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王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
灰败的脸上,肌肉扭曲,乍一看,皮肤竟然出现了裂缝。
他盯着凌纾手中的摇铃,那晃荡的铃声如重弦拨动着他的神经。
西越王一直痛恨兽语者。
他才该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无论人与兽,都该臣服于他,凭什么兽语者能号令天下圣灵?
他们,都该死。
他也痛恨于遂,凭什么他战无不胜?
而他,再怎么努力的从底下爬上皇位,再如何精密的谋划,终到头,只有失败的份儿!!
凌纾问:"有什么不可能呢…"
西越王道:"你到底是如何脱离控制的!!"
凌纾眯了眯眼,"这个问题,你到死都不会知道的。"
王宫外,兽群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地面开始轻微的颤动,灰尘从城墙缝中簌簌下落。
西越王充血的眼睛转动着,看到从宫门外涌入黑压压的兽群,几乎东楚地界上的生灵,都来了——
他心中的不甘更加强烈。
从衣襟中掏出一袋药囊,仰头就喝了下去。
小缘子嫌弃:【咦惹,他居然喝你老娘的血!】
听着凌纾就想yue,干呕了一声。
于遂皱眉,将她拽到身后。
当西越王饮下后,开始狂笑,他道,"这下,孤也流着兽语者的血了哈哈哈哈——"
他指着那些汹涌而来的野兽们,吩咐道,"咬死这些叛徒!!"
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凌纾打了个响指,这群兽们全部都停下了,呆呆萌萌的趴地上。
七嘴八舌的说:"哇这个人好臭。"
"不仅臭捏,还好丑啊。"
"他叫我们干嘛哇?"
"咬死谁?"
"咬死这个香香甜甜的人吗?"(指凌纾)
一只雪豹围着凌纾和于遂转悠两圈,在看到于遂时直接脸埋地里,"呜呜这个人好恐怖。"
凌纾要吵死了,不仅想吐,头还晕。
于遂察觉到她的不适,逐渐开始丧失耐性,脸也打够了,是时候送他上路。
周身杀意骤然暴涨,西越王的笑戛然而止,这位东楚战神的眼神,比任何凶兽都可怖。
"玩够了吗?"于遂的声音寒得像冰,"该上路了。"
西越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黑血中竟混杂着细小的金线。
他惊恐的发现,自己刚刚喝下的"兽语者之血"正在体内剧烈的沸腾。
"这…不可能!"他撕扯着自己的衣襟,皮肤下的金线如同活物一般蠕动,"兽语者的血,怎么没用!!"
凌纾又反胃了,"呕~"
西越王在发疯,于遂和沈翊原本还杀气四伏,这下好了,原地歇火。
沈翊:"郡主?"
于遂捞了她一把,着急,该不会西越王真干了什么让她难受了?
凌纾摆摆手,话都说不清楚,"木有事,你们继续…呕~~"
这样对人家西越王很不尊重,他发疯竟然没人当他一回事。
兽语者的血没用,他还有同命蛊!!
"你们……竟然羞辱孤至此!!孤要跟你们同归于尽!"
谁晓得还是没人理他。
于遂正单手扶着凌纾的背,眉头紧锁,"怎么回事?董放,去把御医叫来。"
凌纾虚弱直摇头。
沈翊放下刀,默默递上水囊,凌白则蹲在她身边轻拍她的背。
西越王:"……"
他站在那,像个被遗忘的丑角。
"喂!孤在跟你们说话!!!"西越王崩溃大吼。
有了水,凌纾终于缓过劲儿来,抬头瞥了他一眼,"哦,你还在啊。"
西越王气得浑身发抖,皮肤下的金线疯狂的蠕动,"你们——"
"行了。"于遂不耐烦的打断,"闹剧该结束了。"
沈翊站直身子,捡起长刀。
二人寒光如雪。
西越王狞笑,"你们以为杀了孤就能赢?"他猛地撕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蛊纹,"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道啊。"凌纾忽然开口,"同命蛊嘛,你死,蛊醒。"
"蛊醒了,你埋在西越人身上的蛊也会醒。"她歪着头,"只可惜…"
西越王脸色一僵,"可惜什么!?"
凌纾忽然打了个响指。
他胸口的蛊纹瞬间黯淡。
西越王又喊了一句,"不可能!"抓挠着自己的胸口,"孤的蛊——"
"换了。"沈翊冷笑了一声,"就在你喝庆功酒的那一日。"
凌纾掏出琉璃瓶,里面蜷缩着一只通体金红的蛊虫,"你的同命蛊,在这。"
西越王谋划了一辈子的事儿,一件件被诡异的瓦解。
他不明白,铃铛为何失效,沈翊的言蛊怎么会被解,兽语者的血为何没用,凌白又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脱离他的控制,而凌纾又是怎么苏醒的记忆!
沈翊手起,刀落。
刀光闪过。
西越王的头颅滚落在地,双目圆睁,至死都不明白——
为何他穷极一生,连当个反派都不够格。
凌纾:"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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