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了查尔斯，或许是出于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理由，或许……根本就没有理由，只是单纯的……杀戮冲动。”
“这样的‘猎手’，更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而不是一个精明的猎人。”
勒梅特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而野兽，是很难对付……藏在石头缝里的……‘岩石’的。”
“他会咆哮，会冲撞，会发泄他的暴力。”
“但他有足够的耐心，足够的细致，去寻找那个被完美伪装的，几乎不存在的入口吗？”
“他有足够的理智，去思考如何进入那个狭窄到极限的空间吗？”
“恐怕……没有。”
“一个疯子，更可能被其他更显眼的目标所吸引，或者在漫无目的的破坏中，耗尽自己的力量。”
勒梅特看向屏幕上那个依旧静止不动的，代表杰卡的绿色光点。
“杰卡选手，只需要继续保持他的‘静止’。”
“让那个疯子，在外面去表演他的疯狂。”
“他越疯狂，越是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对于‘静止’的杰卡来说，反而越安全。”
“一个到处树敌，行为乖张的疯子，只会加速他自己的灭亡。”
“我们甚至……无需将他视为一个真正的‘威胁’。”
“他只是……战场上一个不稳定的……噪音。”
马克龙总统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一个疯子制造的混乱，有时……反而能掩盖真正的猎物。”
他看向勒梅特，语气带着一丝赞许。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勒梅特先生。”
“看来，这位‘至尊级’，并非无懈可击。”
“他的疯狂，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苏菲也微笑着补充道：“或许，我们可以称之为……‘疯子的狂吠’？听起来很响亮，但对藏在安全屋里的人来说，毫无意义。”
“有趣的说法。”马克龙笑了笑。
“那么，继续保持观察。”
“让杰卡……继续他的‘隐形艺术’。”
“至于那个龙国疯子……就让他……在舞台上尽情表演吧。”
“看看……他的疯狂，最终会将他引向何方。”
爱丽舍宫内，凝重的气氛彻底消散。
李启航的疯狂举动，反而让他们更加坚定了对杰卡藏匿策略的信心。
一个没有理智的敌人。
不足为虑。
狮城国，最高指挥中心。
国防部长看着屏幕上查尔斯倒下的画面，脸上那技术官僚特有的冷静，第一次出现了些许波动。
旁边的年轻分析员小陈，脸色更是煞白。
“部……部长……他……他杀了查尔斯……”
小陈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真的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样的疯子……万一……万一他不管不顾冲向我们工厂……”
国防部长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重新审视着屏幕上李启航的红点，以及远处李铭的绿点。
片刻之后，他眼中的波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坚定的……
技术自信。
“慌什么？”
部长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
对小陈过度反应的不满。
“疯子，就不是敌人了吗？”
“不，部长，我的意思是……”小陈急忙解释，“疯子……更难预测！他可能不按常理出牌！”
“不按常理出牌，不代表他能违反物理定律！”
部长打断了他，语气斩钉截铁。
“李启航是疯了，这一点，现在全世界都看到了。”
“他杀了查尔斯，愚蠢至极！这只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但这和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部长伸手指着屏幕上的距离。
“距离！时间！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就算他是个疯子，他能瞬间移动吗？他能无视距离吗？”
“不能！”
“他要到我们这里，依然需要时间！”
“而这段时间，足够李铭做什么？”
部长的眼中，闪烁着对自家科技力量的绝对信心。
“足够他把能源控制室，打造成一座真正的钢铁堡垒！”
“能量循环汲取模块！震波干扰力场！再加上李铭的‘加固’能力！”
“疯子来了又怎么样？”
“他会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还是会冷静地分析我们防御体系的弱点？”
“一个疯子，只会选择最直接，最愚蠢的方式——硬攻！”
“而硬攻，恰恰是我们最不怕的！”
部长冷笑一声。
“让他来！让他带着他的疯狂来！”
“我们的‘绝对壁垒’，就是为这种只会使用蛮力的家伙准备的！”
“他越疯狂，攻击得越猛烈，就越会发现，那只是徒劳！”
“到时候，他要么在我们的堡垒面前撞得头破血流，要么被其他闻讯而来的抓捕者围剿！”
“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就算拥有‘至尊级’的评价，又能发挥出多少实力？”
“他的疯狂，只会加速他的能量消耗，加速他的败亡！”
小陈听着部长的分析，脸上的惊慌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
恍然大悟。
是啊！
他们怕什么？
他们走的是科技防御路线！
最不怕的就是硬碰硬！
一个疯子，只会硬碰硬！
这简直是……
完美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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