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堂出来,杨山立马被杨天华拉到一边。
“你怎么出宫了?”
“当然是陪着殿下了,而且此次沧州之行,我也会去的。”
“当真?”杨天华惊了,道:“陛下允了?”
“废话,陛下不点头,我哪敢出宫啊,更不用说去沧州了。”
杨天华松了口气,问道:“你这是要带着殿下做啥?”
“当然是为你保驾护航了。”
“为了我?”
“必须的,你放心,有女儿在,保管让你平步青云。户部尚书一位,迟早是你的。”
杨天华听到这话,顿时心花怒放,有这样的女儿,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乖女儿,有什么事让为父做的,尽管开口!”
相比起升官发财,这段时间遭受的不公待遇又算得了什么,咱老杨家的人能屈能伸。只要女儿在宫里,咱就有盼头。
“还真有事让爹你去做。”
杨山将他脖子一搂,小声道:“这京里的各大商户,只要看到告示不为所动的,你就让人去挨家挨户的谈。”
“谈什么?”
“当然是谈让他们去沧州的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万一他们仍不答应,又当如何?”
“顺其自然,总不能逼着人家答应吧。”
杨天华闻言重重的点了下头:“好,今日就能去办了。”
“既如此,女儿便祝爹马到功成。”
“哈哈,好!”
杨山与杨天华聊完,就带着小皇子离开了户部,钻进马车,表示可以回宫了。
甚至都没去逛街,这让周公公感觉不可思议,娘娘居然如此安分,当真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小皇子都有些不乐意了,道:“哥,不去赌坊么?”
“现如今赈灾才是大事,这个时候去赌坊不是找骂么?你若是表现得好,等从沧州回来,哥便让你去赌坊大杀四方。”
“一言为定!”
赌坊?不是摇骰子就是推牌九,不是杨山的主场。
因为他不熟。
这个年代的骰子他听不准,也掷不准,之前有试过,与他擅长的有很大的出入,还得适应。
至于牌九,玩的少,只能说清楚规则,但若想大杀四方,没那本事。
扑克和麻将才是他的领域,而这需要点时间。
“对了老周,明日出宫,多带点人手。”杨山掀开帘子,冲坐在马车前面的周公公道。
周公公顿时一惊:“娘娘明日又出宫?”
“那是自然。”
“您要人手做甚?”
“这话说的,要人当然是办事了。”
“您又要砸哪家衙门?”周公公都快哭了,果然这位娘娘根本不会老实。
“瞎说什么呢,无缘无故的,砸人家衙门干嘛。”
周公公松了口气。
“咱们去砸店。”
周公公差点从马车上翻下去,娘娘您能不能消停会,不是砸店就是砸衙门,咱家的小心肝受不住啊。
“别告诉我没人,否则我去锦衣卫调人,顺便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有!必须有人!”
周公公吓到了,您这都把陛下抬出来了,能不应下吗。
唉,真是造孽啊,东厂的名声怕是又要败坏了。算了,反正名声也不咋样,随便折腾吧,他也豁出去了。
毕竟厂公被娘娘砸了店都忍气吞声,他又能如何?
……
京城的商户们炸锅了。
户部今日满大街贴了告示,说什么要京商去沧州开店建作坊,这不扯呢么?
沧州那是什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刚刚受灾,饭都吃不上,去那里做生意?你当我们是白痴呢。
别说免三年商税,就算倒贴钱也没人干啊。租地不要钱啊,开店不要成本?就算店开了,就沧州那地方,成本什么时候能收回来?
建作坊倒是可以搞一搞,毕竟离京不远,但你又不免关税,凭什么去沧州建作坊,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么?
户部的人是脑袋里面塞了大粪吧,贴了告示还不说,居然还派人过来商谈。
是哪个傻子想出来的这种馊主意?
“哦?居然是殿下的主意?”
“正是。”
“殿下真是英明神武,竟有如此奇思妙想,实乃我朝之福啊。大人放心,此事草民定会考虑。”
“如此甚好。”
“大人慢走。”
滚犊子吧,谁爱去谁去,反正俺们不去。
一个十岁孩子,能有什么好主意,扯淡。
……
皇宫,养心殿。
“你说什么,洛儿将人给打了?”
皇帝听到张诚的汇报,心中无比震惊。当然,说是洛儿,实则是顺嫔。
这个顺嫔胆子真是大得出奇,跑到户部去打人,虽然他也能理解是为了立威,但这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些。
毕竟你是以洛儿的名义在办事,这让朝臣如何看待洛儿?
哪怕他再怎么不喜欢洛儿,但也是他唯一的儿子,大臣们骂他儿子,他这个当爹的颜面何存?
“除了打人,他们还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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