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就没有必要和他们讲了。
“你们放心。”
杨大广的老家在河南洛阳嵩县伏牛山周边的山村,距离杭州至少有1000多公里。
他们整整开了十一个小时的车,才终于到达老村村口。
半路时下起的蒙蒙细雨,此刻仍然淅淅飒飒。
车停在村口,纪初桃穿着黑色冲锋衣下车,一张娇媚昳丽的小脸尽数遮挡在黑伞之内。
现在村里人少的可怜,很多青年都外出打工,留在村里的只有些老人。
他们拿着和杨大广的身份证和照片到处找人问,本想着不会有什么线索。
却没想到杨广在家乡非常有名,几乎所有的老人都知道他,他是村里当时唯一的大学生,后来进了机关单位上班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有个老爷子话多,直接把他们邀请到家里。
“俺们这一整个村儿,就恁一家是外姓户。”
“早些年哩他爹干孬事儿咧,叫警察崩了,就那孩儿自己个儿长大哩,咦,真叫人可怜哟!”
老爷子一嘴河南方言,翻着眼睛回想当年的事。
“杨家嘞那孩儿也怪争脸儿,脑瓜儿灵醒哩很。因为老早斗自己一个人咧,所以考上大学以后也木再回俺们这村儿。”
不怕人找不到,就怕没有消息。
听老爷子这意思,杨家在这儿故事还不少,显然有戏。
“叔,您知道杨广的老宅在哪里吗?”
老爷子摇了摇头。
“杨家嘞老宅老早斗木了,老坟倒还是在那儿,不过恁坟头儿怪出奇哩,草都长不出来。”
接着给他指了个方向,在山上的荒山里头。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便礼貌告别老爷子,重新回到车上。
“这丫的杨大广,没想到他爹还是盗墓贼出身,那他能和天真他三叔扯上关系好像也不咋稀奇。”
吴邪觉得胖子这话说得好像不太动听,转头白了他一眼。
“咱们问了半天只有个祖坟去,要么过去看看?”
他的问话对象显然是驾驶位上,手指敲着方向盘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小桃子。
后者回神,点了点头。
“要去,他家祖坟恐怕有蹊跷。”
只是夜色渐深,老坟又在荒山之上,三人不方便摸黑过去,并开车离开到镇上住了一家宾馆。
第二天一早,趁着路上还没有什么人,他们直接往荒山上走。
山路出奇的难走,走出去没几步就没有路了。
好在山间有一条干涸的小溪,他们顺着小溪往山上爬,一路爬到很远半山腰的野林子里,才看到了最早的一片坟地。
坟地已经完全荒废了,在山坡上一层一层,中间有很多遮天蔽日的大树,底下都是圆形的石头坟包,看上去至少有五六十年的历史。
石头长满几层青苔,和藤蔓野草完全缠绕在一起,墓碑基本上都没有了。
“这不对劲呀,这伤看着不像是普通老百姓的地方。”
胖子看着山,眉头皱了起来。
“你可拉倒吧,别胡扯,专心看坟。”
吴邪打断他的话,目光四处搜寻,试图找出老爷子口中说的杨家老坟。
“在那里。”
纪初桃拾起块小石头,在吴邪的注视下掷出一个顺滑的抛物线。
有石头落在坟地里一个小片空地上,很小,大概只有一个浴缸大小,上头完全是秃的。
没有草,泥也是老泥,当然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只是草长得稀稀拉拉的,能大概看得出以前是个坟头,已经平了。
“我们天仙儿就是火眼金睛,还真是这个没跑了。”
胖子一拍手,惹得吴邪惊讶看了他一眼。
“你也知道?”
“泥里有朱砂,炒过,所以长不出草来,这是古代的修坟工艺,这大广肯定和咱们是同行,而且学得很扎实。”
闻言吴邪更惊讶了。
“这你都知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纪初桃无声看着他脸上毫不作伪的茫然,心中叹了口气,淡淡道。
“杨大广应该经常回来这里。”
“小桃子你怎么也这么说?”
“我说天真呢,你还不懂吗?这村里人大多姓黄,杨大广家姓杨,他们是外来的,盗墓贼外来肯定是附近有大墓,大墓能吃三代人,这墓肯定就在我们脚下的山里。”
“村里人一方面说杨大广从来没有回过村里,一边又很肯定他爹的老坟上没有草,如果单纯炒泥和朱砂很快就会氧化,所以最多七八年就会重新回来。”
“这个坟头一直没有草,说明杨大广肯定是多次回过村里扫墓的。”
“但没有人见过他,你说这是为什么?”
说明他是偷偷回来的,吴邪心里说道。
但偷偷回来又怎么了?
“杨大广到处听雷和录制雷声需要设备和路费,他能定期偷偷回来老坟,说明这里有一个支撑他回来的理由。”
少女轻轻抬了抬下巴。
“恐怕老坟这里就藏着他经常回来的秘密。”
顿了顿,她又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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