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漫过酸角林时,众人背着时光匣往雾灵山顶攀登。周明远的安全帽绳上挂着核雕小灯笼,光映着雪路上的「安」字脚印,竟连成串微型经幡。行至半山,忽见崖壁上嵌着无数酸角核——每颗核里都凝着雾灵,远看竟像千佛壁,掌心向上托着细碎的光。
「这些是历代雾灵谷修行者的核雕。」师傅拂过崖壁,某颗核突然显影出唐代僧人辩机的面容,他正用酸角核雕《金刚经》,刻刀起落间,雾灵将经文抄在飘落的酸角叶上,叶面上的「空」字遇雪即化,却在溪水中长成了会流动的经卷。
单青摸到颗缠着铜铃的核,铃响时竟听见宋代女尼的叹息。雾灵投出画面:她在庵堂里雕核观音,指尖刺破时血滴在核上,竟开出永不凋谢的酸角花。「那时世人笑我雕女相佛,」核中光影合十,「却不知佛本无相,因众生苦而现慈悲相。」单青突然看懂核雕里的藤树纠缠——原来爱与苦,都是佛掌心的纹路。
沈砚秋被颗刻着流浪猫的核吸引。核中跳出明代小沙弥的身影,他正把化缘得来的酸角分给巷口的野猫,袈裟破洞处缠着的雾灵,竟织成了猫咪们过冬的窝。「师父说『众生皆具佛性』,」小沙弥对着核雕笑,「我看这些猫儿舔爪子时,比读经还认真。」沈砚秋摸着核上的「忍」字,忽然明白宽容不是强压怒火,而是像沙弥喂猫般,自然生出的柔软。
无声在崖壁角落发现半枚核雕,裂缝里卡着清末女子的绣发。雾灵展开她的故事:被禁足的深闺小姐用陪嫁的酸角核雕文殊菩萨,每刀下去都默念「求智慧」,核雕未成却染病身故。百年后,她的曾孙女摸着这枚残核,突然读懂她绣绷上未完成的「悟」字——原来女子的觉醒,早在核缝里埋下了种子。
林小夏触到颗刻着精灵的核,里面跃出民国画家的雾灵影像。他正把酸角核雕成笔架,蘸着雾灵在宣纸上画《雾灵百相》,笔下的精灵有的挑着酸角担,有的在核纹里盖房子,每只精灵的眼睛都是颗反光的「梦」字。「世人谓我画痴,」画家对着核雕摇头,「却不知佛在众生梦想里,在酸角核的千万道纹路上。」
师傅在崖顶停下,指向嵌着最大酸角核的佛龛。核中光影变幻,竟显出历代雾灵谷师傅的面容——唐代辩机、宋代女尼、明代沙弥、民国画家,最后化作春桃的模样。她用算珠拨弄着核纹,笑出当年逼师傅学算盘的泼辣劲:「佛在哪里?不在经卷里,不在金殿上,在你被我骂『笨手笨脚』时,还偷偷藏我掉的酸角核的傻样里。」
日出时分,千佛壁的核雕同时映出金光。周明远的安全帽灯笼与核佛之光相汇,在雪地上拼出「劳动即佛」的字样;单青的藤树核雕缠上崖壁藤曼,开出的花与核佛掌心的酸角花一模一样;无声的木梳核雕与清末女子的残核相契,裂缝里竟长出了新的酸角枝。
「佛是什么?」师傅拾起颗被雪水冲亮的酸角核,阳光穿过核纹,在他掌心投出无数个「众生」小字,「是酸角核里能雕出的千万种光,是你给流浪猫添奶时的念头,是他熬夜改图时的坚持。」铜铃响过,雾灵突然聚成千佛模样,每尊佛都抱着酸角核雕,核面上流动的,全是众人这一路的脚印、眼泪、顿悟。
下山时,林小夏发现每颗核佛的嘴角都带着酸角糖般的弧度。她摸出时光匣,看见画家笔下的精灵正顺着核纹攀爬,在匣子内壁画满了新的故事——那些曾被她嫌弃的「我不行」,如今都成了精灵们盖房子的砖,每块砖上都刻着:「佛在烟火里,在你敢想敢做的每个当下。」
暮色漫过千佛壁时,新的酸角核又被嵌上崖壁。师傅刻下的核佛掌心托着盏灯,灯芯是春桃的白发所化,火焰里跃动着三个字:「莫向外求」。雪粒落在核雕上,立刻化作 tiny 的雾灵和尚,敲着木鱼般的酸角核,念的却是「甜汤熬好了」的人间经。
「明日啊,」师傅望着山下巷口的灯火,酸角核在他指间转出圈光轮,「该教你们用酸角核雕自画像了。佛面如人心,照见自己,才见真佛。」铜铃余韵里,所有人都听见千佛壁传来细微的核雕声——那是三百章的佛缘,正从酸角核的髓腔里,长出第一缕,属于自己的、不拜佛而自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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