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主动请缨:“我去吧,我的隐匿术能让我在不惊动敌人的情况下,摸清小径的情况。”
江陵见状开口道:“我也去吧,两个人还有个照应。”
众人纷纷点头,认可了这个提议。
随后,大家又围绕着潜入时间、信号传递以及应对突发状况的策略展开了激烈讨论。
夜幕笼罩大地,万籁俱寂。
谢沉两人率先朝着清徽门后山奔去。礼遇等人则在山脚下隐蔽之处静静等待。
半个时辰后,谢沉传来消息:
“小径还在,只是多年未修,有些路段颇为难行。沿途并未发现明显的陷阱与伏兵,但在小径尽头靠近清徽门内院的地方,有一处巡逻小队的临时营帐,约有二十余人。”
众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了计较。礼遇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出发。”
一行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沿着蜿蜒的小径小心翼翼地前行。
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小径上布满了荆棘与碎石,众人不得不放慢脚步,以免发出声响。
当接近小径尽头时,众人停下脚步。
祝槿在营帐周围制造出一片浓稠的迷雾,将整个营帐笼罩其中。
趁着巡逻队陷入混乱,众人迅速出手,不过片刻,便将这队守卫悄无声息地解决掉。
穿过营帐,一座宏伟的内院出现在众人眼前。
内院四周灯火通明,楼阁错落有致。
礼遇他们跟谢沉江陵汇合。
褚令辞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寻着,突然,她压低声音:“那座偏殿,极有可能是囚禁我母亲的地方。”
众人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座飞檐斗拱的偏殿被数道禁制环绕,门口还有两名守卫来回踱步。
谢沉眼中严肃:“这禁制有些棘手,我来试试能否破解。”
说罢,他取出一枚刻满符文的玉符,口中念念有词,将玉符缓缓朝着禁制靠近。
随着玉符的接近,禁制泛起一阵涟漪,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守卫似乎察觉到了异样,警惕地握紧手中兵器,朝着禁制方向靠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段芜身形一闪,出现在守卫身后,瞬间点中两人的穴道。
与此同时,谢沉手中玉符光芒大盛,成功破解了禁制。
众人迅速朝着偏殿冲去,推开殿门,只见一位面容憔悴却难掩风华的女子被禁锢在石椅上,正是褚令辞的母亲。
褚令辞眼眶泛红,疾步上前:“母亲!”
她的母亲看清楚褚令辞的面容瞬间清醒,神色慌张:“快!快跑!这是陷阱。”
檐角铜铃无风自动。
谢沉指尖尚未离开玉符,青石地砖突然浮现血色阵纹。
褚令辞母亲的银链锁扣咔哒裂开,却从她苍白的腕间钻出三条赤红蜈蚣,闪电般袭向最近的褚令辞。
“锁心蛊!”
祁夜行持剑横扫,毒虫在离少女咽喉半寸处爆开腥臭浆液。
褚令辞的脚步猛然顿在原地,殿外突然传来机关启动的轰鸣声。
段芜瞳孔骤缩,一把将迟浅拽向身后,数道寒光擦着她发梢掠过,钉在石壁上发出刺耳声响。
段芜反手掷出三枚柳叶镖,钉住正要从石椅机关暗格里弹出的玄铁囚笼——那笼顶倒刺离谢沉天灵盖仅差三指。
“退!”
礼遇掌心泛起青光,强行撑开禁制屏障,却见殿内石砖突然翻转,露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祝槿袖中银针破空而出,在半空中织成银网,将激射而来的淬毒暗器尽数拦截。
“中计了!”谢沉咬破指尖,在虚空中画出血符,“他们早就算准我们会来救人!”
话音未落,整座偏殿梁柱轰然坍塌,九盏幽冥灯悬浮半空。
灯火映出檐上负手而立的白发老者,他腰间玉牌刻着清徽门刑堂图腾。
“清徽门大长老。”
“天象境……”
众人感受着云武散发出来的血色真气,这无疑是他们这么久来遇见的最强对手。
即使他是用特殊秘法升上去的。
礼遇怒视来人,他们九人来之前便吃下了易容丹变化容貌,可他们是真的认不出来吗?
“老夫等这瓮中捉鳖的戏码,等了整整七日。”
云武对着礼遇嘲讽一笑:谅你们九痴多妖孽,死了的天才算什么天才?
祝槿的迷雾撞上幽冥灯火,竟凝成冰晶簌簌坠落。
温荼的软剑刚出鞘三寸,地面阵纹已蔓延到他靴底,蚀骨的寒意顺着经脉直冲心脉。
褚令辞母亲忽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在空中凝成符咒:“巽位生门!”
谢沉玉符应声炸裂,飞溅的碎片割破他掌心,鲜血渗入阵眼。
众人脚下青砖塌陷,露出条密道,腐潮气息裹着江陵的惊呼:“下面是宗门水牢!”
云武袖中飞出十二柄子母连环刃,刀刃追着坠落的众人刺入石壁。
褚令辞抱着母亲滚进暗流。
水牢深处传来铁链挣动的巨响,二十八个双目赤红的药人破水而出。
段芜的峨眉刺扎进某个药人眉心,却溅出蓝莹莹的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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