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阴暗潮湿的审查室里,侯亮平蜷缩在角落,身上的囚服破旧不堪,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他的面容憔悴,眼神却透着坚定。此刻,他正用一枚铁钉在墙面艰难地刻下新的摩尔斯电码,每刻一下,都牵扯着受伤的指甲,钻心的疼痛让他的手背青筋暴起。但他紧咬牙关,强忍着疼痛,一下又一下,仿佛要用这简单的刻痕,打破眼前的黑暗。
就在这时,送饭的新人像幽灵一般悄然走近,趁着监控的死角,迅速塞给他一张纸条,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侯亮平心中一紧,趁没人注意,偷偷展开纸条,上面用口红歪歪扭扭地写着:“阮氏兄弟在老挝囤积武器”。看到这条信息,侯亮平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正准备将其刻进墙缝,头顶的监控摄像头却突然发出轻微的转动声。他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立刻用指甲将刻痕抹成杂乱无章的线条,动作快得像一阵风,生怕被人发现这隐藏在其中的秘密。
在省委会议室里,祁同伟站在全息投影前,身姿挺拔,意气风发。投影上展示着东南亚合作项目的辉煌数据,一个个跳跃的数字、精美的图表,仿佛都在诉说着他的丰功伟绩。“汉东将成为区域经济中心!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汉东的未来将一片光明!” 他的声音充满自信,在会议室里回荡,宛如激昂的战歌。可他沉浸在自己的演讲中,全然没注意到台下几位常委交换的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些眼神里,有担忧,有质疑,更有对未来局势的不安。殊不知,周正国的残余势力早已与阮文杰暗中取得联系,此刻,他们正怀揣着一份 “祁同伟与阮氏家族勾结” 的证据副本,鬼鬼祟祟地朝着国际刑警组织的匿名举报箱走去,准备将这份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证据悄然塞进去。
阮文杰在曼谷的顶层公寓里,正接见一位神秘访客。公寓装修奢华至极,巨大的落地窗将曼谷的繁华尽收眼底,湄南河在夕阳的余晖下波光粼粼,宛如一条金色的丝带。可此刻,房间内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神秘访客头戴黑色棒球帽,口罩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按照约定,我们提供武器,你们负责控制汉东的能源运输。这可是笔大买卖,关乎双方的利益。” 访客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听起来有些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但有一点,祁同伟必须成为明面上的傀儡,我们在暗处操控一切。” 阮文杰坐在沙发上,手中转动着父亲留下的玉扳指,眼睛盯着访客,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窗外的湄南河波光,倒映在他眼中,却映不出一丝善意,只有无尽的欲望与野心。
高小琴身处香港的一家私人银行,这里安保严密,气氛凝重。她走进保险柜区域,取出那份巴拿马公司账簿。账簿略显陈旧,纸张泛黄,仿佛承载着无数秘密。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缓缓翻到最新一页。当看到新增的股东名单里,出现了汉东多位常委的名字,而分红比例显示,阮氏家族占据绝对控制权时,她的心脏猛地一缩,手也抖得更加厉害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常委,竟然也被卷入了这场黑暗的权力游戏。她慌乱地将账簿塞进手提包,仿佛那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就在这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上面只有简短的一行字:“劝祁同伟收手,否则你们都得陪葬。” 看着这条短信,高小琴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
陈启宗将追踪到的资金流向精心做成三维图谱,图谱上红色的资金脉络像疯狂蔓延的病毒,肆意生长,最终都毫无例外地指向阮文杰控制的账户。他又调出阮氏兄弟的通话录音,经过复杂的声纹分析,惊讶地发现他们频繁与金三角的武装组织联系。这一惊人的发现,让陈启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超想象。他心急如焚,正准备向祁同伟汇报这一紧急情况时,面前的电脑屏幕突然毫无征兆地蓝屏,紧接着,所有数据在短短十秒内被彻底删除,仿佛这些重要信息从未存在过一般。陈启宗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双手下意识地在键盘上乱按,试图挽回些什么,可一切都为时已晚。他瘫坐在椅子上,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而且对方手段极其狠辣。
祁同伟在山水庄园大摆宴席,宴请东南亚政要。庄园内灯火辉煌,美酒佳肴摆满了一桌又一桌,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了些醉意。马来西亚能源部长满脸通红,借着酒劲,突然凑到祁同伟面前,说道:“祁厅长,听闻汉东的能源审批权,如今都牢牢攥在您一人手上呐?这可真是大权在握啊!” 祁同伟笑着举起酒杯,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说道:“部长说笑了,这也是为了提高工作效率,让项目能更快落地,为大家创造更多利益嘛。” 他说得轻松自然,可没察觉到,角落里的阮文雄眼神闪烁不定,正偷偷用手机拍摄着酒会上众人的醉态,那模样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在收集着对自己有利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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