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内某处密室,常侍围坐一圈。
密室之中,灯光幽暗,气氛沉稳,众人对于刘静的召见有些不明所以,此刻尽皆盯着刘静看,后者环顾一周,便道:“对于这次曹淳叛乱,你等有何看法?”
这个问题范围很是广泛,众人互望两眼,入眼所见乃是大同小异的褶皱老脸,脸上没有写着答案。于是常侍们整齐划一的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纷纷道:“我等看不懂,请刘徐明示。”
“这深宫之中啊,也就我们这些无根浮萍才是一路人了,也是爷们儿找不到人商量了,才拿你们来这个常侍领导班子会议滥竽充数,也就希冀你们能起一回作用,没想到,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众人无不汗颜:“刘公说得是,我等惭愧。”
这群狗东西竟然还他喵的承认了,你倒是反驳两句啊,等下开喷的时候才能显得顺理成章啊。刘静这么想到,然后嘴角一抽,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无奈摇头:“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们这也算有了十把个臭皮匠了,怎么就顶不了一个诸葛亮呢?我心甚寒呐。”
王寅闻言一愣,道:“请问。”
刘静眼前一亮,老邹这个同志有时候还是有点见解的,便道:“王寅你有何高见?”
王寅讪讪一笑:“浅见,浅见。”
这同志还挺谦虚的,不过刘静还是拉着脸皮不悦道:“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赶紧说。”
“那个,请问诸葛亮是谁?”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本来希冀王寅能吐出两颗象牙的,结果却蹦出了这么一句,刘静虽然是太监但也是有火气的:“王寅呐,我问你,你确定你要说的是这个?”
这脸色看起来不善,王寅心里有些打鼓,只得憋出一句:“昂?”
这个“昂”的回答站在王寅的角度是有点木讷的承认的意思,但在刘静的角度来看,这分明就是挑衅,果不其然,“昂”完一声,刘静脸色狂变,霍然起身,旋即其余常侍亦都条件反射般弹跳起来同时后退三步,死死的盯着刘静,而在众人惊愕,惊惧,惊慌的表情中,就见刘静一把掀翻了会议圆桌,随即声嘶力嚎的咆哮声铺天盖地的朝着其余几位常侍席卷而去:“卧槽,你们这群王八蛋,叫你们商量正事,半天蹦不出个屁,遇到点东西就喜欢抬杠,东拉西扯,要你们何用,要你们何用啊?昂?”
“昂”完一声,刘静拍案而起,奈何案已经被掀翻了,没拍着,但此情此景,如果没东西拍,它是不合理的,于是毫无意外的一巴掌拍到了刘静自己大腿上面了。
“嘶”的数声,密室内空气流转,几位旁站常侍又退三步,纷纷目不转睛的盯着刘静的大腿直看,这大热天的,本就穿得少,这一巴掌下去,想想都疼,同时也暗暗佩服刘静,这位常侍老大对自己都这么狠,果然够狠。
“嘶!”刘静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怒极伤身果然是至理名言啊。场面一度显得有些尴尬,刘静也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解释道:“诸葛亮乃是二皇子经常提起之人,据说非常厉害。”
“哦~。”
众人再归于坐,刘静平复几许,又道:“你们啊,真的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与其如此何不一开始就跟李啸去杀猪?进这深宫也是真够难为你们的了。”
是够难为的,其余常侍脸色尴尬,心想:要不是肚子饿,谁愿意狠心舍了命根子进宫来啊。
他们大多是刘静提拔起来的,没有本事,有事也是刘静拿主意,此刻听到刘静奚落,也是尴尬笑笑,不敢辩驳。
刘静接着道:“听我讲来,李啸派出一万五千人马去幽州平叛,正是我等机会。”
黄门侍郎建全问道:“刘公有何见解?”
刘静便道:“这帮世家大臣天天欲除我等而后快,现在搞得我们还有点神经紧张,除了和这帮大臣打口水战外,竟一时也拿他们也没有办法,不过现在我们的机会来了,现在兵力一经抽调,洛阳防卫就有些捉襟见肘了,正好我们从中行事。”
其余常侍其他本事没有,溜须拍马的本事倒是登堂入室,否则又如何能得刘静和景帝的赏识加以提拔呢,于是闻言均附和道:“刘公高见,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刘静翻了个白眼,继续道:“我们为什么神经紧张?无非就是没有兵权罢了,一旦失势,那些大臣杀我们如屠猪狗,头上悬着一把刀,谁不紧张?这便是根源啊。“
众人尽皆点头称是。
“所以说我们要有权,还得有兵,虽然爷们儿们看不起这些粗鲁的大头兵,但是不得不说打架的时候还是他们靠谱啊。”
建全是有武力的,而且崇尚武力,闻言附和道:“刘公所言甚是,但不知刘公有何高见?”
“这次李啸派出大军,洛阳兵力捉襟见肘,我意怂恿陛下另建新军,任用我们的人为统帅,以此来分掉李啸的兵权,将来有事不是也有了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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