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蔓延,风吹拂着篝火,燃烧的火苗在半空摇曳。
火光照射到帐篷时,只剩一片幽暗的光芒。
帐篷里面铺了一层厚实的防潮垫,底下还有一片柔软的草席,躺在上面也不会感觉到脊背硌得发痛。
纪初桃躺在垫子上,小脸仍旧酡红一片,目光微微发散。
她脑子里其实还算清醒,所以刚刚不容置喙安排了吴邪下山。
购置装备是假,安排一个人留在外面才是真。
因为她仔细回想了一遍从到巴乃以后的所有事情,发现阿贵一家其实很奇怪。
先不说云彩频繁看张起灵是什么意思,单论找向导这件事,阿贵所扮演的角色显然并不单纯。
纪初桃还没弄明白他们一家的怪异,所以便没有撕破脸打草惊蛇。
况且他们想捞东西,必须要有专业的下水设备,这个最好的人选,便是灵活能变的吴邪。
挥散脑海中纷杂的线索,少女抿抿唇没有再想这些事情,转而缠着张起灵说他恢复了什么记忆。
如果是过去的记忆,没准说出来还能让她想起些东西。
张起灵就躺在初桃身边,侧着身子,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告诉我呀,你刚刚还说了晚点告诉我。”
纪初桃眼巴巴地拽着他的衣摆,哼哼唧唧地撒娇。
但张起灵像个木头似的,只是深沉沉地看着她,一声不吭。
少女眉心微皱,刚想发脾气。
下一瞬,唇瓣一烫。
一个滚烫柔软的热量源贴上了她的唇角。
【小哥,你不会这么长时间,连小天仙儿的小嘴都没亲过吧?】
【亲过。】
在他们的家里。
在现在这一刻。
他和初桃虽然已经心意相通,但很少有这种亲密暧昧。
这对于张起灵来说已经过于亲昵了。
他的人生如同一座雪山,永远不会有融化的一天。
他没有家人和朋友,只有着无法摆脱的宿命。
可就是这样,初桃仍旧以一种无法抵抗之势进入了他的生命。
在他想起来的那些记忆里,初桃一直穿梭其中,为他缝缝补补。
这朵只为他一个人盛放的太阳花,默默选择永远扎根在他的雪山之上。
张起灵不想让自己像一块石头。
唇上骤然多出的热量让纪初桃微微瞪大了眼睛。
她身体一僵,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虽然从前她也偷袭亲过张起灵的脸和唇角,但那时候毕竟是光天化日,身边也还有其他人。
然而现在孤男寡女,又是密闭狭小的帐篷。
让纪初桃忽然意识到,她的确一直把张起灵放在心尖上,他们两个人也是彼此不能缺少的灵魂伴侣。
可同时,张起灵也是一个正常男人。
帐篷内凝聚的暧昧空气让少女脸色更红。
两人的唇瓣只是轻轻相贴,碰撞在一起后便没有下一步动作。
感受到她的僵硬,张起灵那双漆黑的眼眸愈发幽深。
他轻轻压了一下那两片柔软的唇瓣,随后想起身挪开,抱着初桃好好休息。
但还没动作,下唇忽然被一点嫩滑的舌尖轻轻一舔。
湿润、柔软、小心翼翼,两条纤细的藕臂也缠上了他的脖颈。
张起灵浑身一僵。
下一秒就学着纪初桃的动作,慢慢舔舐着她柔软至极的唇瓣。
淡淡的米酒香气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
少女容色姝丽,身上每一处都如珠似玉,柔软微凉的唇瓣在轻吻之下很快染上热量。
原本嫩玉似的淡粉色被渡上红晕,像沾着露水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
第一次被亲吻的纪初桃无措而紧张,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迷迷糊糊地被张起灵轻吻着唇,只觉周围的空气都像染上了暧昧的热度,让她难以呼吸。
气息紊乱时,她本能张开嘴想要呼吸。
没想到这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的探索地,轻吻从唇瓣辗转至她的口腔。
湿滑滚烫的舌舔舐着少女口中的嫩肉,深入汲取她的甜蜜。
气息无孔不入地传递到她身上。
纪初桃眼前一片朦胧,米酒的后劲在此刻全部翻涌上来。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不巧进入深山的可怜书生,而张起灵就是那个专门吃书生的清冷妖怪。
这妖要吸她的精气,还是一点都不剩的那种。
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只知道咬她,咬得她舌尖和唇瓣都很痛。
少女发出不满的鼻哼,可身上没力气,又是一副醉酒的媚态。
那点微弱的鼻哼丁点没有威慑力,反而让人听得脊骨一麻。
然后,她觉得嘴巴更痛了。
又痛又麻,还有种说不出的酥。
迷迷糊糊中,纪初桃脑海深处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她是条鱼,肯定要被张起灵给吸干的。
……
第二天他们起得很早。
在下山之前,吴邪又跟着在岸边进行了最后一次搜索,湖四周有一层薄雾,但只到湖的外延位置。
他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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