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发:【主人,我不知道怎么回去。】
“松口。”玄言煜声音放柔。
颜屿柠抬头看着他,双手握成了拳头。
男人蹲下来,用绣着金线云纹的袖口,给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颜屿柠猛地推开了他,声音颤抖的大吼,“离我远点。”
玄言煜明显一怔,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
“柠柠。”颜诗瑶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
倘若她听柠柠的,一起离开这里,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她还答应阿辞,给他买很多点心的。
“阿姐,我带阿辞回家。”颜屿柠笑着擦了擦眼泪。
阿辞是她来这个世界交的第一个朋友,白姐姐是第二个,他们现在都不在了……
玄言煜对除了阿姐之外的人都没有心,发发说的对,到最后也会白忙活一场,还不如顺其自然。
“柠柠,我和煜哥哥陪你一起。”颜诗瑶手抚上胸口,唇色很苍白,声音有气无力的。
“不用,我自己带阿辞回去。”颜屿柠拒绝。
玄言煜垂眸看着她,“你自己怎么带他回去?”
“和你没关系。”少女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紧,指甲嵌入掌心。
玄言煜冷笑,“是和我没关系。”
说完,男人转身离开。
颜屿柠眼眸微垂,一滴泪从眼尾滑落。
落瑄扬了扬眉,红唇微勾,“卿尘哥,我们也走吧。”
祈卿尘眸光微动,和落瑄退出了厢房。
“阿姐,落瑄说阿辞等了我很久,为何没有人去寻我。”颜屿柠呆呆的看着床榻上的阿辞,她还是不敢相信阿辞离开了。
她拉过锦被给他盖在身上,他手好凉,定是很冷,盖上被子就不冷了。
颜诗瑶双唇颤抖,哽咽道,“寻了,只是没有找到你。”
颜屿柠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怪她贪吃,跑到店铺里用饭,镇上那么大,一时间肯定找不到。
“柠柠,对不起,要是我听你的,一起走就好了。”颜诗瑶缓缓闭上眼。
“阿姐,你也中了曼竹相,是玄言煜给你服了解药是吗?”
“不是,是温郎中,他说他只有一颗解药。”颜诗瑶说出的每个字都在发颤。
【发发,温郎中是谁?他为什么会有解药?】颜屿柠咬住唇,难道玄言煜没有说谎,他手里确实没有解药。
发发:【温郎中?她说的应该是玄昭国太医院之首,温御医吧,书里写过玄言煜来祈澜国,带着温御医来的。】
颜屿柠浑身都在抖,玄言煜就是个大骗子。
回到厢房的玄言煜,瞥见床榻上颜屿柠的被子,心里的郁闷全写在脸上了。
“这件事是本殿错了吗?她给本殿甩脸?”玄言煜俊脸升起一抹恼怒。
让他怎么办?
舍弃阿瑶去救阿辞吗?
“殿下怎么会错。”夜尘接话。
玄言煜薄唇紧抿,拽过颜屿柠的被子垫在脑后。
沉默了良久。
床榻上的男人坐了起来,声音发沉,“不对,她为何会生本殿的气,她又不知道本殿选了阿瑶。”
“殿下,我觉得可能是颜二小姐猜测颜大小姐的毒解了,定是您带她看的郎中,怪您只顾着颜大小姐,没有管阿辞。”
“祈卿尘整日陪在落瑄身边,哪有闲暇带颜大小姐看郎中,这般看来,颜二小姐只能怪您了。”
玄言煜双眸微眯,总觉得夜尘在胡扯,怎的听着如此荒诞。
“殿下,颜二小姐竟敢给您甩脸,我看不如您也干脆别理她了。”夜尘顺势道。
男人斜躺在床榻上,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殿下,您不是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吗?您看今日颜二小姐一直哭。”夜尘偷偷掀起眼皮观察玄言煜的反应。
玄言煜身体往后扬了扬,轻磕双眸,低沉慵懒的声音响起,“本殿同她计较做什么?”
夜尘深吸了一口气,天塌了!
不是您厌烦女子哭哭啼啼的时候了?!
玄后寿宴上,七公主摔疼了,看见他家殿下,连哭都不敢哭,就怕被玄王陛下赶出宴席。
……
翌日清晨。
落瑄坐在铜镜前,指尖捏起口脂,放在唇间抿了抿。
双唇覆上了娇艳的红色,像熟透的樱桃,明艳动人。
诺诺推开门,看到落瑄一身红色嫁衣,心里的不安涌上心头。
“族长,您这是……”诺诺上前,从落瑄手里接过木梳,给她理顺发尾。
动作格外轻柔,生怕弄乱了发缕。
“诺诺,从此刻起你便是桃源庄的第十任族长。”落瑄笑的温柔。
她把族长令牌系在诺诺的腰间。
诺诺拿着木梳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诺诺,我相信,你会妥善打理好桃源庄。”落瑄浅笑。
诺诺摇头,手抖得更厉害了,“我不会,族长,您才是桃源庄的族长,诺诺不可以的。”
“诺诺,你可以。”落瑄语气温柔,缓缓站了起来。
红色的嫁衣衬得肤色很白,诺诺望着眼前的落瑄,眼泪模糊了视线,今日的族长真的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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