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运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这个儿子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居然敢明里暗里动这样的手段!
他气得又想抄起茶杯砸纪徊,毕竟纪徊是他从小打到大的,不过第三次拿起茶杯的时候,一边的纪慨幽幽地说了一句,“爸,别砸了,家里茶杯新买的。”
纪运咳嗽了两下,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指着纪徊说,“明天陪我去隔壁市见那个市长。”
“那个市长贪污。不少钱。”
纪徊凉飕飕地说,“奉劝你一句,别走太近,小心回头血溅你脸上。”
纪运坐在沙发上,表情一怔,随后嗓音沙哑,带着杀气说,“你怎么会知道?”
纪徊说,“我编的,信不信随你。”
纪运再度拍打了一下沙发,力道非常大。
纪徊清楚纪运的力气,小时候打他的时候,次次都是想着掐死他。
有时候纪徊都觉得,自己不过是纪运这种烂货的延续,比如后来他在床上也尝试着用自己的双手掐住宁绯的脖子的时候——
可是不同的是,宁绯会回应他,会红着眼睛轻轻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腕上,不同于防御和抵抗,更像是一种……毫无保留的接纳。
深呼吸一口气,纪徊说,“喊我回来是因为你觉得戚家最近不稳固了,立刻要带着我去见隔壁市长的女儿吗?”
纪运皱着眉说,“纪徊,你说话未免太难听了点。”
“你做事情难看,怪我说话难听啊。”纪徊乐了,眼神瞟到了一边的纪慨身上,“都带着私生子回家了,你干脆把他扶正,把我踢出去算了。”
纪运勃然大怒,好不容易因为纪慨几句劝说压下去的怒火在这一刻再度爆发了,他不管不顾地挥起茶杯朝着纪徊砸过去,这回纪徊没躲,茶杯结结实实碎在他脑门上,他眼一闭,一道血顺着眼皮落下来。
纪徊说,“你打够了满意了吗?”
纪运站起来还要动手,被纪慨拦住了,他说,“爸你对纪徊动手做什么!”
“你拦他干嘛?装模作样的,不好笑吗?”纪徊道,“他一直都对我这样动手的,装什么第一天才知道的样子。”
说完这个,纪徊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血,心说这下好了,手伤刚好现在又要开始搞脑门上的伤了。
不过纪运在他身体上留下的伤害也不只是这些,以前打他的时候害怕在学校被同学看见,打的都是看不见的地方。
还记得第一次跟宁绯上床的时候,衣服一脱,满背的伤。
当时给这个蠢得要死的笨女人吓得哇哇大哭,连着一直问自己到底怎么了,还说过要去替自己报警维权呢。
报警?报警有用吗?
纪徊随意地走到了桌边,抽出几张纸来,按住自己的脑门,闭上一只眼睛,单眼看着纪运说,“明天我不会去的,按照约定的老样子娶戚家千金。”
“你他吗要把老子气死是不是!”纪运对着纪徊怒吼,“你觉得老子不敢把你从这个纪家一脚踹出去?离了纪家你是什么?纪徊,你跟老子养的一条狗有什么区别,还敢反抗咬老子是吗?”
纪徊说,“你踹啊,踹了我出去要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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