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芒如柱刺破穹顶的刹那,房间里的温度骤降。
关平的赤霄剑嗡鸣震颤,剑锋上凝出细密冰珠;周仓铁环刀上的铜铃倒转得更快,发出类似呜咽的尖啸;关索掌心的火龙诀本是跃动的赤焰,此刻竟泛起妖异的紫斑,像被什么力量强行扭曲。
"是黑暗主宰!"神秘先知突然踉跄后退,袍角被金芒灼出焦痕,"当年他吞噬了三十六个古国的龙气,被上古大能封印于此......这玉珏裂开引动汉家龙气,正好给了他破封的契机!"
话音未落,青铜墙壁上的黑影突然活了过来。
那些原本只是模糊的人形轮廓,此刻竟伸出漆黑利爪,在墙壁上抓挠出刺耳声响。
金芒中开始渗出黑雾,像有无数毒蛇在光流里游窜。
关平的剑尖突然垂落——他分明看见黑雾里浮着数不清的人脸,有东吴士兵、有曹魏降卒,甚至还有几个他在麦城突围时见过的蜀军伤兵。
"平儿,护好索儿。"关羽的声音沉稳如钟,他反手抽出青龙偃月刀,刀身幽蓝更甚,竟与石碑上的血字泛起同频震颤。
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刀在发烫,不是因为战意,而是某种血脉里的共鸣——就像当年在涿郡桃园,刘使君举酒盟誓时,他握刀的手也这样发烫过。
"父亲,您看!"关索突然指向地面。
原本刻着"血祭"二字的石碑正在龟裂,缝隙中渗出暗红液体,滴在地上竟腐蚀出青烟。
那液体触及周仓的靴底时,这位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黑面汉竟痛呼出声,铁环刀"当啷"落地——他的牛皮战靴已被腐蚀出一个窟窿,露出的脚面布满紫斑。
"都退到墙角!"关羽大喝一声,青龙刀在身前划出半圆,刀风卷着金芒将众人护在身后。
他的额头渗出冷汗——这不是普通的腐蚀液,更像是某种怨气凝结的毒。
前世他读《道藏》时见过记载,上古凶物破封前,会先释放"怨毒之泪"削弱敌人。
黑暗主宰的笑声就是这时响起的。
那声音像是千万人同时说话,又像是铁器在骨头上刮擦,震得人耳膜生疼。
众人抬头,只见金芒最盛处浮现出一道身影:足有两丈高,头颅是团翻涌的黑雾,躯干由无数白骨堆叠而成,每根骨头上都缠着带血的锁链——正是青铜墙壁里传来的铁链声的源头。
"困了我千年......"黑暗主宰的"嘴"咧到耳根,露出森白骨茬,"你们这些蝼蚁,竟用汉家龙气当钥匙?
正好,待我吞了这龙气,再把你们的魂魄串成灯芯!"
话音未落,一根白骨锁链突然破空袭来。
关平举剑去挡,赤霄剑却像砍在活物上,锁链瞬间缠住剑身,用力一扯。
关平踉跄着向前扑去,手腕被勒得血肉模糊。
周仓怒吼着扑过去,铁环刀横扫锁链,刀身与白骨相击溅出火星,锁链却只断了半截,另一半仍死死缠着关平。
"火龙诀!"关索咬破指尖,血珠滴在掌心的火龙上。
原本萎靡的赤焰瞬间暴涨三尺,化作火鸟扑向锁链。
火焰触及白骨的刹那,锁链发出刺耳尖啸,终于松开了关平。
但火鸟也被黑雾侵蚀,转眼变成一缕黑烟消散。
"父亲!"关平退到关羽身侧,额角的血滴在青石板上,"这怪物......比当年的吕蒙难对付十倍!"
关羽没接话。
他的目光扫过墙壁上若隐若现的古老纹路——方才神秘精灵扶墙时,指尖在墙面上擦出一道白痕,显露出隐藏的云雷纹。
古籍老者正蹲在地上,用指甲刮去墙皮,露出下面更深的刻痕:"这些是禹步纹!
当年大禹治水时用来镇锁水怪的!"
"镇锁?"白须老者突然抚掌,"我曾在昆仑秘境见过残卷,说上古封印需以'阵眼引气,四象锁魂'。
那石碑上的'血祭'不是献祭,是启动封印的口诀!"
黑暗主宰的第二波攻击已经到了。
这次是三根白骨锁链,分别锁向关平咽喉、周仓心口、关索丹田。
三人各自挥武器抵挡,却听得"咔嚓"数声——关平的赤霄剑崩了刃,周仓的铁环刀断了环,关索的火龙诀直接熄灭。
"退!"关羽反手将关平推到身后,青龙刀横在胸前。
锁链缠上刀身的瞬间,他感觉有千万只手在拽他的魂魄,眼前闪过无数画面:麦城突围时中箭的士兵、被孙权斩首的糜芳、还有前世自己坠楼前的最后一瞥——原来这黑暗主宰竟是靠吞噬生者的记忆壮大。
"关将军!"神秘精灵突然抓住他的衣袖,"纹路的顺序!
刚才玉珏的绿光注入石碑时,我看到墙上的纹路是按'角、亢、氐、房'四宿亮的!"
"是二十八宿阵!"古籍老者眼睛发亮,"禹步纹配合二十八宿,正是当年封印此怪的核心!"他颤抖着指向墙壁,"现在亮的是'心、尾、箕',还差'斗、牛、女'三宿就能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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