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着远处更鼓声传来,莫七忽然抬头,铁面具折射出冷光:
"不远处的枯井下有密道......属下,替夫人开路。"
这句话说完,他嘴角溢出一丝黑血——显然也中了毒。
柳安芷看着父亲怀中昏迷的宋知渊,又看向毒伤发作却仍强撑着的莫七,指尖微微发颤。
她必须争分夺秒——母亲被困冷宫,宋知渊毒发,而敬王的人随时可能发现他们。
“父亲。”她声音极轻,却字字如铁,“您必须立刻出宫。”
柳祁风眉头紧锁:“可你们——”
“您听我说。”她打断父亲,语速极快却异常清晰,“敬王敢在宫中设局囚禁母亲,必然已掌控部分禁军。如今能破局的,只有柳家军。”
她将染血的柳哨塞进父亲手中,指尖在上面一抹,夜素族的秘纹微微亮起——这是调动柳家军死士的暗号。
“我持此物去西郊马场,找驯马的哑伯——他是柳家军旧部,能召集潜伏在城中的三百精锐。”
柳祁风握紧柳哨,却仍不放心:“可你一人如何救得了——”
柳安芷忽然从腰间取出一枚墨玉令牌——那是宋知渊的东厂令。
“我有东厂暗卫。”她看向莫七,“而您,是唯一能调动柳家军的人。”
莫七突然单膝跪地,铁面具下的声音嘶哑却坚定:“属下以命起誓,护夫人周全。”
柳祁风深吸一口气,终于点头。他最后看了一眼女儿,将宋知渊小心交给莫七:“天亮前,我会带人接应。”
柳安芷目送父亲的身影消失在宫墙转角,随即转身,黑发在夜风中扬起。
“莫七。”她声音冷静,“先带我和督主去冷宫附近的废弃药库——我知道那里有暂缓毒性的‘雪灵芝’。”
莫七铁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
她抬手,指尖泛起幽蓝微光——夜素族的血脉正在苏醒。
…
昏暗的药库里,尘埃在从破窗透入的月光中浮动。柳安芷将宋知渊小心放在铺着干草的木榻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唯有唇边那抹未干的血迹刺目得惊心。
莫七沉默地守在门外,铁面具下的眼睛如鹰隼般警惕。
柳安芷指尖轻颤,解开宋知渊的衣襟。他精壮的胸膛上,一道青黑的毒纹正从心口蔓延——那是"净尘散"余毒发作的征兆。
他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她纤细的手指解开他染血的衣襟,指尖不经意划过他滚烫的肌肤时,两人同时轻颤。
"忍着点。"她轻语,取出雪灵芝含在唇间。俯身时,一缕黑发垂落,扫过宋知渊的锁骨。他猛然睁眼,在混沌中精准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
"你..."他嘶哑的嗓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脆弱。
柳安芷没有回答,只是将唇轻轻覆上他的。雪灵芝的清甜在唇齿间化开,宋知渊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本能地想要推开,却在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被一股异香包围——那是独属于夜素族圣女的芬芳。
柳安芷的唇瓣贴上宋知渊的瞬间,一股电流般的战栗从脊背窜上头顶。雪灵芝的苦涩在舌尖化开,她轻轻撬开他紧闭的牙关,将药液缓缓渡入。宋知渊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喉结在她掌心下剧烈滚动。
"唔......"
他无意识地扣住她的后脑,将这个解毒之吻变成了掠夺。柳安芷尝到了血腥味——不知是药草的作用,还是他们的唇舌太过激烈。异香越来越浓,她的肌肤开始泛起珍珠般的微光,在昏暗的药库里莹莹发亮。
宋知渊突然睁开眼。
那双总是冷冽的眸子此刻烧得通红,倒映着她泛着蓝纹的脸。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滑下,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惊人的热度。
"你..."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柳安芷没有回答,而是咬住他的指尖。夜素族的蓝纹顺着她的颈项蔓延,与宋知渊心口蔓延的毒纹奇异地呼应。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那些青黑色的纹路时,两人同时闷哼一声——
太烫了。
又太冷了。
柳安芷觉得自己的血液在沸腾,而宋知渊的皮肤却冰凉如玉。这种极致的温差让每一次触碰都带着令人战栗的快感。她的发簪不知何时脱落,如瀑的黑发散在干草堆上,与他的长发纠缠在一起。
宋知渊突然掐住她的下巴。
"看着我。"他命令道,另一只手却温柔地拂开她额前汗湿的发,"记住是谁在要你。"
窗外暴雨如注,雷声轰鸣。
在闪电照亮药库的刹那,柳安芷看见宋知渊背上浮现出完整的麒麟纹——与她颈后的茉莉花纹形成完美的呼应。当他们的肌肤完全相贴时,那些纹路竟如活物般蠕动、交织,最终在她心口处形成一个奇异的图腾。
"啊......"
柳安芷仰起脖颈,感受着宋知渊的唇舌在上面流连。他的犬齿轻轻磨蹭着跳动的脉搏,既像威胁又像爱抚。当毒素最终化作黑雾从他们相贴的肌肤间蒸腾而出时,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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