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是奔放起来了?
上次他去乾清宫前殿偷听,那也是背地行事,只要不在明面上,皇帝知道也不会责罚他。毕竟都与他议政了,还在乎这个?
但现在算是怎么回事,让他一起去前殿?这性质就不一样了啊。
“这不妥吧?”杨山道。
“有何不妥?”
“后宫岂能干政?”
“你不早干了么?”
“干不干是一回事,别人知不知道是另一回事。”杨山摇头,道:“陛下您可不能将臣妾放在火上烤啊。”
你把张鲸搞脏了也就算了,还想把老子搞脏?
如果他光明正大的在乾清宫前殿参与议政,内阁和言官不联起手来骂死他才怪。
不管皇帝如今有多信任他,真到了那个份上,不要指望皇帝会念什么旧情,这想都不用去想的事。
“也罢,那你就在这等吧。”皇帝道。
果然,皇帝想带上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并没有想太多。不得不说,这个皇帝是真的靠不住,太过情绪化,跟小孩似的。
“臣妾可不可以回去?”
“不可以!”
没办法,杨山只能等了。
这一次他没有去偷听,许天元现在来找皇帝还能有什么事,多半是关于京中流民的问题。
皇帝自然是要拿着他以工代赈的法子装叉了。
他可没兴趣看别人装叉。
“对了陈公公,选秀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杨山问道。
“如今尚在挑选之中。”
“有没有特别让人眼前一亮的?”
“这……咱家也不知晓啊。”
“就是那种名气很大,京城第一美女才女什么的。”
陈公公想了想,道:“如今京中盛传的第一美女便是飘香院的香香姑娘,只不过一青楼女子,又如何进得了宫?”
“还真是她……”
想到当日见过香香姑娘那一面,确实美得让人难以忘怀,和皇后相比也不遑多让。
他已经等不及将飘香院干趴,然后将香香姑娘收入麾下,夜夜肾歌了。
与陈公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皇帝就回来了。
春风满面,容光焕发,看来这个叉装得不错,许天元估计狠狠上了几句硬核马屁。
“哈哈,爱妃,还是你的法子管用,许大学士赞叹之情溢于言表啊,夸朕是千古一帝。”
果不其然,皇帝被拍爽了,摸着山羊胡子,那叫一个得意。
杨山看了一眼陈公公,现在皇帝都不避讳了。
“陛下的确乃自古少有的圣明之君。”
“好了好了,许大学士夸朕,也是在夸你,爱妃不必谦虚。”
皇帝说着,又叹了一声,道:“但即使如此,沧州乱象愈演愈烈,如此看来,还是得应了冯大学士,让陈江与你父亲去一趟。”
“陛下圣明。”杨山点头。
“你赞成?”
“当然赞成了,不然还能如何?”杨山眨着纯洁的大眼睛,道:“之前不是说了么,让我父亲摔断腿就好了。”
“可如此一来,陈江必然染指户部,届时冯家在吏部与户部只手遮天,与之前又有何异?李延岂不是白死了?”
“那陛下打算怎么做?”
“你不是知道怎么让沧州恢复民生么,那就不要让你爹摔断腿,你教他如何做不就好了?”
“陛下,冯家势大,我爹一个小小的右侍郎能干啥?”
杨山无奈了,道:“别说还有陈侍郎压着,就算没有,他说的话也没人听啊。他就是个背锅的,去了就是找虐。”
“除非……”杨山摸着下巴道:“陛下能下旨,任他为钦差,代天子巡狩。”
“这如何能行?”
皇帝大摇其头,道:“如此做法,也太过明显了。不妥,不妥。”
杨山都无语了,你又要面子,又要里子,真难伺候。
“既如此,还有一法。”
“哦?”皇帝大喜,就知道顺嫔有办法,不枉费他的信任。
杨山嘿嘿一笑,眯起眼睛道:“派一位足以压过冯家势头的人去不就行了?”
“还有这种人?”
皇帝都惊了,谁能压得过冯家的势头?
申时行?算了吧,那货就是个棒槌,指望他还不如指望许天元呢。
张鲸?也不行,那条狗八成被冯家拿住了把柄,根本不敢动。
难道是……朕?
皇帝机械般的扭头看向顺嫔,爱妃,你胆子不小啊。
“除了陛下,放眼天下,有且仅有一人。”
“谁?”只要不是朕,都好说。
“殿下。”
“洛儿?!”
皇帝胡子都惊得翘起来了,瞪着眼睛道:“这如何能行?”
“怎么不行?”
“洛儿岂能压得住冯家,真是岂有此理。”
杨山啧了一声,道:“他是皇子,是您唯一的儿子,就这身份,冯家敢在他面前嚣张?”
“冯家连朕都不放在眼里。”皇帝气恼的道。
“那他们可敢当面骂您,或是对您不敬?”
“那倒不会,毕竟朕是君,他们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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