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山屹立于云隐大陆之极北,仿佛是天地间一笔悠远的淡墨,轻描于蔚蓝与苍茫的交界。
其峰峦叠嶂,云雾缭绕,宛如仙境遗落凡尘,高不可攀,又近在咫尺,引人无限遐想。
晨曦初破,万道金光穿透薄雾,将天宫山镀上一层神秘的辉煌,犹如天界之门缓缓开启。
山间古木参天,清泉潺潺,散发着超脱尘世的宁静与祥和,让人忘却尘嚣,心灵得以真正的栖息与释放。
雨后的山间,没有了之前的闷热与烦躁,只剩下凉爽与宁静,让人心旷神怡,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着那场急雨一同远去。
张小禄得了师父的修为,虽然此时背着师父的遗体,却感觉上山的脚步无比轻盈。天刚微微亮,他便已到观前。
白云观坐落在天宫山之巅,观门古朴而庄重,两扇厚重的木门上雕刻着繁复的云龙图案,历经百年岁月洗礼却依旧熠熠生辉。
叩开观门,步入观内,一座青石铺就的广场,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高大的香炉,香烟袅袅升起,与四周的云雾交织在一起,缥缈而似仙境。
广场上,众师兄弟在大师兄萧无涯的带领下晨习白羽剑法,众人见张小禄背着师父遗体进来,无需言语,便都停下修炼,一拥围了上来。
大师兄萧无涯,年约四旬,体态虽显瘦弱,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身形修长,仿佛风中摇曳的翠竹,坚韧而不屈。
两鬓间,胡须如墨,修长而精致,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轻轻摇曳,增添了几分文人墨客的风雅与道门中人的洒脱。
他的面容清癯,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与历经沧桑的沉稳。双眼明亮有神,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又似蕴含着无尽的温柔与坚定。
他的鼻梁挺直,嘴唇紧抿,不怒自威,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他见状迅速上前,神色焦急,几乎是慌乱地问道:“小禄,师父他……怎么了?”
张小禄的声音极度紧张而颤抖,话语间显得语无伦次:“师父……他,他老人家去世了!”
萧无涯双手颤抖地接住师父的遗体,心中如同被千斤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轻易流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汹涌波涛,但师父那冰冷的触感如同寒冰般穿透他的掌心,直达心底。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
萧无涯强忍着悲痛,招呼众师兄弟一起,将师父遗体的遗体抬往观中凤雷殿中安置。
幕云峰的面容依旧安详,仿佛只是沉睡了一般,大师兄萧无涯看着师父的遗体,一脸沉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事。
片刻之后,他才开口问道:“师父是怎么死的?”
张小禄回道:“昨夜四更时分,师父与歹人相斗,死于他手。”
萧无涯又问:“什么样的人能伤得了师父?你可看清楚了他的容貌?”
张小禄又道:“那人穿着黑色的斗篷,黑夜之中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对话中,师父说他是血影邪君......什么的。”
众人闻听血影邪君名号,吓得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众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惊恐,仿佛只要轻轻一提这个名字,就能唤醒云隐大陆上关于血影邪君种种恐怖邪恶的传说。
“噬天教右护法血影邪君……他,他怎么会……”二师兄翟白星低声呢喃,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
“是啊,噬天教远在云隐西域,为何今日会突然前来侵犯我白云观?”三师兄李晨风附和道,言语间难掩惊慌。
一时间,现场陷入了死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震惊。
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倘若真是血影邪君,他的出现绝非偶然,这背后定有深意,而他们,或许正被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之中。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有人开始默默祈祷,希望这场风波能够尽快平息;
也有人则暗暗思量,试图从蛛丝马迹中窥探血影邪君此行的真正目的。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血影邪君那如同魔邪之主般的存在,始终让人无法捉摸,只能敬畏以待。
萧无涯见众人这般神情,一番宽慰,又问:“师父临终前可给你说过什么?”
张小禄心中一番暗自沉思,师父对灵炉之事闭口不谈几十年,而今而不敢胡乱说出,免得引发动乱。
只能说道:“师父只说让我做白云观观主,还将紫衣宝剑送与了我!”
众人一片哗然,皆抬头望向萧无涯。
萧无涯凝视着张小禄和他手中的紫衣宝剑,忽然面色阴沉,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忽然人群中一人拔剑而出,剑尖直指张小禄,声音中尽是责备之意,喝道:“大胆张小禄,你可知罪?”
众人一看,却是二师兄翟白星。翟白星体格健壮,比萧无涯略小几岁,他的面容刚毅,双眼如铜铃一般大,鼻梁直挺,性格火爆,是个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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