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有个乘客在7号包厢失踪了,行李都在,人却不见了。警方搜查了整个列车,连影子都没找到。”
他摇摇头,“就像是.....嗯,蒸发了一样。”
阿汉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等乘务员离开后,她打开餐盒,把牛肉分给我一半。
“你怎么看,福尔摩狐?”她突然问道。
我愣了一下,用爪子蘸着肉汁,在餐盒盖上画了个问号。
“那个失踪乘客,”阿汉斯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很可能和我们一样,正在前往北埃及国。”
我竖起耳朵。她怎么知道的?
“餐车上的报纸。”阿汉斯指了指窗外。
“头条是《北埃及国博物馆惊现神秘盗贼》,副标题写着‘多名专家应邀前往’。”
她咬了一口面包,“乘务员说失踪的是‘教授’,看这个时间点,太巧合了。”
我不禁对这个萝莉侦探刮目相看。
这种观察力和联想能力,简直像是开挂!
列车继续向前行驶,窗外的景色渐渐从城市变成了田野。
阿汉斯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我则警惕地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们....
几小时后,列车缓缓驶入港口城市布伦特。
这是前往北埃及国的必经之路,所有旅客都要在这里换乘航轮。
站台上人潮涌动,阿汉斯把我放进宠物包,只留一条缝隙让我观察外界。
我们随着人流走向码头,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
“今晚住旅馆,明天一早登船。”阿汉斯说。
她带着我来到一家名为“蓝鹦鹉”的小旅馆前。
招牌上的鹦鹉图案已经褪色,但那双玻璃眼珠在夕阳下依然炯炯有神。
旅馆前台是个满脸雀斑的男孩,看到阿汉斯时眼睛一亮:
“霍恩海姆小姐!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三楼右转尽头。”
房间比想象中宽敞,窗户正对着码头,可以清楚地看到停泊的船只。
阿汉斯锁好门,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房间的每个角落;
床底、衣柜、甚至抽水马桶的水箱。
“看来没问题。”
她终于放松下来,从行李箱里取出烟斗,却没有点燃,只是习惯性地叼在嘴里。
“我们需要制定计划。”
我跳上书桌,用爪子扒拉出一张港口地图。
阿汉斯会意地展开它,指着其中一个泊位:
“明天我们乘坐‘海妖号’,航程两天,然后在亚历山大港换乘南行列车。”
她用铅笔在地图上画出一条路线,却在某个点突然停住,笔尖戳破了纸面。
“怎么了?”我无声地问,用头蹭了蹭她的手。
阿汉斯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旧事。”
她收起地图,“饿了吧?我叫客房服务。”
晚餐是烤鱼和蔬菜沙拉。
阿汉斯把鱼刺仔细挑出来才推给我,这个小小的温柔举动让我心头一暖。
也许这个毒舌萝莉并不像表面那么冷酷?
饭后,阿汉斯坐在窗边写日记,我则趴在窗台上观察码头的动静。
夜幕下的港口依然繁忙,起重机、货船、渔船.....等等,那是?
我的耳朵竖了起来。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站在路灯下,正抬头看向我们窗户的方向。
虽然距离很远,但我敢肯定他就是在火车站出现过的那个人!
我急切地叫了一声,阿汉斯立刻放下笔来到窗边。
可当我们再看时,那个人已经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你看到了什么?”阿汉斯严肃地问。
我无法用语言描述,只能用爪子在地图上指出火车站和现在的位置,然后画了一条连接两点的线。
“有人在跟踪我们?”阿汉斯眯起眼睛,“描述一下。”
我努力用肢体语言试图表达“戴眼镜的男人”,但收效甚微。
阿汉斯索幸从包里拿出一本素描本和铅笔:“画给我看。”
经过一番艰难的“狐画人”尝试,阿汉斯看着纸上那个勉强能辨认出是人类的涂鸦,陷入了沉思。
“......好吧,明天开始你要加强绘画训练了。”
她叹了口气,“今晚轮流守夜,你先睡,我值第一班。”
我摇摇头,固执地蹲坐在窗台上。
阿汉斯拗不过我,只好同意我一起守夜。
夜渐渐深了,远处是朦胧的港口灯塔,映照着那片波涛漆黑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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