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我这有鱼您要吗?”
"要啊,正好缺肉呢,给你市场价,给不了黑市的价。”
“张叔,你要是保卫科单独建立一个食堂,这样吃着不就合理合规了吗”
“你小子,脑子转得快,我能审批下来,可是我没渠道买啊,弄个食堂,然后买不着东西,不行啊”
“张叔,我不是来了吗,我有渠道能弄来肉食,粮食平您这身份,应该没问题吧。”
“你张叔我,研究研究,我要是审批下来,你来我食堂做采购,这样你就是公家单位的编制了。”
“下个月轧钢厂就要准备公私合营了,我们现在保卫科都是军转战士和军官,之前的保卫科人员都要转到其他部门了,正好这时我做审批”张科长轻声的说着。
“好的张叔,您定了,我就过来”
“我先去办理入职。”
王汉林在劳资科填表时,钢笔尖突然漏墨,在"家庭成分"栏晕出朵蓝花。
赵科长扶了扶玳瑁眼镜:
"小王啊,采购部可是全厂的粮草营,当年你老叔..."话没说完,窗外火车头的汽笛声淹没了后半句。
“小李啊,你带着汉林去采购部报道,顺便把劳保什么的领走。”
带路的李干事轻轻地抬起手,敲响了三号办公室那扇略显陈旧的大门。
随着清脆的敲门声响起,门上那铜质的门把手微微晃动起来,而令人瞩目的是,把手上面竟然还粘着一块年前慰问时留下的“福”字残角。
这块残角虽然已经失去了原本鲜艳的颜色,但它依然顽强地附着在那里,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一个身影从铁皮柜子后面缓缓探出了头。
原来是那位经验丰富的老采购员周师傅,他身穿一件深蓝色的中山装,衣服口袋上别着一排整齐的钢笔。
看到有人进来,周师傅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嘴里念叨着:
“可算来新人了啊!”接着,他迅速站起身来,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本厚厚的文件夹递给面前的人,并说道:
“这是咱们单位历年的供应商名录,这里面可是有不少重要信息呢。特别是那些用红蓝铅笔标注出来的部分,你可得仔仔细细地看清楚咯。”
“周师傅,我这个用不上,我都计划外采购,主要是肉食类。”
周师傅看看了王汉林说道“可以啊,小伙子这可不是谁能干的,加油有好事记得周叔我啊”老周说话和表情都不一样了。这个时候什么都是计划内的,计划外的不是真关系,根本弄不来。
晌午食堂开饭铃响过三遍,王汉林在账本堆里摸到个油纸包。
钢笔墨水已褪成淡蓝,落款处洇着个模糊的"王"字。
下午熟悉采购部的流程,和人员,和这帮人聊天一下午,总算把人头认齐了。
下班了,车上装着发的工作服、鞋、套袖、饭盒、香皂、手套、帽子......这一大堆东西,这个时代真好,什么都发。
门卫张叔摆了摆手让他进门卫室。
“采购部没难为你吧”
“没有张叔,我这每当人家的财路和官路没人难为我”张汉林拿出烟给张科长点上,身边还有两个人,都给了烟,古话说,拧拉一桌不拉一人。
“这是一大队队长,李破军,哪个是二大队队长,赵打仗。这两人的名字真是的都是打仗不要命的主,如今上不了战场了,退伍到了咱们这”
张科长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好几秒才吐出来,感觉这几秒他对于自己何尝不是这个评价啊!
“这是我侄子,王汉林,今天咱们商量的食堂计划,就是他提出来的。”
“汉林啊,李哥我没什么能耐,你要是真的能凑够回来购我们这200多人吃的肉食,你只要不犯法,你就在这轧钢厂就谁也别怕。”
“是啊,汉林,赵哥我没别的,就是战友多,可是弄不来肉食,只要你弄来,不犯法的肉食,在北平谁也不能欺负你”
“干嘛呢,干嘛呢,有你俩什么事,怎么的我不认识人啊,你俩这么大声,喊什么啊!”
“哈哈哈,李哥,赵哥,我哪能犯法 啊,我这老实着呢,我现在有鱼肉不少,可不能总吃鱼肉啊。”
“叔啊,能不能给我办一个枪证啊,我申请一把98K,我老家后山上可有不少野猪什么的”
“都是肉啊,咱们得靠自己啊,靠别人可就和靠老天一样啊。”
“这样你下班吧,我研究一下,这事暂时先这么定着,等审批下来后一步一步办。”张科长带着笑容说着。
“叔啊,两位哥哥,我下班了,记得枪证”王汉林猥琐的说着。
四合院掌灯时分,王汉林推开屋门,惊见樟木箱上摆着摞崭新的工作手册——最上头那本扉页粘着片腊梅,娟秀小楷写着"淑艳赠四哥"。这个腊梅书签正好放这里,完美啊!
好像窗根底下传来小妹的暗号一样:三长两短的敲击声,接着滚进个冻得梆硬的柿饼。
每每想起小妹,一天的乏累都过去了。
煤油灯把采购单照得透亮时,胡同深处传来磨剪子的吆喝。
王汉林在农历初七那页画了个红星,好像忽然听见老叔在院里咳嗽——那件穿了十年的劳保棉衣,正在晾衣绳上晃成个温暖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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