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怜脸和身上霎时红成了一片。
她眸光迷离,神智恍惚间并未看见身下的男人是怎般神色。
君长珏并未像她想的那样游刃有余。
他掌控着她的身体和全局,自己却也情难自禁,在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中乱了阵脚。
身上的女人是这般香软可爱,她的脸和起伏的胸口就是世间最烈的媚药。
他明明已经用妖气发动心法护身,却还是险些把持不住。
那根不听话的狐尾在混乱中伸进了她的衣裳里——
君长珏躺在金丝檀木榻上,浓密的黑发凌乱地散开,像是墨汁般染黑了他难以自持的身子。
原来情欲二字,竟是这般销魂。
怪不得,世人都无从抵挡。
三界六道,最快乐的事就是如此。
一阵清风吹过,头顶的桃花在枝头乱颤,绯灿的颜色灼艳如烈火燃锦。
可这些在君长珏眼里,都比不过身上女子的媚色动人。
再这样下去,他会彻底失控,放纵形骸,永远沉溺在情天欲海的深渊之中。
君长珏猛地发狠,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尖,吻上了隋怜的嘴。
两人嘴对嘴的这一刻,他唇间露出的獠牙咬破了她柔软的唇,带着女子香气的鲜血弥漫开来,与他的妖血混在一起。
意乱情迷之间,他身上的妖力疯狂涌动,整座桃花林都在为之颤抖。
守在林子外的白釉和宫人望着不断升腾至空中的血红妖气,纷纷屈膝跪地,对着那遮掩住日光的妖冶红色行跪拜之礼。
这是只属于妖族最强者的力量,他们要永远仰望的存在。
清宁宫的主殿外,陶杳姑姑驻足而立,她仰起头望向桃花林上空,神色却晦暗不清。
……
隋怜在和君长珏纠缠的过程中昏迷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她身上盖着一层锦被,独自躺在贵妃榻上。
她迷茫地盯着枝头的桃花出了一会儿神,才满面通红地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君长珏那个好色的妖孽,居然拉着她在桃花林里白日宣淫,纵欲不已。
而且他咬破了她的嘴唇,又吸了她的血!
隋怜想要坐起来却浑身发软,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灵异话本里被妖精艳鬼吸干了阳气的文弱书生,离精尽人亡也不远了。
忽然,一只白皙如玉的手伸到了她的眼前。
她抬眸,君长珏站在榻前,浑身散发着雄性动物饱餐一顿后餍足的味道,居高临下地朝她挑眉,“不起来吗?”
他的唇色殷红如血,提醒着她方才的疯狂。
隋怜脸上又是一红,他刚才已经尽欢了,不是应该早就离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她迟疑了一瞬,缓缓把手覆到他的手上。
坐起身后,隋怜正要弯腰穿鞋,腰部却传来一阵酸涩感,她微蹙着眉,身子顿住了一瞬。
君长珏一直在看着她,敏锐地捕捉到她的不适。
他眸光微微闪烁了片刻,竟是俯身捧起她的绣鞋,半跪在地上为她穿鞋。
男人修长有力的大手捉住女子小巧玲珑的足部,指腹滑过敏感柔嫩的脚心。
隋怜浑身一颤,君长珏的眸光则变得幽深。
她的脚太嫩也太滑,在他手里就像一只洁白的玉兔,稍不留意就会溜走。
于是他用上了一分力,不容抗拒地紧紧捉住,为她穿好罗袜,再穿上绣鞋。
然后是另一只。
整个过程中,隋怜绷紧了身体,她瞧见白釉带着两名宫人刚好走来,看白釉的神色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禀报。
时机不巧,他们刚好看见了无比尊贵的陛下屈膝为一个小小贵人穿鞋的这一幕。
白釉先是一震,俊秀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他赶紧垂眸,带着两名宫人转过身等待。
君长珏给隋怜穿好了鞋,若无其事地站起身问道,“何事?”
白釉这才转回来,快步走到他身侧,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君长珏的神色微沉,“朕知道了。”
他看向隋怜,她已经整理好了衣裳,乖巧地站起了身,一副迫不及待要恭送他离去的模样。
就这么盼着朕走吗?
难道这个面甜心黑的女人对刚才的情事就没有半分留恋,对他的人也没有不舍?
君长珏暗自磨牙,他忽然就不想走了。
但事发紧急,丞相和容太傅已经在御书房等待,君长珏最后深深看了眼隋怜,就拂袖而去。
隋怜行礼目送他远去,面上的神色恭顺,心中却充满了对君长珏的腹诽。
这家伙刚和她滚在一起过,还无比饥渴地吸了她的血,她原本以为她的“伺候”真的很让他满意,但他临走前忽然瞪了她一眼,又让她分外的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是行礼的姿势不够标准,还是忘了说几句吉祥话恭送他?
隋怜想了半天也想不到答案,只能把一切归结于君长珏这个喜怒无常的妖孽又抽风了。
一阵微冷的凉风吹来,隋怜抬起头,发现天上堆满了乌云,方才还明媚的日光变得黯淡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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