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坐在办公桌前,摘下眼镜,拿起眼镜布缓缓擦拭镜片。镜片后的目光透着深深忧虑,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小侯,祁同伟在警界摸爬滚打多年,功劳不少,却也树大招风。不过,咱们办案讲究铁证如山。”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窗外阴沉的天空,“听说他最近全力追查宏达建材的案子,这案子牵涉太广,怕是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有人坐不住,想借机搅浑水。”
程度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得知录音存在的消息。他如发了狂的野兽,猛地踹开线人的房门。彼时,线人正与几个朋友围坐在麻将桌前,打得热火朝天,烟灰缸里烟头堆积如山,房间内烟雾弥漫,呛人刺鼻。“说!祁同伟是不是有什么录音?” 程度冲上前,一把揪住线人衣领,手上警棍在对方眼前晃来晃去,闪烁着冰冷寒光,仿若随时都会落下。线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听蔡成功提过,好像和丁市长有关……” 话未说完,程度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贪婪与兴奋,松开线人,转身冲了出去,仿佛已看到立功受奖的美好前景。
接下来的日子里,程度如发了疯的疯狗般四处乱窜。他带着手下气势汹汹地搜查了蔡成功的公司,将文件、资料翻了个底朝天,办公室一片狼藉,文件纸张散落一地,仿若经历了一场可怕风暴。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来到高小琴的砖厂,在厂里翻箱倒柜,不放过任何角落。甚至连茶寮里那尊古朴佛像,也未能逃过他们的 “毒手”,被程度拆了个遍。当程度发现佛像底座的暗格时,指甲缝里满是香灰,可暗格内早已空空如也。他气得暴跳如雷,一脚踢在佛像上,嘴里不停咒骂,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气急败坏的小丑。
祁同伟站在办公室窗前,静静看着楼下程度的警车呼啸而过。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与嘲讽,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冷笑。远处,17 号码头的灯塔在浓重雾霭中时隐时现,宛如黑暗中的神秘灯塔,却不知究竟指引着怎样的方向。货轮的汽笛声隐约传来,低沉悠长,仿若为这场无声残酷的战争奏响一曲悲壮的伴奏。祁同伟心里十分清楚,丁义珍和赵瑞龙那帮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想尽办法阻止他揭开真相。而侯亮平此刻对自己的怀疑,或许也是敌人精心策划的一环,意在分散他的注意力,打乱调查节奏。
侯亮平回到反贪局,将匿名信线索仔仔细细标注在白板上。拿起红笔,在祁同伟的名字周围画了一个大大的圈,那红色圆圈在白板上格外醒目,宛如一个醒目的警示标志。他站在白板前,眉头紧锁,眼睛死死盯着线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匿名信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恰恰在祁同伟调查宏达建材案子的关键时期,绝非偶然。当他把祁同伟近期行动轨迹和丁义珍的日程表放在一起对比时,一个惊人的巧合映入眼帘:两人竟在三个深夜,都同时出现在湖心岛附近。这个发现让侯亮平心跳陡然加快,隐隐感觉到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正涌动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暗流,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或许即将拉开帷幕。
阿珠和阿玉躲在破旧渔船上,渔船随着湖水波动轻轻摇晃。望着远处茶寮方向闪烁的警灯,那灯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仿若恶魔的眼睛。姐妹俩怀里抱着祁同伟给的假护照,手心里全是汗,护照纸张被汗水浸湿,变得有些发软。“姐姐,我们真的要去香港吗?” 阿玉声音颤抖,充满恐惧与不安。阿珠紧紧握着妹妹的手,望着漆黑一望无际的湖面,脑海中浮现出祁同伟临走前严肃坚定的面容,想起他说的话:“活下去,才能当证人。” 阿珠深吸一口气,用力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仿若已做好迎接未知挑战的准备。
城市另一头,豪华别墅内,赵瑞龙坐在宽敞客厅里,手里握着一支雪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突然,他猛地将雪茄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用力之大,竟把玻璃烟灰缸烫出一道长长的裂痕,那裂痕犹如一道狰狞的伤疤,横亘在烟灰缸上。“废物!连个录音带都找不到!” 他对着电话那头的手下大声咆哮,脖子上青筋暴起,“给我盯紧祁同伟,还有那个侯亮平,必要时……” 他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那模样仿佛已将对手视作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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