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互相道别,西条凪和孤门一辉将沟吕木真也“逃走”的事实告诉了高层。
两人隐瞒了姬矢准可以再次变身成奥特战士的事实。
他们对高层的信任度已经降低,尤其是意识到高层可能重蹈覆辙再来一次的孤门一辉。
他逐步将重心和信任转移到了除开石堀光彦之外的夜袭队成员身上,以及千树怜他们身上。
TLT北美分部的水原沙罗前来造访,就内鬼一事开始进行调查,以及有关【忘川】的事情,她需要更多的信息。
在这之间她遇到了汇报归来的西条凪,水原沙罗借助内鬼的话题与其进行交流。
因为沟吕木真也一事,让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西条凪得知了记忆消除背后的事情。
但她无法理解为什么需要动用那么大范围的东西去达成目的,乃至欺骗全人类,就为了隐藏异生兽存在的事实。
水原沙罗靠在墙边,她说道:“异生兽是以恐惧为食的存在,他们袭击人类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吞噬人类心中的恐惧与黑暗,那来自高级智慧生物的恐惧与黑暗。”
“恐惧会滋生异生兽,异生兽也会因此而变的愈发强大,只要不知晓的话,就能避免那样的事大范围发生。”
西条凪看了她一眼,随后微微偏头:“恐惧这种东西,只要拥有憎恨就可以战胜它。”
水原沙罗对此微微一笑,她问:“那你战胜恐惧了吗?”
“…我。”西条凪止住了声。
“The one,五年前的异生兽始祖是由我的未婚夫变成的。我当然憎恨异生兽,是它让我的未婚夫变成那个模样,成为了带来恐惧与死亡的怪物。”
她将头靠在墙上,回忆着自己的过去,并叹息一声:“但是憎恨到最后有用吗?被憎恨所驱使着,去干自己认为可以做到的事,但换来的结果却是…我在对做着正确之事的人下手。”
“要是仅仅依靠憎恨去行动的话,我恐怕支撑不到这一天,也不会出现在TLT的基地里,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一个人的力量,就算是被愤怒和怨恨所填满,也无法阻挡那需要阻挡的东西。唯有理解和爱,还有那会关心他人的目光,才能将微不足道的力量聚合在一起。”
“——然后绽放出璀璨的光。”
西条凪被这段话给震撼住了。
憎恨确实没能给她带去什么,沟吕木真也她没能杀死,异生兽也不只是靠她一个人击败的。
甚至让曾经站在他们这边的那位少年,走到了对方曾经站立的位置,成了新的“噩梦”。
假如当初自己就按照水原沙罗说的那样,去理解,去试图用观察的目光去接触他人…
在知晓过去与使命,以及背负的伤痛后,去关心的话…
一切是不是都会变的不一样?
那天下意识朝向一之濑睦月的枪口,如果自己控制住了,甚至是将枪口朝向地面,只是转身抬头看的话,是不是也会变的不一样?
憎恨…并不能化作力量。
它虽然在特定情况下会是前行的动力,但更多的时候,是前行者的阻碍…
西条凪泄气般的垂下了头,她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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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形之海·终焉之地。
这里是一如既往的黑夜,那从空中投射下来的光源也不曾发生过变化。
伊库艾尔保持着自己本体的姿态和库土拉坐在一起。
他将身子靠在异生兽的躯干上,而库土拉则是将章鱼触角放在他的肩上,轻轻拍动着,像是在安慰他。
“我说实话,我感觉自己快到承受极限了…”
库土拉疑惑的挥舞了一下触手。
伊库艾尔自嘲的笑了声:“我好烦,我烦透了,我收回之前那个认为自己好像没多大问题的观点。”
“我有问题…!”
“问题大到就连以前生活在光之国里的那个伊库艾尔见了都得过来问我一句,【嘿,你还好吗】!”
“我不好,我哪里都不好!!”
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闷声闷气的吼着。
“这边糟糕透了…”
“所以光和暗到底有什么区别?”
“身处光明的人可以轻易的被黑暗拖入深渊,但是身处黑暗的人也能轻易的化作光明之人迎来重生…?”
“——凭什么??”
他们犯下罪孽真的是能被一笔勾销的吗?
为什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能够反转?
既然能反转,那我呢,我呢??
“他们是想说这两者都只是力量的代表,所以无论站哪边都无所谓?”
他现在矛盾极了。
“把我送过来的人是想告诉我,只要自己能用,那它是什么都行??”
“从一开始的睁眼,再到那个星门,再遇到姬矢先生被诺亚之光治愈伤势,到后来的一切,我很难说服自己不去猜测这些究竟是不是有谁特地安排的…”
毕竟这一切的连贯性,先后等级的提升…它实在是太有逻辑可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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