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代处长这是看上了张老太爷的几万弟子，还有他在青帮的影响力，亲自为他选拔关门弟子的人选，另一个，应该是特务处那个活阎王吧？”陈学文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分析道。
“是！”钉子简短地回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
“活阎王去了沪城？”陈学文追问道。
“是！”钉子再次肯定。
“代处长这是势在必得，而且是阳谋，张老太爷就算明知道是特务处给他准备的人，也无可奈何，不过，你们是不是太低估张老太爷了？”陈学文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质疑道。
“自1936年秋，日本煽惑‘华北分治’，受抗战救国团体的委托，老太爷不顾自己年逾古稀，以个人身份北上，先后到河北、山东两省，力劝旧友僚属，希望他们以民族利益为重，以国家利益为上。今年开战之后，他多次利用自己在法租界的寓所，保护抗日爱国人士。后来，这些事渐被日伪机构查到，欲加害于他，可他毫不畏惧，不为所屈，代处长曾给日本特务机构写了封信，让他们放弃对老太爷的迫害，否则就倾尽全力报复日国人，我们同日本间谍之间不惜代价的对杀，给双方带来的影响都是巨大的，再加上老太爷将近3万弟子中，投靠日本人的不在少数，伪军里高层军官很多都是帮派出身，另外，世界洪门与青帮、哥老会（袍哥）是三大民间帮会组织，张老太爷的师弟在洪门，日本人有所忌惮，便答应只要老太爷不再那么活跃，就不再针对他！”钉子缓缓道来，神色间既有对张老太爷的敬重，也有对局势的无奈。
陈学文嘴角一勾，似笑非笑：“洪门，25年改成致公党，他们在美国势力很大，尤其是司徒美堂，总裁怕美国军事援助出问题，代处长这心思转得够深啊，不过，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钉子神色平静，冷冷开口：“让你认清自己的处境！”
“我就是个替代品，对吧？”陈学文的语气带着一丝自嘲。
“是！”钉子回答得干脆利落。
陈学文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就不能哄我一下，让我心里舒坦点？搞半天，我就是个备用的！”
钉子笑了笑，没接话，端起公道杯，动作沉稳地给两人倒上茶，轻抿一口，放下茶杯后，他缓缓开口：“你天天看报纸，虹桥机场的事儿，你知道吧？”
“知道，沪城要开战了？”陈学文神色一凛，追问道。
“应该是，当地驻军第九集团军是张治中的部队，准备全面总攻，空军也会协同作战，目标是把敌人赶下海！”钉子有条不紊地说道。
“你说得这么清楚，我心里倒是踏实些了，不过，反攻应该是泄露了吧？否则你们也不会拿我做诱饵，我想知道，我在平津那边的事儿，特务处泄露了多少？”陈学文皱着眉，眼神中透露出警惕。
“全泄露出去了，尤其是你带人炸毁他们重炮阵地的事儿，不然饵料不足，鬼子可不上钩，钓上来的都是小鱼！”钉子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就不怕我和那位活阎王都死了，张老太爷收不到关门弟子？”陈学文半开玩笑地问。
“活阎王要去沪城了，参加特务处组织的特别行动队，上战场，这是对你们的考验，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自己了，废物，可没资格做张老太爷的关门弟子！”钉子的语气不容置疑。
“就不怕我俩运气差，一不小心就都挂了？”陈学文瞪着钉子。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钉子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补充道：“这是处座让我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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