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来的日子里,只要被他碰过,望诗都会偷偷吃上一颗药。
陆锦州对此毫无察觉,只按照医嘱给她调养身体,适当跟她进行床事,但望诗从来不会配合,甚至是故意跟他唱反调。
他端过来的药总会被她倒掉,就没有哪一天是肯乖乖喝下的。
这么一来二去,调养身体的这件事情是一拖再拖。
他实在是找不到让她喝药的方法,毕竟又不能强灌,最终,他想到让那群厨师在她每天吃的菜里放一些可以滋补的药物。
在望诗不知情的情况下,那些药膳被她吃进肚子里,成功让陆锦州如了愿。
虽然效果达不到直接吃药的好,但总归也是有了一些进展。
天气逐渐变得炎热,庄园里的大大小小的花海已经逐渐完整,这些景色很美,可望诗只觉得厌烦。
这些季节更替的痕迹于她而言只是一种提醒,提醒她已经被困在这座牢笼里又一个月。
她不知道到底要怎样才能彻底摆脱眼下的处境,但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放弃,妥协。
一转眼,六月来临,陆锦州要去国外出差一趟,他想带着望诗一起,可刚好在这段时间,她的一个学姐结婚,特意邀请她参加婚礼。
出于礼貌,也出于想进入她的圈子,陆锦州提出跟她一起参加,但毫无疑问,女孩立刻拒绝。
自从他提出让她怀孕以来,她对他的态度已经是差到了极点,完全是无视他的状态。
至于他提出的要求,她更是不屑一顾,冷眼相待。
陆锦州对此有些头疼,想缓和跟她的关系,可又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他清楚她心里想要什么,想要跟他分开,想要回到望家,跟望哲在一起,但这些东西他一样也给不了,所以他们之间总会存在一条难以修补的裂缝。
这条裂缝深而宽,不是他短时间内就能修补的,而此刻,看着她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地上车出门,他也只能由着她去。
视野里的迈巴赫扬长而去,钟管家有些尴尬地站在他身后,不知该说点什么。
不多时,迈巴赫走远,没了踪迹,陆锦州微微侧头,“好好照顾夫人。”
“是。”
一个多小时后,迈巴赫抵达酒店楼下,望诗跟着指示牌,走进了婚宴大厅。
在热闹的现场,她这一桌有不少人都是熟悉的老面孔,看到他们,望诗感慨颇多,总觉得上大学的日子还在昨天。
一行人相互寒暄,对望诗这个师妹算是格外照顾,大家聊了很多,直至新娘拉着新郎过来敬酒时才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婚礼已经到了尾声,现场宾客陆陆续续地离开,作为跟新娘关系颇深的老同学,望诗所在的这一桌没一个人急着离席。
许是替师姐开心,也是为了缓解内心的烦躁,望诗喝了不少酒,脸蛋已经浮现出红晕,可她的意识依旧清醒。
送走了其他客人,新娘拉着新郎最终坐到了望诗身边。
一群人开始打趣闲聊,询问他们这对新人什么时候要孩子。
在听到这话时,抓着酒杯的望诗指尖一顿,后背瞬间发凉。
“还早呢,还不想这么快要孩子。”学姐哈哈笑着,脸上带着几分羞涩。
“也是,毕竟才刚结婚,二人世界还没过够。”
在他们一人一句中,处于惊吓状态中的望诗慢慢想起来藏在马桶水箱里的避孕药。
“那你们可得做好措施,不然就像那个谁跟他老婆来着。”
“哦,你说张邯是吧。”
“对,听说他们两夫妻吃药的,但她老婆还是怀上了。”
“那可真是遭罪。”
“谁说不是呢,本来就不想要孩子,结果还是怀上了,虽然可以打掉,但对人女方的身体总归是有影响。”
望诗捏住酒杯的手已经松开,听到这个消息,她内心难以平静。
她都差点忘了,哪怕是吃了避孕药,也不能百分百地阻止怀孕。而且长期服用避孕药。会对身体会产生很大影响。
虽然她现在的身体没有出现问题,但长期以往,她也无法保证。
“他们那个的时候,没做措施?”有人疑惑问道。
“你这话问得,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我一个外人怎么知道。”
“其实避孕措施有很多种,可以打避孕针嘛。”另一人说道。
望诗眯了眯眼,脑海里想起了司机的劝告。
就她和陆锦州现在的情况来看,注射避孕针比吃避孕药更加安全有效,可问题是如何躲过他的眼睛注射避孕针呢?而且,她想让陆锦州注射。
凭什么遭罪吃这些东西的只有她,就应该让那个畜牲打针!
她想看着他卖力备孕,结果到头来,一切不可能怀孕的因素出在他身上,那该多有意思。
想到那些画面,望诗忍不住发笑,可很快,她脸上的笑容被现实收回。
要怎么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些药剂注射到陆锦州身体里呢?
“师妹?”
“师妹?”
呼喊声传至耳边,陷入沉思的女孩这才回过神,“怎么了?”
“你怎么在发呆啊,是不是喝醉了?”
望诗笑笑,“没有。”
“看你喝了不少,来喝杯茶吧。”
“谢谢师姐了。”
端过茶杯,望诗将茶水喝了一半。
倒映着她脸庞的水面微微晃动,她垂眼,在内心思考方法。
想让陆锦州打针很难,在这之前,她得尽快注射避孕针。
眼下他快要出国了,她正好可以逮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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