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琴的会所顶层这会儿已经成了惨烈的战场。六个黑衣人跟凶神恶煞似的一脚踹开房门,巨大声响在空旷的顶层回荡。那时候,高小琴正在往红酒里兑氰化物,她打算要是形势危急,就用这毒酒和敌人同归于尽。子弹 “嗖” 地飞过来,一下就把手里的水晶杯打碎了,清脆的碎裂声就像死亡的前奏。高小琴反应特别快,杯子一碎,她一个翻身,麻溜地滚进酒柜。
她手指在酒柜的暗格里慌乱地摸索,想找到父亲留下的微型胶卷,那是她手里的一张王牌,说不定关键时刻能揭露更多真相。血腥味混合着红酒味儿在地毯上迅速散开,刺鼻气味弥漫在空气里。为首的男人一把扯下她的耳坠,尖锐的疼痛让高小琴眼睛一下子红了。她突然张嘴,使劲咬住对方手腕,那人疼得惨叫出声。高小琴感觉金属表带的钢针深深扎进那人颈动脉,温热的鲜血喷了出来。她趁着乱,抓起父亲的怀表,使出全身力气砸向另一个杀手。怀表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表盖内侧的照片飞了出来 ——1949 年,年轻的父亲站在飘扬的五星红旗下,笑得特别灿烂,那是她心里最珍贵的回忆,也是支撑她抗争下去的力量。
祁同伟躲在废弃船厂那锈迹斑斑的起重机里,周围弥漫着腐朽的气味。他伤口的血不停地渗出来,慢慢浸湿了工作服,在衣服上染出一片暗红色。下面传来皮靴踩碎玻璃的声音,每一下都像踩在他心上。紧接着,老周那带着烟味的声音慢悠悠飘了上来:“祁厅长藏得够深啊,不过你那位渔家小情人,现在在我手里呢。” 祁同伟心里一紧,怒火 “噌” 地一下冒起来,他握紧从报废车上拆下来的刹车片,金属边缘特别锋利,割得掌心发麻,可他压根感觉不到疼。
当第一束探照灯的强光像利剑一样扫过钢架,祁同伟知道,自己没地方躲了。他一点没犹豫,突然松开吊钩,锈迹斑斑的铁索 “呼” 地砸向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趁着下面敌人乱成一团,他一个翻身,跳进污水管道。腐臭的污水一下子没过头顶,那股让人恶心的气味差点把他熏晕,可他强忍着,在黑暗里摸索着往前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把阿秀救回来。
侯亮平带着队伍像一阵风似的冲进永盛航运仓库,仓库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货架上的集装箱正慢慢移动,这诡异的场景让人心里直发毛。“小心夹层!” 侯亮平话还没落音,侧面突然射出密集的子弹,打破了仓库里的安静。一个特警没躲开,应声倒地,胸前的防弹板上立刻凹出一个吓人的坑。侯亮平赶紧滚进叉车的阴影里。他警惕地扫视四周,瞥见一个集装箱门缝渗出暗红色液体,像是血。他心里一沉,用战术刀撬开门锁。门慢慢打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熏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仔细一看,十几个铁笼里,蜷缩着失踪好久的渔民,他们面容憔悴,眼神里全是恐惧。阿玉浑身是血,倒在最里面,手里还死死攥着半截鱼叉,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一场激烈反抗。侯亮平眼眶红了,大声喊:“快,救人!” 队员们马上行动起来,开始解救被困的渔民。
高小琴在倾盆大雨里狼狈地跑着,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生疼。她的高跟鞋跟突然卡在下水道缝隙里,整个人差点摔倒。后面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情况危急。她一咬牙,扯掉碍事的鞋子,光着脚踩过满是碎玻璃的地面,尖锐的玻璃扎进脚底,钻心地疼,可她不敢停。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掏出来一看,是侯亮平发来的定位,显示祁同伟就在三个街区外。她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加快了脚步。
等她拐进巷口,却看见赵瑞龙正悠闲地靠在黑色迈巴赫旁边,雪茄的火光在雨幕里一闪一闪的,像恶魔的眼睛。“高小姐帮警察抓我?别忘了,你父亲当年可是跪在我面前求饶呢。” 赵瑞龙冷笑着说,语气里全是嘲讽。高小琴心里的仇恨一下子被点着了,她摸出藏在内衣里的电击枪,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可她的眼神特别坚定,盯着赵瑞龙,好像要用目光把他千刀万剐。
祁同伟在乱哄哄的地铁站台和杀手激烈对抗,周围人群惊恐的尖叫声不断。他扯下广告牌当盾牌,子弹打在铁皮上,打出一片蜂窝状的小孔。一个穿风衣的男人掏出消音手枪,祁同伟突然把旁边的报亭推向轨道。列车进站的轰鸣声里,他混在惊慌的人群里冲进车厢,却发现老周就站在对面车门那儿,手里摆弄着阿秀的船工证。两人隔着拥挤的乘客对视,老周突然举起手机,屏幕上是阿秀被绑在渔船里的画面。
侯亮平看着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祁同伟被逼进了烂尾楼,楼顶边缘站着六个拿枪的杀手。他握紧对讲机:“狙击手到位了没?” 回应他的是刺耳的爆炸声 —— 赵瑞龙的直升机出现在天边,舱门打开,露出黑洞洞的重机枪。侯亮平看着屏幕里祁同伟纵身跳下去的身影,牙齿咬得咯咯响,对讲机里传来高小琴绝望的哭喊:“别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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