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灵镇的酸角树下,总有些比核雕更离奇的故事在晨光里发酵。永革的医庐来了个自称“核里仙”的怪人,腰间挂满会说话的酸角核,逢人便说:“我这核里藏着前世的老婆,比春桃姑娘的算盘还精!”众人凑近一瞧,核纹里竟真映着个叉腰骂街的娘子,骂词全是现代流行语,逗得挑夫们喷饭——原来那核是他用祖传醋坛子碎片雕的,坛底“醋”字经雾灵一泡,竟成了“前世姻缘”的闹剧。
说书人老周拍着惊堂木讲《核雕奇案》,说镇东头王寡妇的酸角核鸡突然下了金蛋,蛋上刻着“还我银簪”。捕快翻遍王寡妇的腌菜缸,竟在酸角核堆里找到支明代银簪,簪头雕着的酸角花,与她亡夫陪葬的那支成对。雾灵显影才知,银簪是王寡妇前世当丫鬟时私藏的主子物件,今生竟被酸角核鸡“啄”了出来,成了结案的关键。
最妙的是西街皮货商的“核雕鼠患”。那人贪财剥了雾灵山白狐的皮,次日皮箱里竟全是会啃铜钱的酸角核鼠,每只鼠眼里都映着白狐的怨影。永革让他用狐皮换了百斤酸角核,雕成“放生”字样撒进山林,鼠群竟化作白雾,托着狐皮飘回狐穴,皮货商再摸口袋,多了颗刻着“贪者自囚”的核雕——那是白狐用爪子刻的“谢礼”。
阿棠的戏班收留了个失忆少年,他腰间挂着刻着“归”字的酸角核,却总对着星空画奇怪的符号。小川发现符号竟是数学公式,雾灵显影才知,少年是未来穿越而来的数学家,因算错时空坐标困在明代。众人用酸角核雕了台“时空算盘”,让他借着雾灵月食的银光拨弄,核纹里的抛物线竟织成虫洞,送他回了该去的未来——临走前他塞给阿棠颗未来核雕,里面存着她后世拿奥斯卡奖的影片片段。
最奇的当属镇口井里的“核雕龙王”。暴雨夜有人见井口浮着酸角核雕的龙首,龙眼里竟映着现代水库的水位线。永革带着弟子们投下刻着“水利”的酸角核,雾灵立刻在井底显影出古今治水图:明代工匠用核雕测水位,现代工程师用卫星看云图,核纹里的“疏”字与“导”字相契,竟止住了百年不遇的洪水。事后人们在井底发现块唐代碑刻,刻着“遇水患,投酸核,龙自醒”——原来这规矩,已藏了五百年。
这些故事像酸角蜜般粘在镇民舌尖,传到后来竟成了“雾灵镇三怪”:酸角核能当讼师断案,核雕虫会啃贪财人的良心,雾灵月食夜对着酸角树许愿,核纹里会长出未来的答案。而师傅总在酸角树下笑而不语,任由核雕里的雾灵,把真真假假的人间事,酿成比《山海经》更鲜活的、藏在核纹里的“浮世绘”。
“明日去收集镇民的怪核,”师傅摸着老周故事里的“金蛋核”,核纹里正爬着现代的DNA双螺旋,“人间最奇的不是核雕,是人心——你看这金蛋,不过是贪念镀了层糖衣,剥开还是酸角核的本味。”铜铃晃过说书棚时,所有怪核突然发出轻响——那是三百章的荒诞与真实,在酸角核的褶皱里,摇出了第一颗,带着酸角香的、醒世的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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