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月愣愣的接过那一只冰棍。
虽然并不是自己最喜欢的口味,但……
不知道怎么的,总感觉眼眶有点湿润呢。
“睦月?”
见他杵在原地没动,千树怜还以为睦月不喜欢吃有奶油味的冰棍呢,正准备转头去换一根的时候,他听到了少年撕开包装袋的声音。
什么嘛…
芒果奶油味也挺好吃的啊,这个牌子的价格他记得好像有点贵的吧,一根的价格能买三根普通的冰棍了。
明明工资并不是很多的说。
“怜…”
“嗯?”
睦月低下了脑袋,用额前微卷且带有淡蓝挑染的头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谢谢,我是说冰棍。”
千树怜笑道:“谢什么啊,你觉得不难吃就好。”
等睦月的心情有所缓和,千树怜坐在了自己的床铺上,他顺手整理着刚才看小说时坐的有些乱的床单,用平淡且随意的语气问道:“今天也一切顺利吗?没受伤吧,会很辛苦吗,会不会觉得很累?”
他知道睦月这个人吧,很倔强,你要是用关心他的语气追问他这些问题,这家伙多半不会回答,要么岔开话题,要么找借口糊弄过去,要么就干醋直接撒谎,总之能躲就躲。
好歹也认识几个月了,千树怜找到了一种不会让睦月觉得紧张,自己又能达成关心和了解他状况的目的,那就是——随口一问,假装不太在意。
睦月很吃这一套。
“嗯,感觉比起前两次要轻松一些,倒是没有受伤,也不会觉得有多累。”睦月咬下一节冰棍嚼嚼嚼:“今天顺便还把气都撒出去了,可痛快!”
“撒气?”
“嗯,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问题。有人告诉我不要仇恨,不要愤怒,不要冲动,我想了想…如果对他们动粗的话,我的行为就不是单纯的保护了。”
“意思是你狠狠的揍了一顿坏蛋咯?”
“揍得超爽!”
千树怜缓缓的将身子靠在床头处,侧着脑袋看向睦月。
他那眼神跟要临别似的,刚才还因为自己今天揍爽了而嘿嘿笑着的睦月突然止住了笑声,就连手里的冰棍都忘了继续塞到嘴里吃。
“…怜,不太舒服吗?”
“嗯?没有哦,怎么突然这么问我?”
睦月沉默了几秒,他说道:“你的样子看上去跟生病了一样,虽然脸色很正常,但就是有种…嗯…”他思索着合适的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他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东西来形容。
“那双手,逐渐有温度了呢。”
“诶?”
“这是件好事啊,我在想该用什么东西来庆祝一下这件事,毕竟之前睦月你的手冷的像是没有温度一样。”
没有温度…?
是计时器还没被修复的那段时间吧,身躯依旧处于死亡的状态,但生命被光芒所拉拽着,能够依靠自身的意志力在这个世界上活动。
但少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不如明天买盒淡奶油拿到店里用打蛋器打发,然后涂到小熊糕上面,就当是简易版的蛋糕?”
千树怜的话题跳跃幅度有些大,这反而让睦月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你怎么会突然说这些…你真的没什么事吗,怜?”
“我只是有点困了而已,都说春困夏乏嘛,这也十点了,是该睡觉的时候了,困一点很正常啦。”
“总感觉你在敷衍我。”
千树怜闻言,耸耸肩,他脱掉了自己外套,让自己躺在床铺上,侧过身子将被子裹起。
顺便指了指门边的灯,他说:“今天关灯就麻烦你啦,明天要去买淡奶油的话得早点起来,说起来我还没了解过哪个牌子的淡奶油好一点呢,明天得现场去看了。”
“早点休息哦睦月,我眼皮子在打架,就先睡了。”
“…嗯。”
他的演技一直都很好,但情绪的气味不会撒谎,在闻到的那一刻,睦月就知道千树怜也在撒谎。
但怜从来没拆穿过自己的谎言,假若自己拆穿了他的谎言,那就不算是朋友了吧。
那种气味就好像是在说…残阳的余光已经开始走向倒计时,还有股放了很久的油画的味道,怜他才十七岁,这是不应该有的味道才对。
是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吗。
睦月关掉了灯,躺在地铺上,仰视着挂着灯泡的天花板。
他有些不知所措。
千树怜侧着身子闭上了眼睛,一副已经逐步入睡的样子,但他的嘴角挂着只有自己知晓含义的笑容。
还有七个月的时间啊…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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