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阿汉斯轻声重复,“是那个金丝眼镜男吗?”
我凑近嗅了嗅信纸,闻到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和火车包厢里残留的气息一模一样。
阿汉斯把钥匙举到阳光下观察:
“这不是客轮钥匙....看齿纹像是老式列车用的。”
我猛地想起乘务员说过的话。
火车上失踪的乘客就是在7号包厢!
“看来我们的‘度假’越来越有趣了。”
阿汉斯把钥匙藏进烟斗里,笑着道:“先吃早餐,然后去甲板上转转。既然是红发女人....”
她掰下一块蜜瓜塞给我:“....我们就去找红色。”
海妖号的上面甲板早已挤满了晒太阳的乘客。
阿汉斯戴着宽檐草帽和墨镜,将我抱在胸前。
而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离不开宠物的任性小女孩,十分具有欺骗性。
我竖起耳朵,感受着毛发传来的奇妙触感,又分神捕捉着周围的对话片段。
“....法兰国的黑人....”
“....女王的情人....”
“....那道列车下周才开....”
突然,一阵尖锐的笑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不远处,一个红发女人正倚在栏杆边与船员调情。
她约莫三十岁,穿着鲜艳的红色连衣裙,脖子上挂着造型古怪的蓝宝石项链。
阿汉斯假装自拍,用手机偷拍了红发女人。
放大照片后,我们同时注意到她右手腕上的纹身;
一个眼睛图案,瞳孔部分镶嵌着微型蓝宝石,与项链一模一样。
“蓝眼帮,”阿汉斯低声解释着。
“他们是北埃及国的地下情报组织。奇怪....,他们通常不会离开本土....”
(我:这你都知道?!)
就在这时,红发女人突然转头看向我们。
她的目光在阿汉斯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阿汉斯镇定自若地举起我的一只爪子,假装让狐狸“挥手打招呼”。
红发女人笑得更灿烂了,转身走向船舱。
“她认出我了,”阿汉斯轻声说,“我们得....”
她的话戛然而止。
而我则顺着她惊恐的目光看去。
红发女人刚才站过的栏杆上,赫然用口红画着一个眼睛图案,下面是一行小字:
「别相信K」
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阿汉斯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了我的皮毛,我吃痛却不敢出声。
“两个警告,”她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关于同一个人的....完全相反的警告。”
我蹭了蹭她的手,试图安慰。阿汉斯却深吸一口气:
“侦探守则第六条——当信息矛盾时,相信证据。”
她从口袋里掏出之前在火车上收集的血迹样本:
“今晚我们去船上的医务室,我需要分析这个。”
夕阳西沉时,海妖号驶入了一片浓雾区。
阿汉斯利用晚餐时间溜进了无人看守的医务室。
我蹲在门口把风,耳朵警惕地转动着。
医务室里,阿汉斯正用简易显微镜观察血迹样本。
突然,她倒吸一口冷气:“这不是人血....是某种合成物,含有硫磺和银粉....”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我急忙发出警告的“咕噜”声。
阿汉斯迅速收起设备,躲进了药品柜后面的缝隙。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
透过门缝,我看到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这和火车上那个乘务员穿的一模一样!
皮鞋主人在门口徘徊了几分钟,最终离开了。
阿汉斯等脚步声完全消失后才出来,脸色苍白:
“那不是普通乘务员....他鞋底沾着硫磺粉,只有经常去锅炉房的人才会....”
我们悄悄溜回舱房。
阿汉斯锁好门,把椅子抵在门把手下方,然后从行李箱深处取出一个小金属盒。
“以防万一,”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两枚袖珍手枪子弹,“这是银制子弹。”
我盯着那些子弹,突然意识到什么,用爪子在地上划出:
「吸血鬼?」
阿汉斯稍稍惊讶,随即摇摇头:“要更复杂....北埃及国的古老传说里有种生物,能在雾中化形,以银为食—”
她突然住口,我们同时转向舷窗。白色的浓雾中,一个模糊的人影正从窗外快速掠过。
阿汉斯一个箭步冲过去拉开窗帘,外面却只有翻滚的雾气。
但窗玻璃上,赫然用雾气凝结着一行字:
「午夜见,小侦探」
字迹下方,画着一个被箭贯穿的眼睛图案。
阿汉斯的手指微微发抖,但声音却忽然带起几分笑意:
“看来我们被邀请了.....福尔摩狐,准备好参加一场幽灵船长的晚宴了吗?”
我竖起尾巴,在她掌心写下:
「always be ready」(随时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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