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广州，阳光炽烈，空气中带着湿润的热浪。城市节奏丝毫没有放缓，反倒在这火热的中午达到了高峰。烈日之下，游泳场成了难得的清凉去处。大人小孩三五成群，跳水戏水，好不热闹。
而今天，这座广州市中心的老游泳场，却不太平。
更衣室里传出吼声：“别他妈磨磨蹭蹭的，快点换了衣服出来！”
泳道边，一个黝黑精壮的男人叉着腰：“我没下水之前，谁也别想抢我的道！”
跳水台上，他一屁股坐着，烟头丢在地上：“跳水台是我的地盘，想跳，先问过我！”
小卖部旁，他指着几个学生模样的孩子：“别插队！不然让你喝洗脚水！”
这个男人叫阿豹，刚出狱，名号是“豹子出笼”。他是阿龙的亲弟弟，比阿龙年轻五岁，却凶三分。早年在广州东山口一带混迹，因打伤警察被判七年，最近刚放出来。
这次重出江湖，他没回铜锣湾，也没去澳门，而是选了老家广州。才三天，就在这个公共泳池搞出一套“地下规矩”，称霸一方，把公共设施当成自己地盘。
他此刻正盯着一个刚换完衣服、站在跳水台下发呆的小男孩。那孩子看上去不过十岁，瘦瘦小小，戴副泳镜，怀里抱着个蓝色救生圈。
阿豹一边咬牙剔牙，一边朝小孩挑眉：“呦，新来的？规矩懂不懂啊？看你细皮嫩肉的，是来玩的还是来找事的？我告诉你，这个泳池，我阿豹说了算。”
小男孩鼓起勇气：“可是……这泳池是公众的，跳水台也是大家的，为什么你一个人可以独占？”
阿豹眼神一沉，站起身，扯了扯肩膀上的纹身，冷笑道：“少废话！这地方的规矩不是谁贴的告示说了算，是我阿豹的拳头说了算！你觉得是公众的？那就来试试看，你能不能从我手里把这跳水台抢过去。别以为读了几本书就懂规矩，这儿的规矩——我就是规矩！”
他话音刚落，泳池外传来一阵骚动。
——一根金箍棒挑开泳池铁门，沉闷地一声“铛”。
孙悟空走在最前头，披着件运动背心，脚穿拖鞋，金箍棒扛在肩上，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哪吒紧随其后，肩背火尖枪，脚踏风火轮，拖得地砖哧哧响。
敖丙一身清凉水蓝色T恤，步伐沉稳，目光冰冷。
猪八戒则拎着一个西瓜，边走边吃，一脸惬意。
杨戬走在最后，冷眼扫视全场，天眼微启，神识已扫遍整个泳池。
一时间，刚才还喧哗的泳池，瞬间鸦雀无声。
阿豹一愣，盯着这五人打量了几秒，尤其是看到那金箍棒——一股本能的压力从骨头缝里冒上来。
孙悟空走到跳水台下，仰头看着他：“俺老孙想问问——你刚才说，谁是规矩？”
阿豹看着孙悟空那双金光灿灿的眼睛，喉结动了动。他知道天庭警察在这几个月南方搞得风生水起，但他心里不服。他刚出狱，不想再被人踩在脚下。
于是他咧嘴笑了笑，嗓门又大了起来：“嘿！天庭警察？好大排场！不过别误会，我不是捣乱，我只是——管管泳池秩序。”
猪八戒咬了一口西瓜：“这秩序管得挺‘到位’啊，连冰棍都不敢插队买。”
敖丙冰冷开口：“公共泳池你划私地，还恐吓孩童。你当这是九十年代？广州不是你以前混的地方了。”
哪吒勾起嘴角：“阿豹，我记得你以前就在东山口砍过人吧？出来还不到一周，又开始摆地头蛇的架子了？”
阿豹哼了一声，手指咔啦作响：“小爷我早不是以前的阿豹了。我现在讲理，有秩序，不砍人。最多吓唬吓唬人——小朋友要学规矩嘛。”
杨戬终于开口，声音冷冽如刃：“你吓的是小孩，不是犯人。现在，本尊给你机会，把话收回，把跳水台还回来，否则——”
“否则怎样？”阿豹站在跳水台上，扬起下巴，“天庭又怎样？我阿豹是混出来的，混的是什么？就是谁拳头硬谁说了算！你们要是觉得我不对，那就下来比比看！”
孙悟空终于笑了，笑得满脸轻松：“俺也正想泡泡水，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他话音刚落，脚一蹬，腾空跃起，眨眼间已站在了跳水台顶端，正对着阿豹。金箍棒伸长，一点点从肩上滑到手中，金光四射。
“俺老孙最烦的，就是有人吓唬小孩。”
阿豹下意识后退一步，脚一滑，差点摔下去。他咬牙顶住气场：“你……你别乱来，我是守秩序——”
“打人守秩序？威胁守秩序？”哪吒冷冷打断，一抬手，火尖枪发出嗡鸣。
杨戬天眼全开，视线穿透阿豹身体，直达他藏在泳池储物柜里的甩棍和藏刀。
“本尊说最后一次，游泳池是公众设施，不是你阿豹的地盘。你再说你是规矩，那我们就来重写一遍——用你的血。”
空气顿时凝结。
阿豹看着这五人，气焰终于开始崩塌。他想叫人，却发现他那仨小弟早就逃之夭夭。他想退，却退无可退。
最终，他哆嗦着举起双手：“我……我就是吓唬吓唬……我没真打人。”
“但你真占了道，真恐吓了人。”敖丙冷道，“我们不是来看你表演的。”
猪八戒终于走上前来，把啃完的西瓜皮往阿豹面前一扔，砸得他一抖。
“老实点吧。你哥阿龙都被我们盯上了，你还敢蹦跶？再犯事，我们就让你们两兄弟一块下池底。”
孙悟空拍了拍阿豹的肩膀，淡淡一笑：“水是清凉的，适合泡泡。但你这种人啊，要么冷静，要么沉底，自己选。”
阿豹全身冷汗直冒，最终被杨戬戴上手铐，押出泳池。
泳池恢复了安静，孩子们重新跳水、游泳、打闹，秩序井然。
孙悟空看着这群笑着玩水的孩子，喃喃道：“这才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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