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炙烤着无垠的沙海,马晓伟的靴子深深陷入滚烫的沙粒中。
汗水刚渗出皮肤就被蒸发,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盐渍。
他眯起眼睛望向远方,手杖上的红宝石正以稳定的频率闪烁着,指引着西北方向。
"这鬼地方连只蜥蜴都没有..."
马晓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金属左手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自从三天前被传送出教堂,他就一直在这片沙漠中跋涉。
手杖上的宝石每天会变换三次颜色,似乎在提醒他时间的流逝。
沙沙丘突然毫无征兆地塌陷。
马晓伟脚下一空,整个人向下坠去。
他本能地挥舞手杖,杖尖的宝石迸发出一道蓝光,在沙地上形成缓冲的气垫。
落地瞬间,沙层下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蠕动声。
"该死!"马晓伟翻身跃起,看到周围的沙地如同沸水般翻涌。
一条直径超过两米的巨型沙虫破土而出,布满环状利齿的口器喷出腥臭的黏液。
它的体表覆盖着金属般的甲壳,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
沙虫发出高频嘶嘶鸣,震得马晓伟耳膜生疼。
他握紧手杖,金属左手的纹路突然亮起金光。
奇异的是,他竟能感知到沙虫体内能量的流动
——那是一种类似电流的脉冲,在甲壳下的某个器官中汇聚。
"弱点在哪里!"马晓伟侧身避开沙虫的扑击,手杖重重戳向它第三节躯干的连接处。
宝石爆发出刺目的白光,沙虫发出痛苦的嘶吼,甲壳上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但受伤激怒了这头巨兽。它疯狂扭动身躯,掀起漫天沙暴。
马晓伟被气浪掀飞,后背重重撞在岩壁上。
沙虫趁机张开血盆大口,黏液如雨点般洒落。
千钧一发之际,马晓伟的金属左手自动抬起。
他感觉有股热流从掌心涌出,在面前形成半透明的金色屏障。
黏液撞在屏障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却无法突破。
"这是...防护罩?"马晓伟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左手。
沙虫的第二次撞击让屏障出现裂痕,剧痛顺着左臂蔓延。
他咬紧牙关,突然福至心灵地将手杖杖横在胸前。
"嗡——"
七颗宝石同时亮起,在空中投射出北斗七星的图案。
沙虫的动作突然停滞,甲壳下的能量脉冲变得紊乱。
马晓伟抓住机会,将全身力量灌注到手杖中,猛地刺入沙虫的伤口。
耀眼的金光从裂缝中迸发,沙虫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甲壳迅速氧化成暗红色,最终化为齑粉随风飘散。
马晓伟瘫坐在地,发现手杖上的红宝石亮度增强了一倍。
"它在吸收能量..."他抚摸着宝石表面,感受到其中澎湃澎湃的力量。
更令他惊讶的是,金属左手的纹路已经蔓延到肩膀,但不再带来疼痛,反而有种水乳交融的契合感。
夜幕降临时,马晓伟在一块风化岩下休憩。
手杖插在沙中,七颗宝石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光。
他摩挲着父亲留下的怀表——这是司徒长老塞在他口袋里的唯一私人物品。
表盖内侧刻着句模糊的铭文:"时之沙漏倒转时,绿洲将现。"
"沙漏?"马晓伟突然想起什么,急忙掏出手杖仔细观察。
在杖柄底部,他发现了微型沙漏装置,里面的银沙正在缓慢流动。
更神奇的是,流动方向与正常重力完全相反。
他猛地站起身,顺着宝石指引的方向狂奔。
约莫半小时后,月光下出现了一片不可思议的景象
——一座由水晶构成的绿洲悬浮在离地三米的空中,倒映着漫天星辰。
瀑布从边缘倾泻而下,却在半空化为雾气消散。
"海市蜃楼?"马晓伟试探性地伸出手,指尖却传来真实的湿润触感。
手杖上的沙漏突然加速流动,绿洲缓缓降落到地面。
他这才看清那些"水晶其实是某种半透明的硅基植物,叶片中流淌着发光液体。
绿洲中央矗立着三座图腾柱,分别雕刻着鹰、狼和蝎子的形象。
马晓伟走近时,金属左手不受控制地抬起,与中央的狼图腾产生共鸣。
柱体表面的纹路次第亮起,组成了陌生的文字。
"以血为引,以星为路..."马晓伟下意识用金属手指划过图腾边缘,皮肤被割开一道小口。
血珠滴落在图腾基座上,狼的眼睛突然亮起红光。
地面开始震动,三座图腾柱旋转着着沉入地下,露出通往地底的阶梯。
潮湿的风从阶梯深处涌出,带着草药与金属的混合气味。
马晓伟握紧手杖,谨慎地向下探索。
阶梯尽头是圆形石室,墙壁上镶嵌着数以千计的发光晶体,组成复杂的星图。
石室中央的祭坛上,摆放着青铜罗盘。
当马晓伟靠近时,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他的金属左手。
祭坛表面浮现全息投影:一位穿着白袍的老者站在沙漠中,背后是连绵的金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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