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永济医庐的酸角核灯在夜风中明明灭灭。苏挽秋握着断簪,簪头“楚”字核雕与阿远的“警醒核”相触,竟在青石板上投出雾灵山顶的地形图。“师父臂上的疤是酸角核烫伤,”她用银针指着地图上的三棵树,“当年楚三绝就是用核雕刀剜出自己的核纹,刻在师父身上保命。”
阿远摸着腰间发烫的核雕,突然想起徐清川教他雕核时总说:“核雕分表里,人心有正反。”他翻开医庐的《本草纲目》,酸角核条目下夹着张纸条,上面写着“三月初七,丑时三刻”——正是楚三绝灭门案的案发时间,与今日的钦查公文落款同日。
“看这个!”李秀才举着《雾灵杂记》冲进医庐,书页间掉出半片酸角叶,叶脉竟组成“孙”字,“孙府大公子本名楚念,是楚三绝之侄,当年被孙员外收养!”苏挽秋的银针突然折断,针尖指向杂记中“螟蛉义子”的插画,画中孩童颈间挂着的酸角核项链,与柳氏棺中的骸骨所戴一模一样。
镇东头突然传来火光,孙府方向浓烟滚滚。陈捕头骑马赶来,腰间佩刀的“捕”字核雕裂成两半:“孙府库房走水,楚念被人刺死在聚宝核旁!”他递给苏挽秋半枚染血的核雕,核纹里的“念”字与“楚”字相拼,竟成“怨”字。阿远嗅到焦糊味中混着酸角蜜香,那是楚三绝秘传的核雕防火剂味道。
四人赶到孙府时,库房已烧成废墟。楚念的尸身倒在焦黑的聚宝核旁,手中攥着半块酸角糕,糕上的核纹竟刻着“悔”字。苏挽秋用断簪挑起残渣,发现糕点里掺着牵机毒,而楚念嘴角的血沫呈核雕状,正是“核雕千刃”入喉的征兆。
“火是从账房烧起的。”陈捕头踢开烧变形的算盘,算珠滚落处露出暗格,里面藏着本《楚氏核谱》,封皮上的酸角核纹与徐清川臂上的疤拼成“忠”字。阿远翻开内页,见楚三绝的笔记中夹着张婚书,新郎栏写着“徐清川”,新娘栏竟是空的——落款日期正是今日。
苏挽秋突然指着焦黑的墙壁:“看!”那里用酸角核灰画着幅画,画中徐清川与楚月并肩而立,手中各握核雕刀,脚下踩着“孙”字。李秀才的酸角核算盘珠子滚落,在画前拼成“三十年前,楚月假死,嫁入孙府”的字样。
废墟外传来更夫打盹的梆子声,子时将至。阿远腰间的“警醒核”突然飞离,撞向残墙上的酸角核雕,雕纹竟显出血字:“今夜子时,雾灵山顶,真相大白。”苏挽秋望着漫天繁星,发现它们的排列竟与楚三绝秘窟的核雕灯阵相同,阵眼正是那三棵酸角树。
四人摸黑上山时,雾灵山顶的酸角树无风自动,每片叶子都泛着幽光。阿远踩到块松动的石头,竟露出地下密室的入口,门楣上刻着“核雕忠魂”四字,与《楚氏核谱》的扉页印章一致。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摆着楚月的衣冠冢,冢前供着半块酸角糕,糕上插着徐清川的酸角核荷包。
“楚月根本没死,她用‘假死核’骗过所有人,”李秀才声音发颤,“这些年她就藏在孙府,用核雕记录孙家罪行,直到柳氏出现……”话音未落,石台上的酸角糕突然裂开,露出藏在里面的核雕刀,刀柄上的“月”字与苏挽秋的断簪相吸,竟拼成完整的“清月”二字。
密室顶部突然落下雾灵水,在石台上映出三十年前的场景:楚三绝将核雕刀塞进徐清川手中,身后的孙员外举着火把狞笑,楚月则被绑在酸角树上,颈间挂着“假死核”。画面跳转至昨夜,楚月(即孙夫人)将聚宝核的夜明珠塞进楚念手中,却被柳氏的核雕刀刺穿胸口,临终前在核雕里刻下“清”字。
“师父被带走前,往我手里塞了颗酸角核,”阿远突然想起,从怀里掏出核雕,核纹里竟显影出徐清川的留言,“府城钦差是楚三绝旧部,速带核雕救人!”苏挽秋将断簪、核雕刀、荷包依次嵌入石台,酸角树突然倾倒,露出通往府城的密道,密道石壁上刻着“核雕济世,清者自清”。
晨雾漫过雾灵镇时,四人已踏上密道。阿远回头望去,山顶的三棵酸角树竟合为一体,树冠形如巨大的核雕刀,刀刃上刻着“沉冤得雪”。苏挽秋摸着腰间的酸角核药包,里面装着楚月用三十年心血调配的“洗冤散”——专治人心之毒。
而此刻的府城大牢里,徐清川望着铁窗外的酸角树,轻轻转动腕间的核雕手环,环上的“清”字与远处雾灵山顶的刀影相契。他知道,属于雾灵镇的核雕传奇,才刚刚开始——那些藏在酸角核里的真相与慈悲,终将像晨雾中的阳光,照亮每一个被阴霾笼罩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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