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会有人在宫里下厨做饭,最多就是煎药或者熬点汤羹啥的。
所以灶是有的,柴也有,就是没有食材和调料。
杨山正准备生火开灶,然后一看小罗子带来的调料,抄起根柴火照着他脑袋就是一下。
“你特么就带了这么点盐巴?油呢,酱呢,醋呢?”
小罗子捂着脑袋流着泪,委屈的道:“可是就只有盐巴啊。”
“就这么点盐巴吃你妹啊?”
“婕妤饶命,我妹还在老家,要不明日再去接?”
“接你妈。”
“奴婢这就去坟里刨出来。”
杨山上去就是一脚:“把灶给我搬到院里去。”
“啊?”小罗子看着那砖砌的灶,晕过去了。
就一点盐巴肯定不能做什么好菜了,唯一的选择就是烧烤。
也行吧,凑合着吃点。
拿起银钗狠狠的戳在小罗子的大腿上,将他扎醒,让他抱着一捆柴禾,来到院里。
“找些砖来。”杨山吩咐道,没办法,灶确实搬不了。
但砖头还是要的,今天不用,以后也要用。
“可这里哪有砖啊?”小罗子惊了。
“拆墙会不会?北面的墙不透风,去拆点。”
“啊?可这也没工具啊。”
“没工具不会自己去找啊?若是找不到,你就拿脑袋撞。”
小罗子哭了,只能拖着一条伤腿去拆墙。
刘公公从屋里出来,看着小罗子这凄惨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过谁让小罗子之前欺负了顺婕妤呢,这都是自找的。
“顺婕妤这是作甚?”
“搭烤架。”
杨山撸起袖子,抡起柴斧啪啪两下,将柴劈成几段,又捡起菜刀一顿削。
刘公公都看傻了,这利落劲,这是贵女?
不一会,烤架就搭好了,生起火,万事俱备。
巧怜也将处理好的鸡鸭拿了过来。
烧烤整起。
“刘公公,你们那里是只有盐巴吗?”杨山语气嘲讽,就是在责怪刘公公太小气。
不料刘公公却是点头:“是。”
“啊?”
“有何不妥?”刘公公也有点懵。
“油呢?”
“猪油啊,这鸡鸭也能掸出油来。”
“那酱油呢,醋呢,姜蒜啥的也没有?”
“有是有,但少,尚膳监都不够用,每月分到咱们混堂司的就那么些,吃不了几日。”
刘公公嘿嘿笑道:“就这鸡鸭,还是今早去借来的,顺婕妤可别忘了还上。”
“这个嘛,吃完再说吧。”
倒是没想到太监的伙食也不好,这里可是皇宫啊喂,至于这么苛待么?
刘公公一愣,你可别不认账啊,忙道:“顺婕妤,这鸡鸭可是值不少银子……”
嘶啦。
只见顺婕妤手撕鸡鸭,然后拿着菜刀一通猛剁,看得刘公公不禁渗出了冷汗。
“就依婕妤,吃完再说……”
烤架上的肉滋滋作响,黄色的油光看得人食欲大动。
“巧怜,去将刚搬进屋的那盆兰花捣碎了拿过来。”
仅是盐巴烤出来的东西还是太清淡了些,又没有别的调料,就用兰花好了。兰花鸡的味道也不错,虽然这道菜不是烧烤,但与烤鸡还是可以搭配的。
“等会!”
刘公公惊了,忙道:“屋里那盆可是绿云啊!”
绿云不算最珍贵的,但也价值不俗,你居然要捣了?
“民以食为天,区区绿云算得了个屁。”
“……”
刘公公无话可说。
兰花汁水一洒,烤鸡烤鸭的香味就出来了。
刘公公已然按捺不住了!
烧烤不算什么新鲜玩意,但这种做法却拿不上台面,皇宫里自然是不会做的。
之前刘公公还十分鄙夷,顺婕妤这么搞,简直就是浪费食材。但如今他都惊了,因为没见过有人烤得这么细致,而且闻起来居然这么香。
这年头的烧烤,基本都是野外生存不得已而为之,能放一点粗盐就不错了,而且几乎不会烤入味,差不多熟了就开吃。
怎么可能好吃?
杨山讲究的就多了,受热面积,火候,盐的份量,必须做到完美。
那是当然的了,没点手艺,怎么在大佬身边混?
“好了,尝尝!”
杨山已经忍不了啦,直接撕了一个鸡腿放进了嘴里。
刘公公也顾不上客气了,同样撕了一块吃,顿时一股前所未有的香味充斥了整个口腔,甚至直冲脑门,整个人都要飘起来,这也太好吃了吧!
“巧怜,拿着吃,自家人,别端着。”
“是,婕妤。”巧怜欣喜不已。
她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尝过肉味,主子对自己真是太好了。
杨山吃的相当豪迈,味道尚可,比预想中要强点,这鸡的肉质确实不错。
要是多点调料就好了,最好再来点酒,下次再改进吧。
刘公公已经吃得停不了嘴,万万没有想到,顺婕妤烤出来的鸡鸭,居然如此好吃。
最重要的是,仅仅是盐巴和兰花,若是调料齐全,那会是何等美味?想想都让人激动,不行,下次得搞点调料过来蹭饭。
至于这鸡鸭的银子……交朋友嘛,谈银子伤感情,万一顺婕妤以后不做饭了怎么办?
“婕妤,砖来了。”
小罗子抱着一堆红砖来了,看到三人吃得满嘴流油,口水都流到了脖子里。
“就这么点?不够,继续拆。”
“……”
小罗子泪流满面,不舍的看了一眼那烤架上的食物,无奈将砖头放下,又转身去了。
……
“喂,你闻到什么味没有?”
“好香啊,这是什么味道。”
“为什么你流口水了?”
“我也不知道。”
敬事房门前的路上,两位清扫的太监停下手中的活,鼻子不停的抽着。
这味道简直难以形容,闻着就感觉口水不断的往外涌,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直叫。
受不了啊。
这味道必是景阳宫里飘出来的,可惜,朱墙相隔,无法一窥究竟。
正如此想着呢,突然哗啦一声,面前的墙塌了一片。
只见小罗子手里拿着红砖,惊愕不已。
墙外的两个太监也惊呆了,好家伙,宫墙都敢拆?
他们看了一眼小罗子,又看向地上塌掉的墙,然后又看着小罗子。
好尴尬呀,不知道说什么。
好半天后,才挤出一句打招呼的话:“吃了吗?”
于是三人的肚子又咕咕作响,只如蛙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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