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已至,雾灵镇的酸角树果实初成。明远收到府城传来的圣谕:即日起开设「核雕科举」,凡通过乡试、会试、殿试的匠人,可直接入朝为官,位列六品「核雕侍诏」。消息传开,镇民们既喜又忧——喜的是匠人终于有了功名出路,忧的是权臣可能借机渗透匠盟。
「这是圣上在权臣弹劾案后对匠人的试探,」徐清川摸着圣谕上的酸角花御印,「核雕科举的主考官,正是当年楚三绝的旧部——如今的吏部侍郎。」明远望着科举公告上的「公平取士」四字,注意到「公」字的笔画竟用酸角核雕的「阴阳刻法」写成,显然出自宫廷匠人之手。
乡试当日,雾灵镇的传习所化作考场。考生们围坐酸角木桌前,题目是「雕核寄意,以匠心喻民心」。阿远扮成监考衙役,见一名考生的酸角核雕「五谷丰登」中,麦穗竟刻成狼头形状——那是权臣的暗记。他不动声色地在该考生的考卷上撒酸角核粉,考卷立刻显影出「谍」字。
「此人用『逆纹雕法』藏密信,」明远举起核雕,狼头的眼睛里果然藏着极小的「权」字,「核雕科举的第一场,就是权臣的试刀石。」楚月迅速封锁考场,从该考生身上搜出曼陀罗毒丸,丸药外壳刻着「杀匠」二字,与毒医的手法如出一辙。
会试在府城贡院举行,明远以「雾灵镇首座」身份担任监考官。他注意到贡院的酸角木梁柱上,竟刻着楚三绝的「核雕北斗阵」纹路,显然是当年修建时埋下的匠盟暗语。考题公布时,全场哗然——「以核雕刻《贞观政要》,限三日完成」。
「这是要考匠人对治国理念的理解,」江南沈先生捋须沉吟,「但如此大部头,寻常匠人根本无法完成。」明远却胸有成竹,取出楚三绝的「缩雕核」——一枚酸角核竟能分层雕刻,每层对应一卷政要内容。他当场演示「核雕分卷术」,刀刃在核面上轻轻一划,竟分出十二层薄片,每层都刻着不同的治国金句。
殿试前夜,明远在贡院密室发现暗格,格中放着往届核雕科举的「舞弊核雕」,核内藏着用曼陀罗毒汁书写的考题答案。他顺着暗格的酸角木纹追踪,竟通到主考官的书房。吏部侍郎见明远识破机关,长叹一声:「三十年前,权臣就开始用核雕渗透科举,这些舞弊核雕,正是他们的罪证。」
殿试当日,圣上亲临考场。明远献上的「政要核雕」在阳光下自动展开,十二层薄片悬浮空中,形成「民为贵,社稷次之」的光影。与此同时,江南匠人献上「丝路核雕」,川中匠人雕出「治水核雕」,每一件作品都暗含治国之道。圣上龙颜大悦,当场钦定明远为「核雕状元」,赐酸角木御笔一支。
然而,当明远接过御笔时,笔杆上的酸角花突然刺入手心,竟流出黑色血液——御笔被人替换成毒雕!楚月迅速甩出酸角核镖击碎毒笔,明远趁机将毒血引入随身携带的「解毒核雕」,核面上的酸角花吸收毒素后,竟显影出权臣的生辰八字。
「好个核雕科举,不过是权臣的新圈套!」圣上拍案而起。吏部侍郎呈上舞弊核雕证据,每枚核雕上的酸角花标记都与权臣府的纹章一致。明远趁机奏请:「匠盟愿助陛下清查科举舞弊,让核雕之道,真正成为利民之术。」
雾灵镇的酸角核雕灯再次亮起,这次传递的是「清科」密令。各地匠人响应号召,在科举考场的酸角木构件中搜出大量舞弊核雕,权臣安插的眼线被一网打尽。阿远望着贡院外重新悬挂的「公平」匾额,匾额上的酸角花雕纹中,竟藏着明远新刻的「正」字。
徐清川在医庐为明远诊治毒伤,药汤里泡着的酸角核上,天然纹路形成「愈」字。明远握着楚三绝的核雕刀,刀身上新刻的「科举」二字与「匠魂」纹路相契,他知道,这场科举之争不仅是功名之战,更是匠人精神与权臣阴谋的又一次正面交锋。而他,将用手中的刻刀,在这朝堂之上,雕出属于匠人的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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