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劳作的民夫们,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个突然现身、身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身上。只见他手起拳落,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那股凌厉的狠劲,恰似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瞬间击中了众民夫的心。他们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暗暗称爽的感觉。
这些民夫们,自被征召到这长城修筑工地的那一刻起,便仿佛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无间地狱。每日,他们都过着牛马不如的凄惨生活,繁重的劳役如同一座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稍有不慎,官吏们无情的毒打便会如雨点般落下,那皮鞭抽打在身上的钻心痛楚,已然成为他们生活中如影随形的一部分,成了一种无法摆脱的常态。
“打的好,打的好……”一个年轻气盛的民夫,目睹这大快人心的一幕,忍不住下意识地小声嘟囔起来,声音虽低,却饱含着压抑已久的畅快。然而,他的话音未落,身旁一个年长的民夫眼疾手快,迅速伸出粗糙且布满老茧的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脸上瞬间浮现出极度严肃的神情,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说道:“你不要命啦!这要是让其他的官吏听见了,咱们可就大祸临头了,到时哪还有咱们的好日子过。”
年轻民夫这才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意识到自己险些闯下大祸。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年长民夫,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周围的民夫们,听闻这番对话,心中皆是一紧,原本眼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瞬间被深深的恐惧所取代。他们赶忙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劳作,生怕引起官吏们的注意。
而此时,那些负责看管民夫的官吏们,已然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迅速围拢过来。他们身着黑色的厚重甲胄,甲胄在烈日的炙烤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金属光泽,仿佛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死神。腰间悬挂的青铜剑随着他们急促的步伐,发出清脆却又充满威胁的碰撞声,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权威不容侵犯。
再看这些卑微的民夫们在这长期被压迫所产生的恐惧,却如枷锁一般紧紧束缚着他们。他们只能将这份暗爽深埋心底,无人敢为叶辰的这一壮举喝彩,只是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为首的一名官吏,身形魁梧,满脸横肉,浓眉下一双三角眼透着凶狠与狡诈。他手持一根粗壮的皮鞭,威风凛凛地站在众人前方,大声吼道:“都给老子听好了,谁都不许放走这个闹事的家伙!若有疏忽,军法处置!”说罢,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地上早已生死不明的家伙,仿佛在责怪他的无能。
紧接着,这群官吏宛如一群饿狼,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朝着叶辰步步紧逼。眨眼间,他们便将叶辰团团围住,手中的兵器纷纷出鞘,一道道寒光闪烁,仿佛交织成了一张冰冷的死亡之网,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那名领头的官吏迈着沉稳且充满压迫感的步伐,向前走上几步,与叶辰四目对视,脸上挂着一抹冰冷的冷笑,开口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瞧你这穿着打扮稀奇古怪,全然不似我大秦子民,竟敢在我大秦的土地上肆意撒野,还打伤我手下官吏,你可知罪?”
看着自己被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古代士兵围得水泄不通,叶辰的心中难免泛起一丝紧张。但他面上依旧保持镇定,从他出手揍了地上那名官吏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此事绝不可能轻易平息。这种情况要是放在九州现代,他的行为毫无疑问应算作被迫自卫。毕竟,他不过是出于好心前来问路,哪曾想那家伙二话不说,拔剑就欲取他性命。
“我来自九州,本想着只是上来问个路送个包裹,本无意闹事,只是你这手下不分青红皂白,拔剑便要杀我,我不过是自卫罢了。”叶辰神色坦然,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九州?那是何地?”为首之人听闻叶辰的话,不禁一愣,旋即开始在脑海中拼命搜寻这个地名究竟在何处。然而,他绞尽脑汁,思索了半天,却愣是没有得出半点相关信息。他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再次打量起叶辰来,仿佛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些端倪,弄清楚这个所谓的“九州”到底是何方神圣,而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又究竟有何目的。
“哼,休要胡言乱语!这天下皆知大秦疆域辽阔,从未听闻有什么‘九州’之地。你定是在故意混淆视听,企图蒙混过关!”领头官吏冷哼一声,手中的皮鞭在空中猛地一甩,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仿佛是对叶辰的警告。“我看你分明就是心怀不轨,说不定是匈奴派来的奸细,为的就是来打探我大秦的虚实!来人,给我拿下!”随着他一声令下,周围的官吏们齐声应和,手中的青铜剑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寒光,几十人如同一股黑色的浪潮,朝着叶辰猛扑过去。
“卧槽了!没想到小的不讲理,大的更不讲理,真当老子好欺负是吧!”叶辰心中怒火中烧,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算是看明白了,跟眼前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官吏,压根就没法讲道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似乎唯有拳头,才是解决一切的硬道理。既然对方蛮不讲理,那就休怪他也“耍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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