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猜的。”
阿纲不可思议的看着柳开生,已是有些意动,自己杀人逃命,自己不说,谁也不知道,而这仅仅十一二岁的叫小开生的人却是一语中的,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且他对自己没有敌意,结交一二并无坏处,便郑重其事道:“在下杨纲,不知你找在下何事?”
“杨纲?”
“久仰大名,在下柳开生!”
杨纲见柳开生也就十一二岁,却是沉稳,像是个小大人,微微点头。
柳开生又拉过梁刚走至一旁耳语片刻,杨纲听完眉头紧皱,道:“这能行?弄不好就是身死冥灭啊。”
柳开生却反问道:“兄一身本事,难道就打算在此庸碌一生?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轰轰烈烈,追逐梦想,哪怕是死了,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怕他个甚,你再看我,年仅十二岁,面对恶差当道,却是怡然不惧,敢为人先,仗义出手,这才伙同那两个废材干了他们,若是凡事瞻前顾后,畏首畏尾,那还算是人吗?”
那句“还算是人吗”它咋就那么熟悉呢?
朱大常二人感觉前番被柳开生忽悠了,杨纲则是幽怨的盯了一眼柳开生,心说你这小子真是人小鬼大,我不跟你去造反我就不是人了?
但是除开这句话,杨纲还是听得热血沸腾的,才想起他曾经也是这般仗义出手,才落得个如今东躲西藏这个下场,既然都干过一次,还怕他第二次?
“干了!”
杨纲答应得如此爽快,倒也出了柳开生的意外,心道这人就是耿直,恐怕智力不会超过四十。
这样的人好啊,太聪明了事后反而不容易控制,妙不可言,便笑道:“好,兄果真是明事理之人,小弟佩服。”
......
是夜,六个人来到了新城县衙,其中四人穿着官差服装,一人年纪颇大,扛着一把锄头。
领头之人却是一个娃娃,这一群人赫然便是柳开生等人,而另外一人也是同村之中如同大小常一般的人,人称杨柱子。
他也是早已不堪官府重压,这才在柳开生三寸不烂之舌之下,毅然决然加入了组织。
到了县衙门口,衙门大门紧闭,黑灯瞎火,勉强能见五指,柳开生向后微微招手,大小常便是会意,上前敲门。
“咚咚咚。”
“谁啊,大半夜的敲什么敲?”
“老王,是我们,老李。”
“额,老李,你们四个出去了一天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衙里头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对了,你声音怎么变了?”
“嗨,别提了,遇到几个刁民,和他们周旋了一翻,嗓子都喊哑了,所以现在才解决完。”
说到这时,衙门大门“吱丫”一声开了一条缝隙,那老王便举着灯笼出现,然而就着灯笼微弱的灯光,入眼所见乃是两张极为陌生的脸,那老王顿时一惊:“你们......”
“砰”的一声,回答老王的不过是一个沙包一般大的拳头,那老王立时便鼻血翻滚,还来不及惨叫,又是一拳砸中其太阳穴,灯笼从其手中滑落,老王身子也跟着软了下去。
朱大常眼疾手快抓住灯笼,而朱小常则是缓缓扶住了老王,向后一招手,杨纲、杨柱子、柳老头、柳开生四人也急忙上前,贼兮兮的进入了县衙。
夜晚九、十点钟的衙门除了守门的人外便再无人值守,因此县衙大堂附近压根就没人。
不过柳开生却也留意到这县衙大堂内竟是铺了好厚一层灰,可见平时压根就无人打扫,可想而知,也从未升堂问案。
这县令长就是一个贪官污吏,鉴定完毕。
此处无人,也没什么好看的,柳开生便命将这昏迷过去的老王绑了,嘴中又塞上他自己二十多天未洗的臭袜子,便领着五人往二堂而去。
按照道理来讲,二堂内乃是衙役及一众县丞等官员留宿之地,往往还会关押一些犯人,因此宅门处应该有人留守。
但此刻却是一人也无,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
“五魁首啊,六个六!”
“八匹马啊!”
“哈哈,牛娃,你输了,给钱给钱......”
“日你仙人板板......”
柳开生微微皱眉,真是不堪入耳啊,也不怕吵着县令大人休息。
柳开生回头使了个眼色,五人会意,便径直朝那间亮着灯光的房间踱步行去,至门口,大小常分列大门两旁,柳开生和杨柱子、柳老头三人站在杨纲身后,那杨纲则是一脚过去,“啪”的一声,将那大门踢了个稀巴烂。
巨大的响声终于是让得里面十几个围成一团的差役惊醒过来,柳开生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喝骂声。
“哪个混账,妈的,你怎么进来的。”
“卧槽,翻了天了,县衙里面闯进了陌生人......”
然而并没有听到杨纲的搭话,紧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桌椅摔碎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惨叫声传了出来,柳开生暗暗担心,心说别把周围的百姓和后堂的大鱼给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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