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珠眼波流转间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轻抿朱唇,声音里带着几分自责,状似关切地柔声问道:“大哥身上的伤,可还疼得厉害?“
“明珠无用,保护不了大哥和三哥。”
裴谨澄含笑的眉眼一怔:“有府医好生照料着,无甚大碍。”
“回去吧。”
“剩下的事情交给大哥。”
裴明珠:当日寿宴之上,祠堂起火时,裴谨澄亦是这般大包大揽的。
送走裴明珠后,裴谨澄驻足思忖片刻,抄起两支木簪,又不忘往锦靴里藏了把匕首,朝着裴桑枝的听梧的方向大步而去。
说实话,他着实被裴桑枝那决绝到近乎疯癫的眼神震慑住了。
那眼神里翻涌着的恨意太过浓烈,仿佛他们之间横亘着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可细想起来,他不过是对裴桑枝的困境选择了袖手旁观而已。
有必要吗?
……
听梧院。
裴桑枝生涩的拨弄着金算盘,聚精会神重新核对着管事和账房特地圈出的一笔笔账。
算珠碰撞的清脆声响格外分明。
眼睛酸涩难忍,不由得打了个哈欠,溢出的眼泪润了润眼眶,好受了些。
要学的东西,是真的多。
但,忙忙碌碌不得闲时,她的心又最是安定。
流落在外的这些年,她听得最多的便是技多不压身。
她深以为然。
“姑娘,世子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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