都给我了!”
陆灵儿见张小禄手中的秘籍,大惊不已,道:“白云观的上乘心法居然在你这里?”
随即她又强装镇定,转怒为笑,说道:“这还差不多!”
又说:“那师父临终时,有什么遗言,你必须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张小禄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想:“灵炉的事断然是不能说的,可说其他的,以陆灵儿的聪慧,也不会相信?那要说些什么来糊弄她呢?”
陆灵儿见张小禄面露难色,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却又故意不点破。
她忽然开口问道:“师父临终之时,可说过关于大炉坨村那口灵炉的事?”
张小禄心中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解,又想:“她怎么知道灵炉的事?”
他努力保持镇静,又云淡风轻的说道:“什么明炉,你是说厨房里那个炖肉的石炉吗?它确实是大炉坨村黄石匠打造的。”
陆灵儿一时猜不透张小禄是故意搪塞,还是真的不知道,又继续说道:“你不必惊讶我为何知晓此事。大炉坨村的灵炉,在云隐大陆之上,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有传言说,这个灵炉就在我们白云观,如果师父真有意将白云观掌门人的位置传于你,想必也会告诉你灵炉的秘密吧!”
她顿了顿,目光如炬,直视张小禄,又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师父是否真的提到了灵炉?还有,他老人家究竟有何遗愿或指示,是关于那口灵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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