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不在,你快,给老板们介绍介绍,这可都是大老板!”
纪初桃有点想笑。
从前她身边围着的都是高管、特助以及各种公司的老板,那些人捧人的功夫出神入化,根本不会如此直白。
她已经很多年没听过这么朴实无华的拍马屁了。
一听是来买东西的,那男人热情了不少,搓着手邀请他们进屋。
“老板们,你们到我家就是来对了,村里面我爹是最厉害的猎人,打回来的东西都保存得很好。”
“你们看看,这些都是已经熏好的。”
盘马儿子带着他们走进脚楼的一层,穿过木门,里面棚顶悬挂着各种各样的熏制腊肉。
野鸡、野兔、野猪排骨、火腿,还有不少狍子,乍一看像是一个大仓库。
张起灵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转而打量着屋子里的其他地方。
纪初桃也没什么反应。
倒是吴邪和胖子,看到这么多腊肉惊讶坏了,好多都是完整整个熏制的,这盘马老头真这么厉害?
“小纪老板,你看看喜欢吃哪种,咱们先买点回去,等盘马老爹回来了,我再带你们跑一趟,下次肯定能看到他。”
阿贵殷勤道。
左右人暂时跑不了,纪初桃也不是没有再等一天的耐心。
“今天是我们临时起意了,就先拿几只熏兔和腊排骨回去吧,等盘马老爹回来我们再谈其他的。”
说着,她从背着的小包里拿了一沓现金出来递给盘马儿子。
阿贵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深,赶忙给盘马儿子使眼色。
小几千块钱砸下来,任谁都要眉开眼笑,何况是收入少的山里人家。
盘马儿子立刻收了钱,让他们坐下等等,说要挑几个最大最好的熏兔让他们带回去。
刚坐下,忽然门口又进来一个人,进来就问。
“盘马老爹在吗?”
几人转头,就见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从院里绕了进来,长得肥头大耳、晒得黝黑,不过收拾得倒很整齐。
盘马儿子像是认识一样,马上迎了上去。
“那是盘马老爹的远房侄子,听说是个大款。”阿贵解释。
吴邪一听,嚯。
这人操着一口京腔口音,这亲戚也的确是够远房的。
中年人对这里很熟悉,进来看到纪初桃他们时惊讶了好一会儿,不过应该也是有事要找盘马老爹,语气有些不善。
“老爹这是什么意思,又不在,老让我吃瘪,我和老板那里怎么说啊?”
说着,他看了看纪初桃他们四个。
但怎么看这个天仙儿似的小女娃也不像倒腾古董的,话语间也就没刮带他们,只对盘马儿子发难。
“你再劝劝你老爹,我老板开的价不低了,那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们留着有什么用,卖了绝对划算,拿点钱让老头子享几年清福多好。”
盘马儿子不住地点头。
那人说完,又看了纪初桃他们一眼,随后头也不回,风风火火地走了。
直到他走远,盘马儿子才松了口气,摸了摸头,对着他们苦笑解释。
“这是我堂兄弟,是个地痞流氓,一直在北京混,本来早不来往了,最近也不知道跟了哪个老板回来收古董,到处让我介绍人,我哪认识什么人。”
纪初桃看了眼那中年人离开的方向,红唇轻轻一抿,给吴邪和胖子使了一个眼色。
俩人收到信号,立刻开启话聊。
“听他的意思,他是看中你们家什么东西了,想收了去。”
吴邪笑着问。
“难道你家还有什么祖传的宝贝?”
胖子也哥俩好似的揽住盘马儿子的肩膀。
“兄弟,宝贝这东西你可千万别被人白白骗走,需不需要老哥帮你掌掌眼,我可是懂行的。”
盘马儿子唉了一声。
“说到这事我就郁闷,我家老爹手里有个破铁,一直当宝贝似的藏着掖着,说是以前从山里捡来的。”
“以前他还一直让我去县里找人卖掉,你们说那就是个破铁,哪会有人按照古董价格买。”
“不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这事被那个远房亲戚知道了,那人出的价钱不低,可老爹忽然来了劲了,又不卖了。”
倒不是说他一定要逼着他爹卖了铁块,主要是儿子马上要上学了,他还在为学费发愁呢。
盘马儿子在自怨自艾,纪初桃他们四个却瞬间目光对视一秒,后又移开。
阿贵也没寻思竟然还有这事,抽了口烟袋,笑道。
“你就偷偷从你爹那把东西摸来,换了钱不就得了。”
盘马儿子摇摇头,更难受。
“我倒是想,但我爹精明地很,他早把东西给藏起来了,我哪都找不到,要是真能做成这买卖,那就是天上掉金蛋了。”
这样他也就不用为儿子上学的事情发愁了。
这话听得让人唏嘘,不知道该不该感慨子女债。
但这说到底是人家家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而且盘马家看着虽然大,但屋内除了野味腊肉以外,也再没什么别的昂贵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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