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萧岳竟然做出来了,但到底好不好,你这做领导的总归得说句话吧。
这话还不能瞎说,做的好,你说不好,那不是打自己脸吗?
做的不好,你叫好,也不过是贻笑大方罢了!
不过炀帝作为领导人,总是不缺有能耐的小弟的。
“秦大人,萧岳这首诗如何?”
秦文是那种肚子里有货的大臣,闻言倒也不客气:“就诗本身来说,中间水平吧,但萧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来,倒也难得!”
其实秦文还是蛮客气了,毕竟这诗最后两句还有点消极的味道。
通篇大肆歌颂炀帝文治武功,但真的是那样吗?
有了小弟的鉴别,炀帝这下心中也有底了,于是道:“既然这样,萧岳还需再接再厉。”
秦文都这样说了,萧岳也不敢多言。
而此时,炀帝身边的柳博和柳开生却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闲的蛋疼的李啸看在眼里,计上心来。
“陛下,听闻二皇子和陆尚书学习有一段时间了,且有所得,何不请二皇子赋诗一首,以正视听?”
闻言柳开生怒瞪李啸一眼,刚想呵斥李啸两句,那一旁的陆衡却是率先站了出来。
“不可,陛下,二皇子虽然跟随我学习了一段时间,但所学大多是军略,政略,诗词却并不精通。”
话说柳开生作为陆衡的弟子,确实也配得上陆衡。
因此陆衡也是很看好柳开生,现在看到李啸出来找茬,自然要护短一番。
炀帝也十分不情愿,自己两个儿子他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的。
六七岁,你做什么诗,分明是作死嘛,炀帝一时不知所措。
柳开生却是冷笑一声,你李啸打什么算盘,自己岂能不知。
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出丑,以达到他那猥琐的目的。
柳开生不屑的瞄了一眼李啸,淡淡的道:“大将军,你莫非又有十万了?”
柳开生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一言顿时让群臣大为疑惑,纷纷看向李啸。
想从后者这里知道一点答案。
李啸闻言则是大惊失色,说好不提的你又提,是几个意思?
但旋即一想,我这次又不搞大事情,你能耐我何?
于是镇定道:“二皇子说笑了,现在是诗,不是十万。”
李啸鬼扯,柳开生只是选择懒得和他纠缠。
柳开生心道,自知不是什么卖弄文采的人,但熟悉那么多古诗词,随便搞两首还是不成话下的。
于是道:“父皇,大将军,皇兄在此,长幼有序,我岂敢专美于前,所以还是请皇兄先来吧。”
炀帝暗骂操蛋,哪壶不开提哪壶。
再一看这柳博,竟变得天然呆萌了,根本就不知道大家在说个什么,又何谈作诗呢?
至于李啸则是暗道不妙,这样一来,两个皇子都出丑,岂不是两败俱伤?
而一群年轻一辈诸如狄初萧岳等人则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纷纷看向炀帝父子三人。
炀帝骑虎难下,只好试探性问道:“博儿,可会作诗?不会也没关系。”
谁知柳博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喃喃道:“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曦。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
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静,全场静得出奇。
饶是炀帝不懂文学,这万人传唱的长歌行却也是知道一二。
这哪里是作诗,这分明是背诗嘛。
炀帝略显尴尬,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小孩子不会作诗有什么稀奇的,反而能背诵两首,也是不错。
一众大臣倒也没有嚼舌根子。
这就不得不说柳博了,自从被柳开生一顿好打,变得老实多了,也不跳了,人也静下来了。
李啸恨得咬牙切齿,却是趁热打铁道:“二皇子,该你了。”
柳开生微微一笑,道:“好说,那我也作一首‘围猎’,请大家指正。”
“朝晖映半天,千骑卷尘烟。
西出洛阳外,万兽奔长安。
皆言卫霍勇,敢与吾争先?
饮马黄河畔,征夫在贺兰!”
“好!”
柳开生话音一落,全场静了片刻。
旋即一片叫好之声轰然传出,诸如秦文,陆衡,朱虹等一众胸中有墨水的大儒纷纷叫好。
其余一众大臣见秦文等人都这样说了,也纷纷叫好。
炀帝不明所以,但看群情激动,竟也跟着瞎起哄。
李啸杀猪匠出身,自然不懂。
但见大家那浮夸的表情,激动的样子,情知上当,脸色如同猪肝一般。
而萧岳狄初等年轻人则向柳开生投去复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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